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岑難得聽他多說幾句話,沒忍住笑了起來,卻引發喉嚨的不適,劇烈咳嗽起來。
傅硯辭及時把床邊的水杯遞給他,等他氣息平穩了,傅硯辭聽見他含笑的話:「你由細都唔鍾意講嘢,而家變化咁大,睇嚟我要多謝嗰個細妹嘞。」
(你從小都不愛說話,現在變化這麼大,看來我要感謝那個小妹妹了。)
傅硯辭覷他,「講到你細個嘅時候鍾意講噉。」
(說得你小時候愛說話似得。)
傅南岑沒和他爭這個問題,反抓著重點繼續問,「同那個妹妹怎麼樣了?」
「……」
見傅硯辭沒回答,傅南岑也猜出了他的顧慮,輕輕嘆息,「若是為了那件事,你不必這樣懲罰自己。」
傅硯辭緘默了良久,幾不可聞嘆了口氣,「走先了,你好好休息。」
他站起來,臨走前給傅南岑留了一句:「有事講。」
「嗯。」
傅硯辭走後,傅南岑用遙控把房內大燈關了,只留了盞壁燈。
他已經習慣在昏暗的環境下生活,就像他的存在,從最開始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存在一樣。
傅南岑側頭看著推拉門外的夜景,入了夜的港城時而會吹過一陣風,給升溫的天氣帶了一絲涼。
微風颳過,帶動枝頭的樹葉,吹動泳池的水,月光灑下,水面波光粼粼,頗像傅南岑第一次有意識躺在手術台上,無助地望著頭頂那盞刺眼的手術燈一樣。
他的媽媽是傅秦第一個迎娶的妻子——魏桂芝。
在他出生時難產死亡,守孝期一年後,又娶了二姨太,寧慧雲。
傅南岑是個早產兒,因身體免疫系統失衡患上敗血症,幸好發現及時加以治療,病情隨著年齡的增長才穩定下來,偶爾需要喝中藥調理身子。
自他有記憶開始,他都交由管家傭人帶著,從沒感受過母愛,也沒從傅秦身上感到過父愛。
小時候傅南岑最常聽見的就是管家對他說要乖,要聽話,不然會被趕出傅家。傅秦娶寧慧雲後的幾年裡,傅南岑每天都在羨慕傅硯辭,因為他有愛他的爸爸和媽媽,而傅南岑,像被上天遺棄的孤兒,隨意丟到人間後就不管不顧。
後來,他才從管家和傭人口中得知媽媽和爸爸會結婚完全是因為商業聯姻,媽媽按部就班在計劃內生下他,可計劃之外的他早產了,而媽媽因為難產永遠留在了手術台,但這或許這才是媽媽想要的歸宿。
與其沒血沒肉的留在傅家,不如早些解脫。
傅家的人勢利又現實,見魏桂芝去世後,對傅南岑這個大少爺更是不聞不問,所有的關注點都轉移至傅秦新娶的老婆身上。
按順序繼承法,傅家的產業本該有傅南岑繼承,可他聽聞父母聯姻的事後,厭惡商圈的爾虞我詐,不再接觸商圈內的事,傅正平心疼他的遭遇,便應允了。
因為從來沒有過,所有傅南岑對親情,尤其是傅家的人都沒太多的感情。
除了九歲那年,他被傅秦罰跪,傅硯辭在雨中給了他一把傘,大傘替他擋去重重落下的雨珠,如同擋去往後的荊棘。
那時的傅硯辭把他扶起來,對他說:「哥哥,沒人喜歡你,我喜歡你,以後我來保護你。」
那晚是傅南岑活了九年,第一次感受到來自親情的關心。
雖是童言無忌的話,但傅硯辭卻遵守到了現在。
自那之後,他和傅硯辭之間的關係緩和許多,寧慧雲心疼他,也多照顧著他,傅硯辭有的都少不了他一份。
可他似乎天生命運多舛,才剛接觸幸福的第三年,寧慧雲留信自殺,傅秦接著迎娶了三姨太,婁丹秋。
思及此,傅南岑收回視線,仰頭閉著眼往後靠了靠,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或許在最初查出患有敗血症的時候,他就不該被救。
不然怎麼會活的這麼辛苦。
……
從太平山頂離開的傅硯辭沒有立即返程回京城,而是去了地
下小黑屋處理行刺被抓的人。
第二天中午,才抵達京城國際機場。
他坐在車裡,不經意瞥見腕錶的時間,對駕駛座的關默說:「去京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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