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
曲溪清看著pad上的六個點,主動說:「我來畫圖。」
李意欣慰地上下擺動枝條:「你是我見過最會給自己安排工作的牛馬。」
「謝謝。」曲溪清也沒有客氣,「為了安紗的話,我可以自己套繩上磨的。」
她瞄了眼一片漆黑的售票窗口,「售票處那隻詭異還沒有離開,他那裡似乎是兼任管理室,那裡能夠操縱摩天輪……我們要不要把它幹掉,先占據售票窗口?」
李意按住了躍躍欲試的曲溪清,枝條尖端電光閃了閃威脅:「你再這樣我真的要電你了!」
曲溪清老實地蹲了回去:「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要讓安紗自己來,她也需要熟悉自己的力量。」
「我只是有點懷念和她並肩作戰的感覺。」
她靠著滑滑梯露出嚮往的神情,「好想給她幫忙啊……啊,她晚上睡著以後我可以去給她拉被子嗎?」
李意:「……這四年你是不是有點變態了。」
「沒有吧。」曲溪清拒不承認,「現在見不到面才會這樣,等見面了我就正常了。」
她安靜了一會兒,忽然低聲笑出來。
枝條敲了敲pad:「安靜點,你笑得像個變態。」
「我平常不怎麼笑的。」曲溪清揉了揉自己的臉,「你也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四年沒見她的人的心情吧。」
她神色一動,「喂,上面好像有點動靜了。」
……
摩天輪上方,安紗在座位上坐下,好奇地扒著窗戶看底下的街景。
摩天輪緩緩升空,整座城市仿佛都在她腳下。
安紗低頭往下看,從這裡看出去,跟在她家裡看出去,又是另外一種景象。
「哇——從外面看倒是不覺得,在上面有這麼高啊。」安紗笑著問跟她一塊上來的異植,「怎麼樣,不會恐高吧?」
恐懼之主的果實就算了,但像是鬼頭鈴蘭這些腳踏實地,以前一直長在土裡的異植,突然根系離地,不知道會不會恐高。
鬼頭鈴蘭好奇地晃動腦袋,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安紗正要開口,忽然瞄見她撐著窗玻璃的手邊,多了一個三個暗紅色的小點——就好像有誰就在她身側,跟她一樣用手撐著窗玻璃,不小心留下了這樣的痕跡。
當然,安紗很清楚,他們絕對不是不小心的,他們是故意在嚇唬她。
看著窗戶上的血點,安紗忽然抬起手,戳了戳血點上方。
倒是沒戳到什麼不該存在的東西。
窗戶上的血漬忽然蔓延,浮現一行血字——「請找出座艙內奇怪的地方」。
安紗:「……」
居然還是問答形式的?
她扭頭看向鬼頭鈴蘭,最奇怪的應該是她帶上來的異植吧?但這顯然不是正確答案。
它看起來並不想讓她享受外面的風景,而是想讓她把注意力放到艙內,仔細探索。
按照過往經驗,應該藏了不少嚇唬人的東西。
安紗站在座艙內部,環視一圈,這裡的空間並不大,要說能藏什麼東西的地方也就只有——座位底下。
安紗彎下腰,毫不意外地跟一個握著小刀的黑影四目相對。
「哦?」安紗一瞬間覺得它有些眼熟,旋即恍然大悟,「啊,曾經被白先生抓住過的那個詭異!是你吧!」
床底人:「……」
不知道是不是安紗的錯覺,它好像往深處躲了躲,那張漆黑的、陰影一般的臉上,仿佛透出一點絕望。
「嘿嘿。」安紗舉起了灰白色的盆中之腦,熱情地跟它打招呼,「你好,有沒有覺得這個有點熟悉?」
「啊——」床底人發出一聲尖嘯,但這是在高空的摩天輪上,雙方都無處可逃,安紗手起仙人掌落,可憐的床底人在白先生死後,依然再次被他的異能操控了。
一定是特別的緣分。
「現在起,我是你的老大。」安紗簡短地給它催眠,開門見山地問,「還有哪裡有古怪?」
床底人依然縮在座位底下,溫順地抬起了手,指向窗戶上的血漬,接著又指向了對面座椅的底部,最後指了指摩天輪下方的售票處。
安紗詫異地挑眉:「地方雖小,詭異倒是藏了不少。」
她又趴下去看對面的座椅底下,對面有一顆七竅流血的腦袋。
見到她看過來,腦袋輕輕滾動,露出陰森的笑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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