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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平還是想見一見喻景堯,給他做做心理疏導,結果還沒動身,先被程濯截胡了。

程濯抬手掀開帘子,請陳西平到包廂入座。

「那是對不住您了,我得先問您一些事兒,過一會兒,咱們一起到喻公館去。」

陳西平坐在臨窗貴妃榻上,「我記得你跟喻公館的人沒什麼交情,除了禮禮是慎之的前妻。」他蹙起兩道花白的眉,不解,「你別告訴我,你是為了慎之才跟喻家的人親近的。」

他不是很了解程濯,卻很了解梁宗文。

他這位關門弟子做學問還行,人情往來是半點不通,是萬萬沒有籠絡到涼薄了幾百年的程家人的能力的!

程濯將茶捧給陳西平,真情實意道:「我愛慕三小姐,所以想借您探一探喻公館的深淺。」

儘管茶湯已經被晾得溫熱,陳西平還是差點被燙到,他緩慢眨了眨眼,反應片刻,把程濯口中的「三小姐」跟梁宗文前妻「喻禮」對上號。

他沉默了一會兒。

程濯倒也不急,在服務員上了茶點之後,往陳西平的茶盤裡夾了幾塊山棗糕和龍鬚糖。

陳西平盯著他。

他舉止有禮,文雅有度。

又想起喻禮的模樣——

他嘆口氣,說:「好吧好吧,反正你們年輕人總有自己的花樣。」他吃著程濯夾給他的糕點,說:「既然你喜歡喻禮,那喻家上一輩的恩怨想必你是沒有什麼興趣的,那我跟你講一講喻禮這一輩的事情……」說著,他撫摸著鬍鬚笑起來,「那你算問對人了,我從老首長那時候就待在喻家,喻家的管家都換了四個了,喻家的恩恩怨怨沒人比我更清楚。」

在陳西平做京大文學院長之前,他曾是喻濟時身邊的書記員,後來也是被喻濟時舉薦才到了京大擔任教職,若論對喻家底細的探知,滿京城沒有幾個比得上他。

當年梁宗文跟喻禮戀愛,他就有意跟弟子說道說道喻家的深淵秘聞,讓他不要一腳踩在深沼里去,哪知曉,他好心好意要告訴梁宗文,他卻一撇頭,冷冰冰說:「老師,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我眼睛裡看到的,至於景堯是怎麼樣,禮禮又是怎麼樣,我自有自己的判斷!」

他都這樣說了,他還能如何?只好把一腔好意憋在心底,日後無論是梁宗文跟喻禮結婚、還是他們鬧崩,乃至後來梁宗文出軌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他都沒有再主動說過一個字。

跟喻禮離婚後,梁宗文倒是來找過他一次,他這個學生快不惑之年了依舊那麼幼稚,竟然傻乎乎讓他起卦,讓他算一算他跟喻禮還有多少複合的可能。

他氣得發笑,「我們共/產/黨/人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你想算卦,建議你去終南山。」

此時此刻,程濯誠心求教,他倒願意給他解惑,畢竟程濯看著比梁宗文聰明不少,不至於一根筋。

「喻家三個小輩里,景文呢是腦容量最少的,總是被他弟弟妹妹拿捏,景堯是最聰明的,心理問題最多,他被喻介臣懷疑了那麼多年的血脈問題,在喻家過得憋屈,心理不是很健康,在禮禮回國前,他一直在做心理疏導,至於禮禮——」陳西平瞧見一說起喻禮,程濯便抬起眼,目光深邃幽長,他輕笑,「禮禮的問題最少,又聰明又活潑而且格局很大,當年景堯想借景文的手把喻介臣弄到監獄裡去,是禮禮代父坐牢,既挽救了喻氏傾頹,也挽救了景堯的命。」

程濯捏住茶盞,低眸品茶,道:「是喻董布了一局請君入甕,二公子根本扳不倒喻董。」

「當然,當然。」陳西平感嘆說:「喻介臣是老狐狸,景堯趕往他身上潑髒水,他就敢讓那些髒水反噬喻景堯,禮禮替喻介臣往監獄走一遭,既是保住喻介臣,也是想讓喻介臣看在她面子上放喻景堯一馬。」

「喻介臣確實看在女兒的面子上給了喻景堯喘息,喻景堯又確實有才幹,再加上他的身世問題真相大白,喻介臣就放權給喻景堯,他就此成為事實上的喻家繼承人,正好那個時候喻禮也通過審查,無罪釋放,但就在那個時候,他們倆

的感情出問題了。」

程濯平靜問:「從前他們的感情是如何呢?」

陳西平斟酌說:「有人說他們倆是互為依靠,但我還是覺得,禮禮一直景堯的依靠。」

「因為身世沒查清,景堯在喻公館過得艱難,要不是禮禮護著他,他很難全須全尾長大,後來為了給景文鋪路,喻介臣要把景堯放逐到國外自生自滅,也是禮禮堅持跟他一起出國,有了禮禮幫扶,他們在國外才有了比較穩妥安寧的日子。」

「景堯性格孤傲、不馴,不止在喻家人緣一般,他的舅舅和外公也不大喜歡他,他唯一的依靠就是禮禮,他把禮禮看得很嚴,聽人家說,妹妹穿什麼顏色的襪子做哥哥的都要管吶,當然啦,禮禮也很願意聽哥哥的話,哥哥讓她怎麼樣她就怎麼樣,不教她交男朋友,這麼多年在國外她身邊一直清清靜靜的,可苦了她身邊的年輕小伙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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