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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翌制住陸銜月在他身上胡亂遊走的手,要是再不到醫院,他就要被陸銜月折磨死了。

——

陸銜月醒來時正值半夜。

談翌靠在床頭寸步不離地守了他好幾個小時,見他一睜眼,便立馬湊上前去。

「陸銜月,你可算是醒了。」

VIP病房裡只留了一盞夜燈,陸銜月抬眸望去,落進談翌亮晶晶的琉璃瞳中。

「餓了沒?我去給你熱粥。」

他剛醒,對外界的反應不太靈敏,似乎還沒完全恢復,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談翌一看,還以為是治療留下了什麼後遺症,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陸銜月——」

「……」

談翌見他沒反應,踱步圍著病床打轉,探了探陸銜月的額頭,「也沒發燒啊。」

他又捏了捏陸銜月的臉頰,暗自嘀咕,「怎麼跟個漂亮木偶似的,不會說話也不會動?」

陸銜月有時候很懷疑這個人的智商。

在談翌伸出手打算按鈴叫醫生時,陸銜月才木著臉拉住了談翌的袖口。

「我沒事。」

熟悉的嗓音響起,談翌低頭看著陸銜月捏住的那一角袖口,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又問,「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

「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腦海里閃過他中招時貼在談翌身上試圖降溫的詭異畫面,陸銜月鬆開談翌的袖口,面色如常,淡淡說道,「後面的事,不記得了。」

談翌一聽,震驚之餘略顯失落,「你是說你抱著我不撒手的事情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陸銜月:「……」

如果可以,他倒是寧願失憶。

談翌低下頭喃喃自語,「醫生也沒說解除藥性還有這種副作用啊?」

陸銜月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他起身靠在床頭,掩唇輕咳了一聲,言歸正傳,「你今天不該動手的。」

談翌禁不住皺起了眉,一提起這件事,怒火便蹭蹭往上沖。

「不動手就看著他們用髒手碰你?」

陸銜月理智道,「你可以報警。」

反正人證物證俱在,大不了他吃一點虧,忍著噁心撐到警察過來,那三人再霸道無理也是百口莫辯,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

「我沒工夫考慮這麼多。」

一回想今日之事,談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當時看到陸銜月被欺負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談翌定定地盯著陸銜月,記起當時的心情,又心疼又有幾分氣。

「你的防備心一向這麼低嗎?」

陸銜月神色平靜如水,似乎沒把今天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時不察而已,不會再有下次。」

話音剛落,談翌倏地俯身逼近,雙手撐在陸銜月身側,將人困在雙臂和病床之間,彼此呼吸可聞。

「那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的嗓音很輕,但某些說不清的情緒又濃又重,談翌身上時有時無的壓迫感再度襲來,陸銜月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背脊貼上了病床的靠板。

談翌周身氣壓驟然變低,他聽見談翌說,「我生氣得想把他們的手都給剁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陸銜月避無可避,他抬眸看著談翌近在咫尺的臉,不禁有些惱。

「你生什麼氣?」

被下藥騷擾的明明是他。

談翌維持著將他困在身下的動作,再度靠近,語氣里似乎帶有幾分蠱惑的意味,「我生什麼氣,你真的不知道嗎?」

窗外的鳥撲騰著翅膀飛向夜空,在靜謐的夜裡發出「撲稜稜」的聲響,兩人之間滋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氛圍。

陸銜月忽略心底怪異陌生的感覺,偏過頭別開了眼,「我為什麼要知道?」

談翌緊緊地盯著陸銜月,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一點破綻,他張了張口,又什麼也沒說,不知道該說陸銜月木訥遲鈍,還是該說他單純無邪。

目光緩緩下落,陸銜月衣領鬆散,深陷的鎖骨若隱若現,談翌喉結滑動,某些話幾乎要衝口而出,「我……」

「我餓了。」

陸銜月突然打斷他,頂著談翌熾熱的視線,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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