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缺開始裝傻,說:「什麼怎麼了,沒怎麼。」
「我跟你說,你可別想騙我,也騙不著我。」程銜說,「就你把門鎖上這個舉動,還有你剛剛出來時的臉色,沒發生什麼我才不信。」
鍾缺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程銜一眼,看得對方莫名其妙,接著才說:「我要是說了,你待會可別扶著心臟說要去醫院急救,我待會要回去補覺,沒空陪你。」
聽聽。程銜內心腹誹道。這是人說的話嗎。
她把整個身子面向鍾缺,想了想說:「你四個月前跟我招呼都不打就跑去東京待了一整個月,這種事情我都經歷過了,我還能有什麼聽不得的事情要去醫院搶救,你說吧,我心臟強大得很。」
鍾缺還是沒說話,他看著車上的反光鏡,後面的車不斷變化著車行道想要超過他們,程銜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說:「等等,你不會......」
她腦子轉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最有可能把她氣進醫院的事實。
「你和斯星燃以前就認識?」
鍾缺默了下,「嗯」了一聲。
「剛剛採訪的問題里,問有沒有做過很出格的事情,斯星燃說差一點和認識三天的人去領證,那個人是你?」
鍾缺「嘖」了一聲,說:「是。」
程銜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要被氣得扶著心臟進醫院了,她咬咬牙,把最後一個問題提出來:「斯星燃最後說的,真的談過一段戀愛,那個人也是你,對麼?」
鍾缺終於動了,他看向程銜的眼睛,那裡面是不可置信和懊惱,鍾缺知道此時此刻程銜還在故作冷靜,但無疑腦子裡已經想出了千萬種解決辦法——只要他承認。
他也確實承認了。
「簡單來說那根本不算戀愛。」鍾缺說,「我和他是在東京認識的。」
程銜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腕,深呼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生氣生氣傷身體生氣不值得,接著問:「你們到哪一步了?和平分手還是還有聯繫,或者現在還在地下情?」
鍾缺忽然想抽菸,他覺得自己和斯星燃的關係就跟尼古丁一樣,厭惡談不上來,如果一定要控制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但那股上癮感會像囓蟲撕咬著心臟,讓你無時不刻不去想他。
他很冷靜地說:「在東京遇見的,上過床。混在一起的的確確只有三天,根本沒在一起。聯繫是這個月剛恢復的。」
程銜冷靜地看著鍾缺往褲兜里伸進去的手,整個人往椅背上靠,接著手伸過去,說:「抽吧。也給我來一根。」
鍾缺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接著把煙遞過去。
程銜其實很少抽菸。
鍾缺記得自己和她認識這麼多年,對方只有兩次抽菸被他撞見過。
第一次程銜眼眶很紅,臉上是風乾的淚痕,顯然是大哭過一場。後來他從同公司的人那裡了解到,程銜差一點被公司辭退。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即便像程銜這樣手裡握著像鍾缺這樣大名氣的藝人的經紀人,如果沒有背景,只要做錯一點事情,還是會被高層毫不留情地開除。這一次的理由,不過是程銜為了給手底下一個不算紅的姑娘爭資源,得罪了公司高層一個總管的妹妹。
那個總管的妹妹為了接近自己喜歡的明星,想把這個資源送給對方。雖然不算什麼特別好的綜藝節目,但也能夠在電視上刷臉積攢人氣。程銜早就把節目的合同拿過來給手底下的姑娘簽好了,只是這總管一開口就是要這合同作廢。
當時程銜的家裡出了一點事,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家無法再翻身,全都抱著看笑話的心理看著程銜。
程銜是個很認死理的人,當時怎麼說都不肯鬆口,和總管在二十幾層的辦公室里大吵一架。對方指著她的鼻子說:「要不是你家裡的關係,你真以為你有這個資格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嗎?現在你們程家是差不多要完蛋了,我開除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後來還是鍾缺為了程銜跑去和稀泥,將合同廢掉,把資源拱手讓人。又陪著程銜抽了一晚上的煙喝了一晚上的酒,接著在程銜發完一通脾氣之後給她找了一個新的解決辦法。
先前他主演的一部電影裡有位客串的演員,那演員原本就是綜藝老手,來鍾缺主演的電影客串就是為了混個名氣,順便在電影圈裡刷臉,因此按照圈內的規矩是欠了鍾缺的人情。因此在鍾缺提出要將一個姑娘塞進他常駐的綜藝時也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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