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離婚之後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95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喻禮輕哼一聲,「我自己記得就好了,我會回禮的。」

程濯說:「可不可以讓我選一下回禮?」

喻禮說:「當然。」

他漆黑眼眸看著她,微微含笑,「把你畫給舅舅的那幅畫送給我。」

那幅畫至今還藏在京西花園裡。

但再也不對外展出。

喻禮還是第一次帶外人來京西花園。

這裡一貫只作為她的藏寶庫,除了秘書助理外,很少有她的親近人涉足,就連她自己也不常來。

今日閉館,京西花園裡不是往日人流如織。

她牽住他的手,緩步走到後院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展廳里,「裡面都是我的畫。」

喻禮自認自己作畫水平一般,之前那幅畫之所以拍出天價,也是名聲大於實際。

她不喜歡把自己的作品展覽出去——自己的雕蟲小技不配占用參觀者寶貴的瀏覽時間。

作品一概放在後院。

推開門,畫作擺放在密閉的玻璃罩中,擺滿整間房室。

畫作琳琅滿目,使人目不暇接。

喻禮一直不把當年她送給梁宗文的那幅畫放在心裡。

她真的畫了很多幅畫——有一整間房放著她畫給各種人物的畫像。

她畫給喻景文的肖像就多達二十一幅,更不要提她送給喻景堯、謝琬音、喻介臣還有喻濟時的畫像。

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想不起來送給對方什麼禮物,便花費一下午揮毫潑墨,到生日那天,當成禮物送出去。

這間屋子裡的畫作只是十中之一,還有更多的畫沒有展覽出來,只是簡單裝裱,擱在庫房頂箱櫃裡。

自從學畫開始,她不知道已經畫過幾千幅畫,送給梁宗文的那一幅,也不過是她某日某時的一時興起。

程濯顯然是第一次知道喻禮有這麼多畫作。

送給梁宗文的那一幅,不過是滄海一粟。

他在各種畫作前流連,看完之後,似乎漫不經心問:「怎麼沒有二公子的?」

喻禮說:「他都拿走了。」

她畫給喻景堯的畫最多,但一幅沒留下,都被喻景堯以「畫上是他畫就屬於他」的歪理邪說拿走。

喻禮從櫥櫃裡翻到那幅名為[初見]的畫,「確實是我拍賣回來的,倒不是我多麼珍惜,就是不想讓人借著我的名頭搞事。」

她送出那麼多畫,沒

有一幅流入市場。

有約定成俗的規定在那裡——她送的是情分,不摻雜任何經濟價值。

要是真遇到難事,不得不拍賣這幅畫,也不用到拍賣行里去,拿著畫到喻公館找她,她自然會幫忙。

只有梁宗文沒有遵守這個規定,他把畫隨意拿給他母親欣賞,然後拿到拍賣行拍賣。

她知道,他母親並非貪那一點錢——她只是想顯擺她的權威。

她意在告訴喻禮,你就算是喻家高高在上的三小姐又怎麼樣?嫁給她兒子,就得對她這個婆婆伏低做小。

喻禮如果是委曲求全的人,自然打落牙齒和血吞,當做不知道這件事。

很可惜,她從不是這樣的人。

她直接以非法盜竊他人財物罪名把梁宗文母親告上法庭。

因為這件事,她跟梁宗文婚後第一次爭吵。

他說她太絕情,一點面子不給他母親。

喻禮不搭理他,堅持起訴。

後來是梁宗文捏著鼻子補全拍賣款,他冷聲冷氣說,從此再不會要她一幅畫,她喻總的大作他要不起。

那個時候,他們的婚姻就隱隱出現裂痕。

即使知道這幅畫沒有那麼重要,程濯依舊妥帖細緻收起那幅畫,喻禮仰頸說:「要不要我給你畫一幅?」

程濯垂眸,「我記得你這段時間很忙。」

喻禮道:「蜜月的時候畫,那時候我肯定有時間。」

程濯的心「咚」一聲敲開,因為她是如此輕描淡寫講起婚後。

她已經在設想過他們的婚後了。

他克制著,攏住她腰肢,在她發旋落下輕輕的吻,啞聲,「好。」。

喻禮跟程濯的訂婚儀式在梁楨的操持下,穩步推進。

謝琬音加入後,更是突飛猛進。

為了避著喻介臣,她常常開車到梁園跟梁楨商議事情。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