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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月怯生生地幫傅硯辭解襯衫紐扣。

他今天穿的絲質襯衣,面料微涼,蔥白似得手指輕輕捏著紐扣從扣眼鑽出,從上至下,她站的近,清楚地看見裡面的光景。

襯衣下是健身留下的肌肉,隱約還能看見腹肌線和人魚線,解到最後,蘇梨月沒忍住咽口水。

太誘。人了。

只可惜……

蘇梨月眼眸稍黯,手指輕輕地撫上纏繞在腰間的紗布,動作輕似羽毛,生怕弄疼他,「傅硯辭。」

「嗯?」

傅硯辭雙手漫不經心地搭在腰骨上,視線凝著姑娘泛紅的臉上。

她還是很容易臉紅。

但這次,臉頰的紅暈染開,連鼻尖眼尾都沾上了點兒紅意。

姑娘的喉嚨乾涸,聲音帶著輕顫,「對不起。」

她在向他道歉,「我不應該利用你,更不應該懷疑你,害你損失了900萬,對不起。」

姑娘嬌軟的聲音帶了明顯的哭腔,傅硯辭聽了心頭一緊,雙手托起她的臉,「我問你,你有沒有,哪怕是一點點喜歡我?」

話落,空氣凝滯,浴室靜的只剩彼此糾纏的呼吸聲。

傅硯辭面上看著沒有波瀾,實際緊張的要死。

那雙一貫不受情緒影響的黑眸破天荒的透著不安和焦慮。

他在害怕。

害怕蘇梨月搖頭,害怕她拒絕。

他是位於高座的孤狼,身邊從來不需要累贅的人,可是在這一刻,他渴望身旁的人,是蘇梨月。

蘇梨月不知該怎麼回答,在她緘默的一分鐘裡,傅硯辭把最壞的結果都設想了一遍。

直到姑娘輕啟唇瓣,茫然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是我不想和你分開。」

傅硯辭暗鬆了口氣,唇角虛勾,「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語畢,他低頭要吻她。

蘇梨月偏頭躲開了,一臉憂心地看著他,「可我害你賠了這麼多錢。」

傅硯辭把她的頭掰正,氣息沉穩的落下一句:「900萬而已,就當買你開心了。」

然後吻住了她還想說話的唇瓣。

窗外颳起了風,樹與樹挨得近,風起時兩端樹枝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玻璃窗上掛著一層霧氣,須臾就變成水珠滾了下來。

……

醫生建議傅硯辭靜養半個月,最少也得等10天後拆了線再走。

可兩天後,傅硯辭就帶著蘇梨月坐私人飛機去了京城。

陳姨和翟叔都早已司空見慣。

少爺的行程向來無須向他們匯報,八針,對他來說也只是小傷。

小時候傅老爺給少爺安排的拳擊課程里,比現在還重的傷都受過,哪一次他是有乖乖遵醫囑的。

但蘇梨月不知道這些,尤其她還看過他那血淋淋且觸目驚心的傷口,即使上了飛機她還在喋喋不休地念叨,「醫生說了你的傷口需要靜養,怎麼現在就回京城了呢。」

「萬一傷口再撕裂你又要挨一遭,有什麼急事不能過幾天再處理嗎?」

「傅硯辭,這都第幾次了,每次受傷都不當一回事,你不知道有人會擔心你的嗎。」

傅硯辭欲要拿雪茄的手頓住在空中。

擔心?

好陌生的詞彙。

這麼多年,關心他的人不計其數,但那都是虛與委蛇,不懷好意的。

成年之前,傅家的親戚聽聞傅正平有意培養他接班人,那些從不出現在傅硯辭眼前的無名親戚一夜之間都涌了出來。

但傅硯辭知道,他們擔心的只不過是傅家話事人的地位,而不是他。

他們渴望他的投資,又忌憚他的勢力。

所以傅硯辭也習慣了。

蘇梨月的出現像是一縷暖陽,照在一直被困於冰川里的傅硯辭身上,讓他久違地感受溫暖。

姑娘的嬌嗔響徹休息區機艙,傅硯辭少見她有這麼生氣的時候。

去拿雪茄的手偏移了方向,輕撫在她發頂,柔聲哄道:「我會注意的,讓你擔心了,抱歉。」

蘇梨月氣哼了聲,才問,「這麼急著回京城是有什麼急事嗎?」

傅硯辭將她攬入懷裡,下巴抵著她頭頂,點了點頭,「林灝生日。」

「……?」

她怎麼記得前兩天林灝跟傅硯辭提起生日宴的時候,傅硯辭只是懶怠的睨他,扔了句「沒空」拒絕了。

怎麼男人變臉也這麼快的嗎?

在她記憶里,傅硯辭從來不參加宴會,他嫌吵也懶得去應付想來攀關係的資本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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