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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禮垂下眼睛,只是平靜看著他,姿態帶一點俯視意味。

室內其他人旁觀這一幕,不免生出物是人非之感。

曾幾何時,喻禮只是一個嬌軟得依偎在喻景堯身邊的小女孩兒,現在,她已經成為指令喻景堯、讓喻景堯仰視的存在。

「不去。」喻景堯懶洋洋吐出兩個字。

喻禮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意外他的答覆。

「那我去告訴舅舅。」

她剛要轉身,喻景堯抬起眸,勾著唇似笑非笑說:「妹妹,你真是要給我辦回歸宴嗎?我怎麼一整天都沒怎麼見你啊?」

喻禮確實是在刻意避著他。

半個月前,喻景堯的人檢舉譚文錦在集團副總位置上一系列屍位裹餐、受賄貪污的行為,他本想藉此機會將一舉將譚文錦拉下馬,自己取而代之。

喻禮成了那個阻攔他成功的人。

她將沸騰的輿論壓下,依舊保留住譚文錦的副總位置,將一切當做無事發生。

他功虧一簣。

他沒想到給他最狠最深一刀的是喻禮。

就如兩年前,在他最信任她的時候,他協同喻景文將他送進監獄。

他壓低聲音,面上依舊保持溫和笑意,「喻禮,你說保持中立,你就是這樣中立的?」

喻禮沒說話,她習慣用沉默應對任何回答不出的問題。

她繃著臉,抬步往外走,越走越快,冷不丁跟人撞上。

那人哎呦一聲,揉著額頭,沒好氣說:「禮禮,急什麼呀?」

是前舅媽何春瑩。

幾年前,不知什麼原因,一向恩愛的舅舅舅媽離婚,而且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不過何春瑩出身世家何家,即使沒有謝擎山妻子的身份,也理當是喻家壽宴的座上賓。

喻禮溫聲問好,「您要走了?」

秉持跟謝擎山老死不相往來的原則,謝擎山出現,何春瑩便要離開。

何春瑩說:「是要走了,臨走前還是想跟你說說話。」

她問:「你很景文之間怎麼回事啊?他明明跟二公子不合,你還要把二公子弄到喻氏投資里去,這樣,他的日子怎麼會好過呢?」

何春瑩跟喻景文的生母是手帕交,即便喻景文母親去世,她依舊跟喻景文親近,時時關心他的狀況。

喻禮道:「都是親兄弟,哪有矛盾一說?就算有矛盾,時時一塊相處著,再厲害的矛盾也都化開了。」

何春瑩才不信她和稀泥的說辭,只一味覺得她包庇喻景堯。

她不可置信,「他對你做了那樣的事,你還對他有信心?」

何春瑩知曉喻禮燒毀那張紫檀木架子床的前因後果。

當年喻景堯住處的阿姨多半都是被何春瑩調教出來,即使離開謝家,心底依舊飽含著對舊主的忠心。

於何春瑩而言,喻景堯身邊沒有秘密。

喻禮指尖深深陷入皮肉里,臉上笑意淺薄,「您多想了。」

何春瑩道:「禮禮,你大哥才是喻家的未來,你不要傷他的心——」

「誰是我們喻家的未來用不著你這個何家人操心!」身後傳來一道威嚴冷硬聲音。

喻禮轉過身,眼底閃過震驚,「爺爺!」

程濯站在喻濟時身邊,身後是靄靄花樹。

他攙扶著他,漆黑溫潤瞳仁看向喻禮,「三小姐要不要來搭把手?」

喻禮點點頭,快步朝喻濟時走過去,攙扶住他。

喻濟時枯瘦有力的手握住她。

何春瑩再大膽量也不敢在喻濟時面前耍威風,「老首長,您什麼回來的?瞧我,也沒提前拜訪您!」

喻濟時沒答她的話,冷冷道:「何小姐,有很多事我們喻家人沒有說出來不代表不在乎,只是事已至此不好再追究,這不代表我們忘了,你不要辜負令尊的一片心意,六年前他是怎麼保下你的,又是怎麼跪在我身前苦苦哀求的,你應該歷歷在目吧!」

何春瑩渾身一抖,訥訥道:「我知道了。」

喻禮若有所思,六年前,就是舅舅跟何春瑩離婚那年。

也是那一年,何春瑩的父親內退,遠離權力中心。

喻禮還在思索著,手指猛地一痛。

喻濟時瞧著她,「又胡思亂想什麼?」

喻禮道:「在想您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本來我要接您去的。」

喻濟時說:「我是托澤生的福,他要下山,順便送我一程。」他瞥著喻禮,意味深長,「程家這小子很盡心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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