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覺得程濯會喜歡喻禮。
他何其高傲,不會娶一個曾經屬於別人的女人。
據他身邊侍奉的阿姨說,程濯事事都要求最好的,怎麼會用別人使用過的東西呢?
或許他曾經懷疑過,但最終,理性還是戰勝感性。
喻禮縱然優秀,但她跟程濯不是一路人。
梁宗文再次遇見喻禮是在汀花苑會所里,她在這裡有個應酬,他也在這裡拜會恩師,兩撥人汀花苑在中花園撞見。
梁宗文喉結微動,目光自喻禮身上掃視。
她依舊一副冷淡模樣,烏髮雪膚,穿著一襲秋香色緞面長裙,耳垂上墜著鮮亮的翡翠珠子,微微晃動著。
兩邊人互相打招呼,聶院長笑著說:「禮禮好事將近,到時候要請我喝一杯酒啊?」
聶院長是軍事學院第三屆畢業生,彼時的軍事學院院長是喻濟時,他算喻濟時半個門生,跟喻家維持著不遠不近的關係。
喻禮彎唇笑,眉眼似雪山融化,顯出春曉的妍麗。
「好。」
梁宗文一頭霧水,待喻禮走之後,他問老院長,「什麼好事將近?喻家打算跟誰家聯姻?」
若是喻禮跟梁宗文關係好,聶院長會跟他好好解惑,但顯然,喻禮根本沒把他放眼裡,他也懶得說什麼,省得招了這位喻家三小姐的煩。
他瞥一眼陰沉的天色,拍了拍梁宗文的肩膀,「快下雪了,趕緊回去,省得淋了一頭雪回去。」
跟聶院長話別後,梁宗文給喻禮發消息,[聶院長的話是什麼意思?]
發出去後,顯示一行紅色感嘆號。
他又被喻禮拉黑了!
喻禮應酬完已經是深夜,她按著眉心上車,陸子衿說:「演講稿已經發給您,明天九點我到香山櫞接您。」
他還不知道喻禮已經換了地方住。
喻禮擰開自冰櫃裡拿出的礦泉水,輕輕抿一口,透心涼,神思清醒一些,「我搬到望海潮住。」她說了具體地址給他。
陸子衿眸光顯出訝異,「您跟程先生同居了?」
喻禮微微點下頭,不欲多談,「我之前讓你查的那個人情況如何?」
陸子衿神情沉重,「他去世了,我只找到他墓園的所在地。」
喻禮唇線抿直,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
陸子衿問:「您為什麼非要查一位因故辭職的副總呢?」
喻禮:「自然跟當年的事情有關係。」
她沒有灰心,偏臉道:「既然他這個人不在了,就把他生前的人際關係表調查出來,有空我要挨個拜訪。」
陸子衿越發好奇,「這是大工程。」
喻禮道:「不著急,我很有耐心。」
回到望海潮,程濯還沒有回來。
喻禮換上浴袍到浴室泡澡,半小時後,她穿著睡裙到陽台上看逗鳥。
香山櫞生態園裡的相思鳥被程濯移到望海潮,換了環境,兩隻鳥沒有絲毫沉悶,依舊活潑親人,叫聲婉轉悅耳。
她耐心拿出鳥食餵兩隻饞嘴的鳥兒,聽它們清泠的叫聲,沒有留意門口響動的聲音。
直到淡淡的酒氣圍住她。
她轉過身。
程濯垂眸看著她,目光依舊清明。
薄薄的酒氣從他呼吸中散出來,融入四肢百骸。
「誰那麼大能耐,竟然讓你喝酒?」
程濯伸臂環住她不盈一握腰肢,薄唇克制在她脖頸輕吻,「老爺子的舊交。」
「都上了年紀的人了,還那麼能熬夜?」
「我聽了一晚上他們三天三夜不睡覺擊退敵軍的故事。」他揉著喻禮白玉似薄透的耳垂,「老爺子不能喝酒,程董酒量不好,只好要我來喝。」
喻禮憐惜撫他的臉,「太可憐了,我去煮醒酒湯給你。」
「不要。」他扣住她腰身,唇往她薄白的耳骨壓,纏綿流連在敏感帶。
喻禮呼吸微亂,伸手要環他脖頸。
忽然,鈴聲急促響起。
程濯先停住,唇克制移開她的脖頸,眸光深深,「是喻董的來電。」他抬步,將擱在茶几上的手機拿給她。
喻禮靠在他懷裡接聽,心神冷靜下來。
喻介臣從沒有深更半夜給她打過電話,除非遇到塌天的大事。
第43章 真相白。
趕回喻公館時,後院燈火通明。
喻禮已經提前了解情況,幾步走到面容枯槁的喻濟時面前,彎腰告罪,語調在靜寂的夜裡顯得格外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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