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握,「當然,我們換個地方吃午飯。」
梁宗文叫住喻禮,說:「這裡不是演瓊瑤劇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好嗎?那天你答應我,會跟我好好談一談。」
他說得那天是喻景堯出國前一天,他在喻景堯那裡知道一些事情,跑過來跟喻禮驗證,喻禮自然不會跟他多講,敷衍一句,有空再說。
他記到現在。
喻禮按捺住脾氣,勉力溫和,「你還是先安置好周小姐,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一路穿過走廊,喻禮急促的步伐微微放緩,她的手還被程濯牽著,但一路上,她似乎忘記程濯的存在。
甚至沒有前進的目標,她只是急於走出那個包廂。
程濯冷不丁想起喻景堯的結論——只要他們微微低頭,喻禮便會毫不猶
豫寬恕他們。
這條結論已經在喻景堯身上得到證實,所以下一個,該輪到梁宗文了?
他開口,語調溫潤一如從前,「你因舅舅傷心?」只是目光審視在她面上掃過,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神情變化。
喻禮停下腳步,蹙眉,「你是故意說錯誤結論來氣我嗎?」
「倒也不是。」他修長手指撫摸她面頰,指腹在軟滑的皮膚上頓住,眸色微深,「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只好說個引子。」
「你確實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喻禮暫時拋開梁宗文的事情,憤然從早上的事情開始說,「我早上接到喻景堯電話,他告訴我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便急著來Centrl哄你,我還帶了一塊表,算賠罪禮物。」不過解釋沒說出口,腕錶也沒送出去。
程濯垂眸,飛速在腦中分辨,早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哪一件屬於「她哄他」的範疇。
頃刻,他眉心舒緩,含笑,「喻總辛苦了,我已經被你哄好了。」
怪他不細心,沒有及時分析對她的微表情,原來她對他這麼上心。
喻禮及時打住他的發散思考,冷淡說:「我還沒有開始哄。」
程濯:「……」
他立刻從善如流說:「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我已經感受到你的用心。」
喻禮:「……」
她停頓一會兒,輕輕說:「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哄你也沒有對你解釋嗎?」
程濯並不想承認他在她心中並不重要這個事實,他好脾氣說:「你當然有自己的原因,沒關係,我都理解。」
喻禮冷笑,「你真是有做佞臣的天賦。」怕不是她說地球是方的他都會點頭贊同!
「這是我的榮幸。」他將她擁在懷裡,似乎不打算停她繼續解釋,剛剛的三言兩語已經把他哄好,掃去一身沉寂。
喻禮氣性消下來,靠在他胸膛,慢吞吞說真心話,也是困擾她一早上的話。
「二哥說,你跟我在一起一直受委屈,我想了下想,他說的也對,你這樣的高姿態卻一直伏低做小,確實受了委屈,但我暫時沒有沒想到解決方案——」
她還沒有說完,程濯剛剛和風旭日的眉眼已經變得凝霜覆雪,他神色清寒,眼神很涼。
她蹙眉,「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程濯用了極大忍耐力才聽完這一番由喻景堯灌輸給她的歪理。
幾乎從她說起「受委屈」開始,他便耐不住性子。
他沉聲:「喻禮,我從沒有覺得受委屈,更沒覺得伏低做小。」
喻禮並不信,「又在哄我。」
程濯沒證明他並沒有哄她這件事,直截了當說:「那你知道,我從六年前就喜歡你了麼?」
喻禮臉上的其餘表情慢慢褪去,詫異得很明顯。
程濯伸手撫住她面頰,柔和說:「好吧,就算真像二公子說得那樣我在你身邊伏低做小,你知道這個伏低做小的機會我籌謀了多久麼?」
是一千多個日夜,一千多個想著她夜不能寐的日子。
喻禮心底顫了下,仰起眼睛,「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啊。」
可惜她全無印象。
「我那麼喜歡你,你就不要借著為我好的名義推開我了,好麼?」
他撫摸著她長發,心底想著,他哪裡是喜歡她呢?
他愛她。
愛到靈魂都因她重塑。
喻禮點了下頭,「我也很喜歡你。」她真誠說:「以前我交男朋友,從沒有想過為他們改變自己,我只為你想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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