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鮮艷的一邊畫著兩個男孩在陽光下寫作業,靜謐祥和。
另一邊的黑色背景上,一個男孩在雨中跪著,一個在給他撐傘。
那是傅南岑九歲被傅秦罰跪,傅硯辭給他撐了一把傘,寬大的傘面擋去了風雨,也護住了他們的兄弟情。
對於他們來說,生在傅家都是痛苦的。
這裡爾虞我詐,今天怎麼算計錢,明天怎麼算計命都是常有的事。
他們想逃,但無處可逃。
一幅矛盾的畫作完美詮釋了這對兄弟倆的內心。
他們渴望陽光,卻又不得不生活在陰暗。
只有自己足夠冷血,才沒有人會欺負他們。
這是一個亘古不變的道理。
「謝了。」
傅硯辭接過畫,朝傅南岑抬了抬下巴,「最近身體怎麼樣,聽管家說你吃藥頻率減少了?」
「嗯。」傅南岑慢條斯理地端起白玉茶杯,輕輕吹開
浮在茶麵上的熱氣,「身體穩定就少吃了。」
「也好,是藥三分毒,吃多了對身子也不好。」
「老爺子那如果一直不鬆口,你打算怎麼辦?」
傅南岑是在問他和蘇梨月的事。
傅正平現在雖然退位把權利都交給傅硯辭,但家中的事,大多還是由他說了算。
更何況是傅家當家主母的位置,他早在傅硯辭成年後就在謀劃了,不管是誰,都必須要門當戶對。
「我想要的東西,從來不需要他的允許。」傅硯辭落了道冷笑,「一輩子揪著門當戶對不放,害了多少人他心裡不清楚麼。」
門當戶對的第一個受害者,便是傅南岑和他的媽媽魏桂芝。
說完,傅硯辭側頭,視線移至傅南岑身上,平靜的語氣摻雜了些幽怨,「前陣子你同我說要送我個大禮,東西呢?」
傅南岑喝了口茶,笑道,「有件事我還要去驗證,驗證無誤就給你。」
「什麼東西,搞這麼神秘。」
傅南岑偏過頭去放下茶杯,熱騰騰的茶湯上漂浮著熱氣,白氣散盡,傅南岑棕色的眼眸黯淡了幾分。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
翌日,蘇城。
蘇梨月已經連著三天沒和裴樾出門,每當蘇奇志和蘇銳鋒問起來,她都一句裴樾在忙應付過去。
可謝楚雲卻覺得她是被拋棄了。
一大早就把蘇梨月從舞房叫出來,讓她換衣服出去試婚紗。
蘇梨月懶得和她周旋,敷衍地應了下來。
直到下午謝楚雲做了美容回來,發現蘇梨月還在舞房練舞,急的去暫停了音樂,然後把她拉出舞房,「成天跳這些,也不見你勾。引人的功力見長。」
「我問你,你是不是沒約裴樾一起去試婚紗?」
「沒有。」
蘇梨月如是道。
「蘇梨月,我們蘇家養育你這麼多年,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你最好抓住這次機會,如果這次你被裴樾甩了,傅家你去不了,蘇家你也回不了,到那時候,我看你還能去哪!」
「裴家在蘇城是什麼地位,你如果不是因為是蘇家的女兒,你以為裴家會看得上你,傅硯辭會喜歡你嗎,別傻了,裴家能和你聯姻,全是我在為你謀出路,你別不識好歹。」
蘇梨月等她說完,才勾起一側唇角,漫不經心地開口,「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年我媽媽會好好地突然想不開呢,明明前一天她還好好的。」
她的語氣平靜的不像在講自己家的事,反倒像在講述故事。
倒像真對這個故事的結局感到疑惑。
謝楚雲眸光幾不可察地一顫,被盡力掩下的慌張在開口時還是露了怯,「這我怎麼會知道。」
轉瞬間,她斂下所有的心虛,拽過蘇梨月的手臂,「你現在去把裴樾約出來,就說要一起去試婚紗。」
謝楚雲留有指甲,拽蘇梨月時指甲微微陷入了肉里。
蘇梨月眉頭緊皺,欲要甩開她時,從側邊傳過來一道輕靈地聲音。
「媽媽。」
蘇妗禾踩著高跟鞋走過來,「插花師到了,在正廳等您。」
等謝楚雲走遠,蘇梨月對蘇妗禾說了句「謝了」就折返回舞房。
「你如果想圖清靜,現在最好出門,別在家待著。」
見蘇梨月沒反應,連腳步都沒停還在往裡走,蘇妗禾快步上前拉住她,「哎呀不就是試婚紗嘛,我陪你去。」
「……不是,你閒的沒事做就去洗院子裡的鵝卵石,來煩我幹嘛。」
蘇梨月不願,但念在蘇妗禾說的有幾分道理。
就這麼被蘇妗禾連拖帶拽拉到婚紗店,裝模作樣試了幾套後,又被她帶去了附近的咖啡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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