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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斯帶著寧多查不查錯的原則,把那個人的資料調查出來。

沒想到居然是個目標人物——樊文康。

樊文康是當年萬景工程施工單位項目負責人,他同錢衡情況相同,當年過後忽然變得富有,迷上了賭拳,還為此賣掉老家的房子,現在住在澳城一城中村子裡,每天都會去澳城地下拳場,一去就是一天。

蘇梨月幾人前來碰碰面,看是否能得到些線索。

然而在她找到樊文康的同時,也碰上了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傅硯辭。

昏暗的地下拳場紙醉金迷,拳台上正在舉辦沸騰滔天的格鬥,狂歡轟鳴聲陣陣如浪潮傳了過來,此起彼伏。

一旁,貴賓休息區,一位身穿皮大衣的男人身姿略懶怠坐在主位,低頭玩弄尾指的徽章戒指,他不語,身前的人便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生怕惹面前這位爺不高興。

從樊文康佝僂的背,蘇梨月能看出來他很怕傅硯辭,他像高位的統治者,稍一指,那人便會消失。

想來也是,這才是真正的傅硯辭,令人害怕的,恐懼的三爺。

「哎蘇梨月,」施晴撞了撞蘇梨月手肘,示意她看傅硯辭的手,「瞧見那枚戒指了沒,你要是能拿到那枚徽章戒指,在華盛和傅家就等同於擁有傅硯辭的同樣地位。」

道上對傅硯辭這枚戒指的說法眾說紛紜,施晴消息多,知道的也較多。

蘇梨月玩笑道,「都什麼年代了,傅家難不成只看物不看人?」

施晴搖搖頭,「傻孩子,這枚金徽章戒指象徵著權力,是傅家老頭子專門找人定製的,只傳給繼承人,所以傅硯辭不允許有人碰他的戒指,我聽說先前有個女的不知死活非要碰,結果手臂遭殃了,也不知道在醫院養了多久,有沒有後遺症。」

蘇梨月漫不經心的模樣,看似沒把話聽進去,實則內心已經盤算著找時間碰一碰這個傳聞中的徽章戒指。

她明知道就算拿到戒指也不會有用處,可還是想試一試。

也不知是想測試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還是真覺有作用。

拳場吵雜,加上離傅硯辭所在的位置有些距離,三人不知道傅硯辭和樊文康說了什麼,只看到樊文康卑躬屈膝地彎腰鞠了個躬,離開了休息區。

蘇梨月見狀,立馬追出去,可剛走幾步她又停了下來,側身對嚴斯和施晴說:「你們去追他,我怕跟傅硯辭有關係,留下來觀察一下。」

她換了個離休息區較近的位置,終於能聽清裡面的聲音,可第一句落入耳畔的卻是尖銳跋扈的陰陽腔調。

「現在舞團里可亂著呢,我聽我朋友說啊,芭蕾舞團的現象就是,男女組合上台前要互相解決一次,不然男的抱著一女的怎麼可能會沒感覺。」

「不光是芭蕾舞團,京舞那位中C不也是,她這麼淺的閱歷,怎麼可能還在上學就能輕鬆拿到這麼多榮譽,不是出賣身子是什麼,這都是圈子裡公開的秘密了。」

「唉,哪個圈子不是這樣,金融圈更亂哩,我們女生啊,生來就是為男人服務的,只是別人比我們會作,命比我們好罷了。」

「你有這身材還怕什麼,床上扭一扭什麼想要的不都來了。」

女人的聊天募得戛然,站在傅硯辭身後的保鏢朝端著醒酒瓶的女人招手。

女人盼了一晚終於有機會接近傅硯辭,故意把包臀短裙往上拉了拉,踩著高跟鞋婀娜走過去給主位的傅硯辭倒酒。

蘇梨月受不了她這種里外兩副面孔的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她見女人優雅又嫵媚地幫傅硯辭倒酒,心裡莫名的情緒越來越濃,非常不是滋味。

正當蘇梨月要離開時,耳旁傳來驚聲尖叫,她扭頭看去,傅硯辭捏著根燃了一半的雪茄摁在女人手背上,鏡片後的眸緩緩抬起,凝在女人慘白的臉上,見她痛得花容失色,他不但不收手,反而更加大力摁住雪茄。

就算傳出火燒肉的氣味,周圍也沒一個人敢阻攔。

沒人知道傅硯辭為何發怒,即使沒有理由這麼做,也沒人敢攔著,因為大家都怕被牽連。

女人手裡的醒酒瓶在被雪茄燙上的時候就被嚇得沒拿穩往下掉,不偏不倚砸在自己腳上,玻璃碎片劃破白皙的腳背,酒和血黏糊糊地掛在腳背上,手背和腳背一同傳來劇烈痛感讓她嘴唇泛白。

可儘管這樣,傅硯辭也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見女人精緻的臉因疼痛而扭曲,他扯了下唇角,低沉的聲線透著不悅,「你剛剛在說什麼,我沒聽清。」

女人不知道哪句話惹這位爺不高興了,但手腳的痛覺讓她沒有精力思考,她想推開傅硯辭捏雪茄的手,可又不夠膽去碰他,只好抓著自己被燙的手腕痛苦呻吟,「傅董我錯了,我不該在工作時間竊竊私語。」

傅硯辭冷笑了聲,加重了力,「你詆毀的不僅是蘇梨月,更是所有女性。」

聽他點出名字,女人才知道自己因為什麼事被燙,她懊悔地閉了閉眼,彎腰認錯,「對不起傅董,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是我口不擇言,我該死,求您放過我吧,我保證我不會再亂說話了。」

擔心傅硯辭不肯放過自己,為表誠意,女人邊說邊扇自己巴掌。

不知她扇了多久,蘇梨月看著她越來越紅腫的臉,沒人敢為她發聲。

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散步謠言的人,確實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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