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鍾缺見面後他看著對方,他還是那麼好看,眼角痣扯著眼睛,笑起來就充滿誘惑,讓人產生破壞欲。他講話總是不饒人的,向你伸出獠牙時快又狠,等到反應過來時,他又是那副勾人的模樣。
斯星燃忽然就多想了一些,他讓唐宋在今天給對方打了電話,提出可以拍攝雜誌,但要和鍾缺一起。
對方完全沒有理由拒絕,他很高興地接受了這個條件,並且馬上與鍾缺的經紀人溝通。
唐宋告訴他鍾缺答應了。
斯星燃的前路很開闊,他無比嚮往著未來的每一天。旁人都說他要消沉一段時日,即使解約後的第一張新專輯成績好到打他們臉他們也依舊這麼說,說他是最後的餘暉。
斯星燃從來不是灑脫的人,他就要糾著所有不看好他的人不放,他要用所有的一切告訴他們,他斯星燃就是天生要站在山頂的。
第9章 剔透
Panorama這次的取景地特意選擇了《寂寂有聲》同樣的取景地,在g市的海邊,浪潮一遍一遍打翻過去的浪,碧色的天與海平線融在一片。因為並未做旅遊宣傳以及開發,這兒的人並不是很多。
他們此時此刻在拍攝地的化妝室里,塗林久把設計方案遞給他們翻看,並且詢問他們有什麼意見。
鍾缺向來對時尚雜誌拍攝沒有什麼想法,他有時候在私底下還會吐槽一些時尚雜誌,他知道這些話不能說,但他寧願承認自己土也不想承認那些衣服和概念漂亮。
斯星燃堪堪換了一套衣服出來,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沒有系領帶,就這么半敞著,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襯衫上面的扣子也沒有系,銀色的項鍊垂下來,從鎖骨一直往下落,收進白色的襯衫里,大約落在腰腹前,像一條囚禁慾//望的枷鎖。他的藍色頭髮有一側被撩在耳後,露出張揚的耳骨釘。
與他相比,鍾缺的妝造可以說是素淨得不能再素淨,他的白色襯衫搭扣全部扣緊,手腕處的荷葉邊也收縮著,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除了他手上的戒指,鍾缺沒有佩戴任何的首飾。他的化妝師甚至沒有怎麼給他化妝。
塗林久和這一期雜誌拍攝請來的攝影師虞念都在化妝室里,他們看到斯星燃和鍾缺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兩個人找對了。
斯星燃還在翻看著這一期雜誌的概念與方案,事實上他在看到自己與鍾缺的妝造時就已經猜了個大半,無非就是對照與黑白之間的碰撞,他是黑,鍾缺是白。
在他們兩個人之中,方案將鍾缺設定為白切黑的主導者,而他看上去像主導者,實際上是受支配者。
斯星燃漫不經心地往後翻著,期間瞟了鍾缺一眼。
鍾缺也在翻看著,他低著頭,讓斯星燃沒有辦法看清楚他的臉。斯星燃看了一會兒才將紙頁關上,接著對虞念說:「完全沒問題,我們是待會就去拍攝嗎?」
「不急。」虞念笑了笑,這位二十多歲的攝影師站在那裡就有很強大的氣場,她出過很多雜誌神圖,但有時候拍出來的一些明星卻壓根沒平時工作室的出圖好看,因而在娛樂圈裡並不受粉絲待見。
但她一點也不在意,她曾經在微博上回復過在她微博維權的粉絲,非常不留情面地說,是你喜歡的那位壓根不聽她的意見,非要將醜陋的那一面展現在鏡頭前。
那之後許多人說虞念的攝像機有一半被天使親吻過,另一半則是惡魔的獰笑,誰能完全聽從她,誰才能受到被天使親吻過的那一半的垂憐。
斯星燃聽了之後沒有說什麼,倒是鍾缺與她聊了起來。
「打算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再拍攝嗎?」鍾缺拿著設計方案與概念問。
「是,要等天色暗下來,還要抓住徹底天黑前的那段時間。」虞念說,「如果今天拍不完,就得等到明天,還得燒錢租設備,你們的行程也會拖延。」
「你這一次不說要完全聽你的了?」
「當然要完全聽我的。」虞念很坦然地說,「你們可以適當地增加你們的概念和思想在裡頭,當然也能改變自己的情緒,但我的攝像機只聽我一個。雜誌拍攝的主角是你們,但別忘了我是導演。但你們非要我的攝像機聽你們的,拍出爛片丟人的也不是我。」
「你還是那麼不留情面。」鍾缺說。
他和虞念前年就有過合作,那時候虞念就讓他必須聽自己的,如果不能她會隨意拍攝。鍾缺向來配合工作,最後虞念不負眾望地為鍾缺拍下了十分出圈的畫面,那一期Sapphire的周年雜誌賣到脫銷。
虞念笑了笑,換了個話題說:「塗總和我說請我來拍攝你們的時候其實我是拒絕的。」
「為什麼?」斯星燃好奇。
「因為她覺得自己沒必要再拍鍾缺了。」塗林久站在一旁終於開口,「虞大攝影師之前有自己不成文的規矩,一個人不會拍攝兩遍,因為一個人的氣質就擺在那兒,再怎麼拍也只能重複過去的手感,所有該挖掘的美她早就挖掘透了,第二次的拍攝只會讓她感到挫敗。」
「那又怎麼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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