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處被折毀的長骨傘,傘骨脫離傘布,像張牙舞爪的野獸妄圖用尖銳的爪子刺傷進來的人。
結合白天蘇梨月被跟蹤的事,傅硯辭斷定非法入室的不是傅憬言。
憑傅硯辭對他的了解,他的膽子還沒有這麼大,敢在他眼皮底下一天做兩件出格的事。
白天派人跟蹤只是傅憬言對蘇梨月的警告。
而非法入室的始作俑者,除了金子默他想不出其他人。
「我送你去酒店。」
傅硯辭對她說。
蘇梨月卻搖搖頭,「不要,我害怕。」
當蘇梨月知道有人跟蹤她後,她就知道自己已經和傅硯辭捆綁上了,從她答應幫他搞定沙壩村的那一刻起,那些不敢對付傅硯辭的人都把怨恨傾瀉到她這。
她不是沒有一個人住過酒店,可在現在緊繃的情緒下,說什麼都不願意一個人去酒店住。
傅硯辭難得耐心地向她解釋,「這短時間內住不了,你先去酒店住幾天等我處理好你再回來,行嗎?」
他的耐心倒成了蘇梨月得寸進尺的資本,她嘴角向下撇,往日陽光明媚的姑娘在此刻像一朵焉掉的花兒,毫無生機。
「我真的害怕…」
「萬一我自己住酒店被人帶走怎麼辦啊。」
「很危險的……」
傅硯辭一錯不錯地凝視她,像位於高處的上帝觀看她拙劣的表演。
可即使姑娘演技被識破,傅硯辭還是拿她沒辦法,幾不可聞嘆了口氣後,握住她的手腕下樓。
蘇梨月思緒沒跟上,恍惚道,「你要帶我去哪?」
「去我那,跟我住。」
第12章
傅硯辭帶蘇梨月回到水郡灣已經晚上九點。
在翟叔和關默詫異的目光下,蘇梨月跟著傅硯辭走進了電梯,她站在傅硯辭側後方,稍一抬頭就能看見映在燈下的側臉,下頜線輪廓鋒利,宛若刀刻,他的眉眼都縈繞著明顯的疲怠。
想來也是,方才在車上聽見關默匯報今日總結,他開了一天的會又接著幫她處理了兩件麻煩的事。
收回視線,蘇梨月低垂眼睫思考接下來的計劃,沒發現身旁的男人緩慢地掀起眼皮,盯著電梯門裡倒映的蘇梨月,姑娘垂著眼瞼,鴉羽般的睫毛像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印在下眼瞼的位置,和春天綻放的花朵同媲美。
傅硯辭神色寡淡,盯著她的眸光平靜的駭人,像位於高處的孤狼審視著自己的獵物。
這些年他身邊不是沒出現過刻意接近的人,但敢冒著危險接觸合作的人,她是第一個。
縱使傅硯辭想忽視也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但總歸是只小貓,鬧不出什麼大動靜。
他便由著她了。
「叮——」
電梯抵達。
蘇梨月跟在傅硯辭身後進了門,裡屋沒開燈,客廳有一整面寬大的落地窗,從窗外透進的月光如一片星光鋪撒在地面和沙發上,像是一幅精心繪製的藝術品。
可她還沒來得及欣賞這絕美的月色,燈就被打開了。
這兒很大,雖然是頂層的套房,但一點也不輸別墅的格局,甚至還要更寬敞。
整體格調偏暗,多以黑白灰為主,倒是和傅硯辭本人很像,整個人陰沉沉的,他的世界裡好像只有這三個顏色。
傅硯辭換了鞋走進客廳,她站在玄關沒往裡走,侷促又乖巧地抓著包包,「三叔,和你一起住會不會麻煩你。」
腳步聲停住了,傅硯辭站在不遠處望向她,似是聽見了好笑的笑話,唇角虛實勾出了笑,「不是你想到我這來住?裝什麼。」
蘇梨月也沒否認,「我是怕自己有危險嘛。」
傅硯辭冷笑了聲,他和獨居酒店哪個更危險,看來這姑娘還沒意識到。
「客房在那,有缺的撥1找管家。」
他說完,轉身回屋。
蘇梨月垂於身前的雙手微微交握,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可輕聲說出的話卻充滿逾越,「找你不可以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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