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一震。
降下車窗,果然看見喻禮農艷生光的臉。
「Surprise!」她笑盈盈的模樣似乎不像電話說得那樣不開心。
打開車門,不管她要講什麼,他眼眸深幽將人摟進車內,擁她在懷,低下頭深吻。
儘管駕駛座寬敞,坐兩個人還是稍顯擁擠逼仄,喻禮很快熱得冒汗,蹙著眉去解衣扣。
程濯難耐吻著她,一手摟住她微彎的背脊,另一手細緻幫她解開大衣扣子,將她整個人從厚重衣物里剝落。
內里只是一條薄薄的煙粉色長裙,露出粉潤瀲灩的頸項還有圓潤白皙的肩膀。
程濯蹙眉,在接吻的間隙將大衣披上她肩膀,「穿得這麼單薄?」
喻禮仰頸親了下他的側臉,「為了見你特意換的。」
他的心瞬間軟得不成樣子,稍稍緩解因母親的話引起的鬱塞。
指腹輕撫她如凝脂滑膩的臉頰,「不是說不開心?」
喻禮伏在他懷裡,「見到你就開心了。」
甚至,只是聽到他的聲音,那些乏味的厭煩便煙消雲散。
她瞟他一眼,唇瓣潤紅,眸光瀲灩,直白說:「我瞧著,你比我更不開心。」
程濯沒應,輕輕吻她的臉,他並不滿足於車內吻,長指在她腰間揉捏,揉皺她剛換的定製長裙。
他聲音很啞,「去樓上?」
喻禮輕哼一聲,慢慢捋了捋自己的裙子,「別碰我,我生氣了。」
程濯知道她因什麼生氣,她從來都是心細如髮的人。
他還是沒說原因,這種原因說出來,只會讓她膈應。
她想痛痛快快玩一場,他便配合她玩。
至於後果,他承擔得起。
程家的風雨再大,他保證不會淋到她身上。
喻禮見他還是不說,浮著笑意的眼睛慢慢變冷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在除夕之夜意志消沉,乏味到跑到喻公館地庫消磨時間。
她垂眸不說話的模樣顯得冷清極了。
程濯心底卻很軟,他知道喻禮真的生氣,只會下車一走了之,而不是靜靜待在車裡跟他消耗時間。
「出了一點事情,但我會很快解決掉。」
他已經給人去了電話,初三那天祖父不會出現在喻公館拜年,這樣,他們的婚事便不會這麼快成為長輩口中的事實。
喻禮直覺這件事跟她有關,她勾了下他下頜,引得他抬起眼看她。
他有一雙清冷漠然的眼,看向她時,一貫清冷的眼神總顯得溫和繾綣。
他含笑,「喻總有何見解?」
喻禮正正經經道:「我要跟你冷戰,初三那天再和好。」
程濯握住她纖細的指尖,摩挲著,沉吟,「我今天喝酒了,能收留我一晚嗎?」
「冷戰從明天開始,好不好?」
喻禮在他修
長脖頸上嗅了嗅,挑眉,「我沒有聞到酒氣。」
程濯被她髮絲蹭得發癢,克制著,一本正經,「我確信自己喝了酒。」
喻禮道:「那也沒辦法了,總不能讓你酒駕,跟我上樓吧。」
出了車門,走上電梯,喻禮輸入密碼,按了3層。
程濯眸色微深,「都冷戰了,還讓我住主臥?」
喻禮橫他一眼,眼波流轉,道:「想得美,你睡地板。」
他低頭吻下來,長指摩挲她下頜,呢喃道:「你讓我睡在外面我也甘願。」
喻禮踮腳,環住他脖頸回應,在他耳邊輕輕說:「你表現得好一點,我讓你睡床上。」
主院送了年夜飯過來,溫婧親自提食盒上樓。
三樓走廊一片昏沉,感應燈全部關閉。
溫婧端著餐盤,在鋪著長絨地毯的走廊走了幾步,險些被絆倒。
她摩挲著開了智能總閘開關,走廊重新回歸明亮。
她望見剛剛絆倒她的罪魁禍首——一件煙粉色真絲長裙。
眼睛眨了眨,又湊近主臥幾步,她聽到細微的喘息聲,似乎浸滿水意,媚意惑人。
她耳根發紅,聽出是自家大老闆的聲音。
已經兩點鐘,該吃年夜飯,她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只敲一下,便收回手。
她靜靜等著,過了一會兒,內門從一側推開。
男人長身鶴立,衣冠整齊,微微頷首接過她手中的食盒,「多謝。」
溫婧沒敢多看,低著頭說:「沒事兒。」
說完,她先一步替程濯關上門,臉紅心熱走過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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