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搬到樓下跟程濯合住,洗漱完要睡覺時,神思越發清醒,過往的一幕幕透過腦皮層一層一層滲透到意識里,刺到眼前。
她側著身體,雙眸直勾勾看向落地窗外清瑩而漆黑額天幕,眼睛雖然很用力的睜著,但眼神卻沒有聚焦。
程濯處理完工作上床,抬手關掉臥室內的落地燈,昏黃的室內瞬間變得漆黑。
他躺在她身側,抬手捏了下她柔細的指尖。
以往,這是他求歡的信號。喻禮轉過身,輕輕搖頭,「今天不行。」不是身體不允許,心理實在沒有興致。
程濯說:「我知道。」
他伸手攬過她,將她摟在懷裡,「時間還早,要不聊聊天?」
喻禮說:「聊天的話怎麼還關上燈?黑漆漆的。」
程濯垂眸溫和說:「我擔心自己說著說著就哭了,怕你笑話我。」
喻禮才不信,往他懷裡窩的深一點,「你這樣幸福家庭出身的小孩,也有痛苦的經歷?」
「怎麼沒有?」他溫柔說:「五歲的時候,我祖母去世,我爸媽工作忙,沒辦法回鄉盡孝,祖父更是身處權力中心,也抽不出時間,就一致決定把我丟在寧城祖母生前住的院子裡守孝。」
喻禮說:「太荒謬了,哪有讓小孩子守孝的?再說,天高皇帝遠,你們家老宅那些人有沒有欺負你?」
程濯含笑,「你說呢?」
喻禮想了想,「你上任之後,對你的本家叔伯那麼狠,他們肯定沒盡心對你。」
程濯說:「也不全是,他們確實做得不夠好,然後才給我理由公報私仇。」
「給我最直接傷害的是同齡人,我的那些堂哥們倒是有實實在在的欺負我,那些長輩們,只是漠視不管。」
「漠視才是最大的傷害!」喻禮憐惜問:「你有沒有告訴梁董和程董,讓他們為你出氣?」
程濯說:「我們家的情況跟你家差不多,受欺負是懦弱的表現,自己羞愧尚來不及,怎麼好跟家長告狀呢?」
他沒有細說怎麼被欺負,只是道:「五年後我才回來,之後又出國讀中學,跟父母一直聚少離多,他們確實盡到為人父母的責任,但我也無法掀起對他們更多的熱情。」
喻禮說:「咱們差不多,我也在國外呆了好些年,不過我比你好一點是我有哥哥。」她說:「我也不需要我父母愛我,我有很多人愛,管他們愛不愛我,我要他們欣賞我、尊重我,必要的時候怕我就更好了。」
程濯吻她在昏沉光線里依舊亮晶晶的眼眸,輕輕說:「能不能告訴我有哪些人愛你?」
喻禮仰眸,「那可多了。」
她可是從上幼兒園時期就收情書收到手軟的人!
「你想從什麼時候聽起呢?」她打算跟他講一講冒著華盛頓百年大雪頂雪前來送玫瑰和情書的追求者。
程濯輕吻她的唇,聲音微啞,「講你印象最深刻的。」
喻禮打算清一清嗓子,嘴唇卻被他含住,她眨了眨眼睛,推他。
程濯撐起身體,眼眸深濃,「嗯?」
喻禮指了指自己被吮吻的潤紅的唇,「我這樣怎麼講?」
程濯伏在她頸窩笑起來,半響,他忍笑,「用眼睛講好不好,你的眼睛漂亮又靈動,完全可以傳遞感情。」
喻禮捂住臉,覺得自己蠢透了!
她竟然興致勃勃要跟交往的男朋友講自己被追求的宏偉事跡!
她抬腿,踢在他腰腹上,程濯輕笑捉住她的細瘦如白花苞的腳。
俯身壓住,沉沉看著她眼睛,「現在有沒有興致?」
喻禮偏過臉,重重說:「沒有!」
她口是心非就喜歡這樣。
程濯吻了吻她耳垂,「那就睡了?」
喻禮又轉過身,面頰發燙,比了一根小手指,正經說:「輕輕做一下。」
程濯又想笑了,「嗯,那就輕輕做一下。」
輕是不可能輕的,還沒有輕幾下,喻禮便抬起汗津津的手,捧著他的臉,眼眸瀲灩說:「可以再重一點。」
梁宗文電話打過來時,喻禮還睡得昏天黑地,程濯看一眼來電人,沒有替她接,只是在床邊輕輕吻她,「舅舅電話打過來了,要不要接?」
喻禮下意識環住他脖頸回應他的吻,聞言,陡然睜開眼,「你接了?」
程濯幽幽道:「我哪裡敢接。」
喻禮笑起來,重重吻他的唇,「真乖!」
她接過手機,靠在他懷裡,接聽電話,按下揚聲器,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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