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缺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是我讓扶山訂的這一班。」斯星燃坦坦蕩蕩地說,「你覺得怎麼樣?」
鍾缺收回目光,「能怎麼樣,估計那群cp粉會很開心吧。」他頓了頓,還是沒忍住地問,「你什麼時候跟扶山扯上關係了?」
「拍戲的時候啊。」斯星燃夾了青菜放到鍾缺碗裡,說,「那會兒看你總是忘記吃飯,我又沒有立場囑咐你,就只能拜託你助理每天叮囑你吃飯咯。」
鍾缺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在拍戲後期,扶山每天都準時過來送飯,他還以為是程銜說了什麼,沒想到竟然是斯星燃。
他「哦」了一聲,繼續低著頭扒飯。過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了筷子,對斯星燃說:「你打算......什麼時候錄歌?」
斯星燃沒料到他會主動提起這事情,訝然片刻,對他道:「隨時,只要你有時間。」
「這樣啊。」鍾缺想了想,說,「那我們殺青宴之後去錄吧。」
這就算是他的回答了。
也許他還是不能夠立馬改掉自己總是喜歡刻意逃避的習慣,也許他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總是閃躲,也許他還是會不那麼勇敢,想要去追求一個自以為正確的結局。
但他還是想試一試,試一試那種書寫過程的人生,試一試如何去擁抱當下,試一試不去規避那些幸福與美好。
他覺得斯星燃是值得他這麼做的。
斯星燃的筷子頓在半空中,他安靜地看了鍾缺片刻,接著才說:「好啊。」
鍾缺瞥了一眼他高興的樣子,不由得心情也跟著放鬆起來。
「你最近,都一直在忙著錄製舊專輯的事情麼?」鍾缺問,「我看你給我發的稿子都是以前的歌。」
斯星燃說:「沒想到你還真看了那些圖片啊。對啊,最近忙死了,為了這件事弄得我焦頭爛額的,每天恨不得把陳俏拉出來揍一頓。」
鍾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喝了口水,說:「你應該找他出來約一頓架。」
「我倒是想啊。」斯星燃把手一攤,道,「只是他慫得要命,之前打官司的時候被我粉絲噴的微博直接開了一鍵防護,哪還敢跟我出來打架。」
「你這算不算是狗仗......明星仗粉絲勢?」
斯星燃作勢就要推他一把,「好啊鍾缺你,竟然罵我是狗。」
鍾缺矢口否認,「我沒有。」
「你就是有!」斯星燃不但這麼說,還翻起了舊帳,「你之前採訪的時候就罵我是狗。」
鍾缺沒想到他這麼記仇,一時驚呆了。
他的語言功能喪失了三秒鐘,接著開始圓話大法,說:「我那時只是個比喻,比喻你懂嗎?」
「你比喻什麼了?」
鍾缺被他步步緊逼,最終不得已說了實話。
「可愛,可愛行了吧。」鍾缺說完,不自在地望向一邊,嘟噥道,「非要我這麼說。」
「哦——」斯星燃刻意地拉長聲音,道,「我要是記得不錯,你還說我兇殘吧。你是不是那天採訪的時候,想到在東京那三天荒唐的晚上了?」
靠。
青天白日的斯星燃發什麼瘋!
鍾缺把手裡的杯子放下,瞪著斯星燃,說:「閉嘴!」
斯星燃做了一個拉上嘴巴拉鏈的動作。
但沒過一會兒,他就又找回了之前那張伶牙俐齒的嘴巴,開始和鍾缺扯東扯西來。
就在這個間隙,葉瑰把殺青宴的地點與時間發在了劇組群里。
「葉導說殺青宴在後天,還安排在海邊,哇塞,真浪漫。」斯星燃看完消息,感慨說,「要是還有煙花放就更浪漫了。」
鍾缺聽見了,抬眼看向他,說:「你想放煙花?」
「沒啊,就是感慨一下。」斯星燃說,「總覺得在海邊看一場煙花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像之前我們在東京看的那一場花火大會一樣,你還記得那天嗎?」
鍾缺怔了一下,他當然記得。
那曾是他一生見過最美的風景,是他與斯星燃坐過擁擠的電車,穿過來往的人潮,經過漫長的等待,看到過的最熱烈的花火。無數次他想穿越時間回到那一刻,因為快樂、幸福與感動在那個晚上他全都擁有,還有斯星燃此生第一次與他說的那句「我愛你」。
斯星燃看著他回憶的神色,知道他一定記了起來。
「那天晚上我很幸福,從那之後,我就愛上了煙花。」斯星燃說,「只可惜回國以後一直很忙,根本沒時間去買煙花和放煙花。」他開玩笑似的說,「你說要是葉導能聽到我的心聲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又能在海邊看一場煙花。」
鍾缺卻輕輕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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