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媽媽那可以探視了,帶你去見她。」
「……」
也不怪她會多想,畢竟前些天傅硯辭不節制的行為著實嚇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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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寧慧雲在實驗室被救出來後精神幾度失常,常常會因為現實和幻境剝離不清要自殺,所以港城的私人醫院建議封閉治療,在蘇梨月參加跟團考核的這幾天傅硯辭去看過寧慧雲幾次,情況逐步有了好轉,但還不太穩定。
傅硯辭和蘇梨月到的時候,寧慧雲又站在床上掐著自己的脖子嘶吼著鬧自殺,醫生不敢激進,只好先退出了房間。
負責的幾名醫生見傅硯辭來了,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似得鬆了口氣。
主治醫師跟他說明近幾天的情況,蘇梨月才從中得知寧慧雲因為這些年注射了太多未成形的藥物導致精神錯亂。
醫生猜測寧慧雲不配合注射藥物的時候有人拿傅硯辭的生命威脅她,所以她第一次在醫院見到傅硯辭時情緒十分激動,過後接連見了幾次,得知傅硯辭沒有生命安全,寧慧雲的情況才逐步穩定,只是偶爾會有分不清已經逃出實驗室的幻覺情緒過激。
但這些情況在醫生離開病房給她獨處空間後就會穩定。
傅硯辭牽著蘇梨月進去,寧慧雲在看見傅硯辭時,驚恐的雙眼才緩了緩,靜了下來。
傅硯辭走到床邊,將寧慧雲扶下來,後者剛站在地上就緊緊抱住了傅硯辭,然後一邊檢查他的身體一邊問,「阿硯你有沒有怎麼樣,她們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傅硯辭的聲音低緩,像一劑鎮定劑須臾就讓寧慧雲安靜下來,他
唇角挽起淺笑,配合的張開雙臂讓她檢查,「沒有人能欺負得了我,媽,以後也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
「太好了,我的阿硯還活著,太好了…」
寧慧雲坐在床邊喃喃自語,「只要我聽話我的阿硯就能活著,只要我聽話…」
「媽,帶你見個人。」
傅硯辭牽著蘇梨月帶到寧慧雲面前,溫聲介紹道,「她叫朵朵,是我的女朋友。」
「阿姨好。」蘇梨月笑容拂面,「我叫安思芸,您也可以叫我朵朵。」
「朵朵?」
寧慧雲反覆念了幾遍,才在記憶最深處翻出關於這個名字的回憶,「我記起來了,你是安家的千金吧,你爸爸還好嗎?」
寧慧雲和安元良不熟,只是在一次晚宴被婁丹秋設計弄髒了衣服,是穆雅香來幫她解的圍,此後寧慧雲對安家有了幾分印象,再後來是安家生了個女兒,她帶傅硯辭去看過。
現在因為大腦自保功能開啟導致記憶混亂,寧慧雲只記得出事前發生的事,有意識的遺忘掉這十幾年來在實驗室發生的所有事,所以在她的世界裡,所有東西都在停留在二十年前,婁丹秋還沒出現的那幾年。
蘇梨月點頭,「他很好,我們都很好,所以阿姨也要乖乖配合醫生的治療,這樣才能跟我們出去玩哦。」
寧慧雲朝她伸手,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你和阿硯談戀愛啦?真是苦了你了。」
傅硯辭不樂意了,「媽,你這話說的。」
寧慧雲低頭笑起來,「你這冷冰冰的性子隨了你爺爺,幸好朵朵包容你,跟人家在一起不可以欺負人家,知道嗎?」
「知道。」
蘇梨月跟著笑起來,「阿姨,他沒有欺負我,阿硯對我很好。」
今天是寧慧雲狀態最佳的一天,就連進來進行檢測的醫生都說她今天心情格外好,有助於恢復。
直到日落西斜,寧慧雲才催著二人早些回家,蘇梨月說下次再來看她,然後和傅硯辭並肩離開了醫院。
上車前,馬路盡頭的最後一縷夕陽落在傅硯辭身上,他轉頭隔著鏡片望向一點點消失在地平線的橘調晚霞。
直至最後一點兒陽光隱入山後,他才緩緩低眼,「這麼多年過去,我才知道媽媽的眼裡為什麼總有淚。」
在媽媽發現傅秦和婁丹秋有染那一年,他就發現媽媽眼裡經常有淚水,可每當他詢問起來,媽媽總會說眼睛不舒服滴了眼藥水。
長大後他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眼藥水,而是她的眼淚。
現在想想,代入媽媽的人生,就像被塞了一口蛇膽不能吐,強行咽了下去,苦澀蔓延開來,苦了一輩子。
門當戶對,這四個字是阻攔在寧慧雲和傅秦之間的門檻。
而門當戶對到頭來都只是傅正平欺騙自己的說辭,他當年本就計劃讓傅秦娶對付家更有利的魏桂芝,才會拿門當戶對強壓傅秦。
後來寧慧雲終於可以和心愛之人結婚生子,可那個發誓一輩子只愛她一個的男人卻又經不住誘。惑,最後甚至喪心病狂拿她做實驗對象。
偏偏枕邊人最能知道如何拿捏她的軟肋,就這樣,他們拿傅硯辭的性命安全威脅了寧慧雲近二十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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