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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缺不敢深想這樣的習慣到底有什麼含義,他把勾畫好的菜單放在一邊,假裝沒有聽見斯星燃剛剛說的話,只說:「你還有什麼要點的麼?」

「沒了。」斯星燃說,「你都點完了。」

鶴涇坐在一旁看著他們之間的交流,又想起方才採訪的時候斯星燃說的話,心下已經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摸了個七七八八。

鍾缺是什麼樣子她再清楚不過,對他來說,一段過度親密的感情是再沉重不過的負擔。

他從來不相信愛這種東西,認為即便存在最後也會消失殆盡,就像他在家裡摔杯子砸東西的父母一樣。人類愛到最後全憑良心。如果只能夠短暫擁有,那麼還不如從未得到過。

他這樣敏感又敏銳的人,早就感受到斯星燃對他的感情,所以才會義無反顧地落荒而逃,一聲招呼都不打。

但長期處於黑暗之中的人,當窺見一絲光亮時,總會在生理上產生不自知的嚮往。他們往往會下意識地趨近光源,妄圖讓自己能夠走向真正的光明。

鍾缺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靠近。可是他的所作所為,卻總是難以控制地與理智背道而馳。

鶴涇難免有些為自己的朋友而感到難過。

她隔著冒著熱氣的菜品,隨便挑了個話題,想讓剛剛這件事過去。

「你們什麼時候進組啊?」

「立秋那幾天。」鍾缺回答她說,「我聽葉導說,還有幾個場地還沒談下來。」

「這麼久才進組,有考慮去哪兒玩麼?」

鍾缺搖了搖頭,說:「大概會在家裡待著,把劇本再地看一遍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葉瑰那人,要求簡直是變態,不把劇本吃透進組,那簡直是受折磨。」

「真的假的?」斯星燃還沒接受過葉瑰的折磨,對他的誇大其詞表示懷疑,「我感覺葉導挺溫和一個人,怎麼你們都說她很兇。」

「她可不是凶。」鍾缺說,「她是會折磨人。我記得之前拍她導的戲時,其中有一場哭戲NG了三十多次。」

「你說的是《落塵》?」斯星燃下意識地道,「那場哭戲的確很感人。」

「但也就是因為那場戲,讓我很久都不願意再與葉瑰合作。」鍾缺朝他笑了笑,說。

那你為什麼又答應與她合作了呢?

斯星燃很想問出這個問題。

但礙於鶴涇還在場,他不好意思問得如此直白。

他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鍾缺無懈可擊的笑容,說:「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反正最後不還是來了麼。」

「是沒什麼意思。」鍾缺笑著說,「我之前與她合作,其實是為了她答應的過分優厚的報酬與電影播出後的分成,只是沒有想到最後會被折磨成那樣。這次與她合作......」

斯星燃呼吸一滯。

「只是覺得自己很久沒有拍過好戲,想重新與她一起,回到我原本應該待著的那個地方去而已。」

這話里的意思說的明明白白,斯星燃死死地盯著鍾缺的臉,道:「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鍾缺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說,「不然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為了與你重逢麼?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些。」

這話說的太難聽,斯星燃怒極反笑,說:「我倒還沒有這麼自作多情。」

鍾缺把那話說出口就後悔了,他自己心知肚明接下這部電影原因有兩個,只是總是逃避著面對另一個原因,因此總是在心裡用極其難聽的話語告誡著自己。

斯星燃卻總是要把他心裡那點事情完全說開來,弄得他無地自容,無可辯駁。

每當這種時候,他都只能用最傷人的話語,讓自己畫地為牢,與斯星燃分清界限。

鶴涇見他們又對嗆起來,實在是無語至極,乾脆撂了講和的挑子,隨便他們愛幹嘛幹嘛去了,自己一個人跑了。

留下鍾缺和斯星燃坐在原地面面相覷。

過了很久,斯星燃才慢慢地開口,說:「我要走了,晚上的飛機。」

鍾缺萬萬沒想到他一開口說的是這件事,訝異地道:「去哪?」

「回杭州打官司。」斯星燃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鍾缺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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