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祈從後面踹了他屁股一腳,把打了鎮定劑的罪犯從座位上提了起來:「快到營地了,準備交接。」
他瞥了劉願一眼,平靜地說,「她又沒死,悲痛什麼?」
「啊?」劉願瞪大了眼睛,「沒死嗎?」
將祈頷首:「當然。」
劉願還有疑問,但莫名有些怕他,沒有問他,轉而問了曲溪清:「可是資料上都寫安紗隊長已經……」
「哼。」曲溪清停下車,她故作深沉地把手肘搭在方向盤上,手指交錯撐在臉前方,「我們隊長不是會那麼輕易就死掉的女人。」
劉願:「……」
「不好意思。」曲溪清揚起一點輕微笑意,「我一直想說說這種台詞。」
「她沒跟我說再見。」將祈打開了後車廂,回頭看她一眼,「她只說『先走』,所以她一定會回來。」
「只是要等等。」
他單手拖著重刑犯跳下了車。
劉願呆呆眨了眨眼,下意識說:「萬一只是來不及說了呢?」
「我覺得不會。」曲溪清打開了車門,跟著下車幫忙交接。
車上只剩下樊天錫和新人。
樊天錫哼笑一聲,抓了抓自己的捲髮:「我希望不會。」
「好了新人,你就入隊隨俗,跟我們一樣,當做隊長還在就好。就當她只是……」
樊天錫指了指營地不遠處,幾乎貫通天地的巨大植物,「去那裡出差了。」
「哇——」劉願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下意識感慨一聲,「好大啊!」
雖然資料上看過圖片,但親眼見到,還是會被這樣龐大的生命震懾——翡翠一樣的綠樹貫徹天地,粗壯的根系幾乎將一座城市籠罩在內。
「厲害吧?」樊天錫面露得意,「我們隊長種的。」
「我跟你說,就算在和平,我們隊長肯定也能當個種田大戶。下車吧,這裡我們常來,先帶你見見人混個臉熟。」
「哦。」劉願連忙解開安全帶下車,腦袋還朝著巨大植物的方向。
另一邊,曲溪清和將祈正和拿著資料的營地工作人員對接。劉願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問樊天錫:「其實我還想問,神明之鎖禁區不是無法開啟嗎?那我們怎麼把罪犯送進去啊?」
「正常方法不行。」樊天錫也壓低聲音回答她,「但現在就不是正常年代,咱們有系異能者。」
劉願一怔,下意識看向將祈:「副隊不就是……怪不得讓他來送犯人。」
「那倒不是,咱們副隊被嚴令禁止接近神明之鎖十公里內——他現在傳送極限是十公里。」樊天錫糾正她,「營地指揮官魏烈也是空間系異能,雖然空間系相當罕見,但咱們人多,再稀有也總能找出幾個。」
「嘶。」他東張西望了一番,「說起來,今天怎麼沒見著老魏啊。」
劉願默默記下,又說:「我還有一個問題。」
樊天錫哭笑不得:「你問題可真不少。」
「問吧,誰讓我是靠譜又成熟的前輩呢。」
劉願不好意思地扣了扣臉頰:「咱們穿成這樣來真的沒問題嗎?」
她心虛地把夾腳拖往身後藏了藏。
曲溪清給她發的通知,只說帶好舒適的衣物,她就光明正大穿著大褲衩夾腳拖來了。曲溪清自己也是一身二次元痛裝,樊天錫穿得像個東南亞毒丨梟,唯一像個人的只有一身黑的將祈。
身邊就這幾個人的時候還沒什麼,現在但跟營地里這些全副武裝的作戰員站在一塊,就顯得他們……格外不正經。
「嘖,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就是出外勤的福利,沒人能管得了我們!」樊天錫瞟她一眼,「你現在穿得不比作戰服舒服嗎?今天都快四十度了,穿那麼一身黑站在太陽底下跟被放在鍋上煎有什麼區別?」
劉願看了眼額頭沁出汗水的作戰員,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走,去打個招呼。」樊天錫帶著新人走到他們身邊,插嘴問了一句,「哎,怎麼沒看見老魏啊?」
「呃,稍等,我還在交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做事也相當一絲不苟的青年說的話被打斷,擰眉看了他一眼,接著往下念,「代號『教主』,罕見的精神系異能,曾在第六基地內傳播古怪信仰,巔峰期教眾達到十萬人以上……」
樊天錫伸手按住資料,阻止了他讀下去,湊過去看他的名牌:「羅鳴,新來的吧?」
他十分自來熟地搭上了對方的肩膀,「不用跟我們讀一遍,這我們都看過了,你肯定也看過了,重點念念注意事項就行。」
「哦……」羅鳴有些彆扭地挪了下肩膀,「注意事項,目標到達營地後,需在鎮定劑藥效失效即當日十二點之前送入神明之鎖禁區,進入禁區前不能摘下目標特製頭盔,若摘下頭盔,需在30秒內拉開至少五百米距離。」
「若有反抗跡象,允許直接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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