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宗文緊緊盯住她,語氣卻溫和說:「禮禮,我沒有碰過別人。」他捉住她想要掙扎的手。
喻禮不關心他有沒有碰過別人。
她望著眼前越靠越近的男
人,身體慢慢後退,沒退兩步,纖細柔軟的腰肢被人握在手掌,摩挲把玩。
梁宗文眸色很深,眸底透著令喻禮熟悉的欲望。
他俯下身,手掌更用力一些,把她扣在懷裡。
她雖然高挑,但對比他,依舊纖瘦裊娜,整個人輕鬆被他桎梏在懷裡。
「我們離婚了。」喻禮平靜陳述事實。
梁宗文輕嗅她的氣息,淡雅的芬芳,前調微微苦澀,但清幽馥郁,回甘綿長。
他用力箍住她,如懷抱一束純白桔梗。
「你喜歡的。」從前,他們總是這樣。
「我不喜歡。」喻禮沒有用力掙扎,眸色盡力表現得溫柔,她說:「如果你想跟我重歸於好,應該做更紳士的事情。」
梁宗文不理會她的說辭,他比想像中更加渴求她,他想要抓住那朵即將飄走的雲。
他低下頭顱,尋覓她柔軟甜潤的唇。
喻禮側開臉,他的吻便落在她側臉上。
他哼笑,輕吻她柔白耳垂。
喻禮身體輕顫,綿綿噁心從胃腔里竄出來。
忽然,一道清潤溫和的聲音響起,「舅舅,母親告訴我一些事要跟您商量。」程濯站在屏風隔斷處,目光瞥過來,漆黑清冷的目光似乎有些詫異,「既然您在忙,那我們換個時間——」
話未落下,喻禮仰眸即刻說:「你們談,我先走。」
當著程濯的面,梁宗文做不出強迫喻禮的事,他只好緩緩鬆開手,任由喻禮從他懷中逃出。
喻禮朝他一笑,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說:「好夢。」
接著,她又優雅理了理鬆散的長衫,轉身離開。
離開途中,她無意看見程濯的目光,清冷薄寒,並不似他的聲音那般溫和。
程濯當然跟梁宗文沒什麼好談的,他只是隨意找個藉口幫人解圍,即使沒什麼話題,但敷衍梁宗文於他來說依舊是件簡單的事情。
半小時後,敷衍結束,他轉身回房。
在開門前,目光微頓。
推開門,見到屋裡的人,微微一怔。
如他所料,門被動過了。
屋內有人。
第11章 眼光差。
程濯所住的這間臥室很小,除了床之外,也就袖珍起居室有坐的地方。
喻禮規整坐在起居室側位沙發上,衣服還是剛剛的那一身。
程濯猜測,她應該是出了客廳直奔這裡。
他生怕嚇到她,語調溫和,「怎麼沒有倒茶?」
喻禮說:「不經你的同意來你房間就已經足夠失禮了,而且我不渴。」
程濯笑了笑,倒了杯牛奶給她。
喻禮接過牛奶,把杯子放在手裡摩挲,半晌,她說:「謝謝你幫我解圍。」
程濯眸光瞥向她空蕩蕩的無名指。
收回視線,他說:「保鏢和傭人都住的很近,為什麼不叫人?」
喻禮輕抿一口牛奶,說:「不習慣。」
喻家的教育便是如此,即便在困境,也要淡定應對,絕不可以不顧儀態用難堪的姿態向旁人求救,這會暴露你的軟弱。
「我懂了。」程濯看向她,「即使你被人救了,你也不會覺得高興,只會覺得救你的那個人看到你柔弱的那一面,令你難堪,對嗎?」
「但我會給救我的人足夠的報酬。」
程濯垂眸,道:「可他未必想要你的報酬。」
喻禮發覺話題拐到一個奇怪的維度,但今天他幫了忙,她就順著他說:「我到美國出差的時候,確實遇到過困難,有次遇到槍戰,多虧有人護住我,我才沒有被子彈射穿。」
「你對幫你的那個人有印象嗎?」程濯眸光瞥向她。
喻禮說:「有印象,他是有骨氣的人,我給他一千萬的謝禮他都沒有收,我的保鏢很敬佩他。」
「哦。」程濯已經知道她對這件事沒什麼印象了,不然怎麼會只記得一個一千萬。
也是,她那個時候忙著準備跟梁宗文的婚禮,哪裡有心情關心救了自己的人。
程濯意興闌珊,覺得她眼光差,不大想理她。
喻禮察覺他冷淡,便喝掉牛奶起身到衛生間洗杯子,剛洗完,見程濯疏疏落落站在門口,他身量很高,喻禮需仰視他。
「有事?」
程濯聲音平靜,是陳述語氣,「你們離婚了。」
喻禮知道他聽見她跟梁宗文的對話,沒否認,說:「對,我會立刻讓公司準備離婚通告。」
「好,我知道了。」他語氣依舊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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