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蘇梨月惶恐抬頭,一雙圓碌碌的眼睛撞上他的黑眸,她雙唇微張,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身側的周銳立搶去了話語權。
「傅總,這位蘇小……」
周銳立雖然對公司事務不管不問,但也聽聞傅硯辭名聲。
眼下見他問出口,周銳立頓感不妙,生怕蘇梨月說錯話,於是搶在蘇梨月前面向傅硯辭解釋。
可他話沒說完,傅硯辭抬眼看過來,眸子透著一絲危險意味,森冷刺骨。
傅硯辭即便不用說話,壓迫感和窒息都伴隨而來,周銳立不敢再吱聲。
他看著傅硯辭反手將蘇梨月拉到身後,嗓音磁沉地吐了倆字:「你說。」
語調不變,神色也沉冷如霜,但他的所作為已經足夠讓畢鴻偉頭腦風暴。
是他消息有誤?
不是從不接近女色,怎麼現在反倒學會護起人來了?
傅硯辭戴了皮手套,觸感微涼,觸過她的肌膚僅一秒,他高大的身軀擋在身前,無形中給蘇梨月籠罩下一片安全感。
她壓低聲音,將今晚的經過用精簡語言道出。
周銳立幾人心裡害怕,但礙於對方是傅硯辭都只能保持沉默,站在那兒等候發落。
畢鴻偉也沒想過自己運氣差成這樣,偏偏就挑在傅硯辭蒞臨這天發生這檔子事,不僅被他撞上還有個膽大的要他主持公道。
眼看著形勢不妙,畢鴻偉緊皺眉頭朝周銳立幾人使眼色。
後者會意,三人馬上彎腰道歉,一口一個是自己混蛋,以後不會了。
周銳立從開始就在觀察傅硯辭的臉色,他知道現在道歉是最輕的懲罰,以傅硯辭的為人,他若是不道歉,恐怕今晚周氏就要遭殃。
蘇梨月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怕謝楚雲回來撞見這個場面,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傅硯辭不像是會多管閒事的人,會留下幫她好像也只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所以在蘇梨月示意後,他便邁步離開了。
走之前給畢鴻偉扔了一句:「處理乾淨。」
蘇梨月不明白他的『處理乾淨』是什麼意思,和他為人相結合,自動以為傅硯辭讓會所老闆把周銳立幾人處理乾淨。
心裡一旦產生這樣的念頭,腦洞就會無限延伸。
蘇梨月滿腦想的都是血腥場面,就連她跟著傅硯辭上了車都無意識,周身的冷風轉瞬變為車內暖氣,她才反應過來。
她是怎麼敢上他車的,不要命了嗎?
身側姑娘狀態反差太過明顯,傅硯辭斜覷她,說話語調帶了明顯的嘲笑,「現在知道怕了。」
蘇梨月答非所問,還是把心中所惑問了出來,「你剛剛說處理乾淨是……」
傅硯辭雙手交握落於腹部,視線依舊停在蘇梨月臉上,「我是那樣的人嗎。」
蘇梨月想說是,但她不敢,怕惹傅硯辭生氣把她拉到郊外處理掉。
於是蘇梨月巧妙轉移話題,「今晚謝謝三叔。」
姑娘拘謹、禮貌地坐在那,雙手規矩的放在膝上,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饒是讓誰見了都會平白生出保護欲。
傅硯辭收回視線,靠著椅背閉眼假寐。
寬敞的車廂隨著傅硯辭的沉默變得安靜起來,車子的隔音效果好,蘇梨月望著窗外搖曳的樹枝,卻聽不見任何風聲。
傅硯辭在閉目養神,她始終端坐著不敢大口呼吸,生怕驚擾了他。
車子抵達蘇府,她點頭彎腰道了謝就抓著包包進了蘇府。
準確來說,是跑進去的。
腳步匆忙地像身後追趕著洪水猛獸似得。
開車的翟叔再次啟動車子,抬眼看向後視鏡時,輕笑了聲,「少爺,方才蘇家三小姐也是左腳先邁上車的。」
「……」
傅硯辭嫌他話多,不耐的輕『嘖』了聲。
翟叔自傅
硯辭還小就在他身邊伺候,是傅家最了解傅硯辭的人,他當然知道今早少爺那麼對蘇家二小姐是為什麼。
只是他想了一天都沒想明白,從不愛管閒事的少爺,什麼時候變得愛**了。
翟叔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開進主路,「沒,只是覺得那姑娘好像很怕你。」
傅硯辭嗤笑了下,沒應聲。
昨晚利用他氣蘇妗禾也好,剛剛也是,明明害怕要死,卻還是敢拉住他讓他幫幫自己也好。
她是怕,但膽子也夠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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