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一根唄,我自己一個人抽多沒意思。」
咔嚓一聲,穆驍點了煙,吸了一口,道。
白霧繚繞,尼古丁的香氣燃燒著,菸灰餘燼落入白色小石的滅煙臺。
他最近業績壓力頗大,上頭給的指標高,今年第二個季度又過了一半,他不得不到處跑,焦頭爛額得失眠,菸癮也重了很多。
「最近都不抽了。」裴遠之言簡意賅道。
「那看來你最近都挺順的?」
穆驍說。
「談不上。」裴遠之把玩著煙,折了一半。
穆驍又問:「你平時不是從來不參加這類研討會的嗎,居然今天也來了?不去賺錢了?」
像他來這類研討會,主要是為了刷臉,混個眼熟,順便看看有沒有可利用的資源和人脈。
但裴遠之不同。
KS自身名聲高,業務出眾口碑好,裴遠之手上的資源人脈也很厚,本身並不太需要來這類研討會,研討會聽著高大上,體面,對他們這類律師沒什麼用,案源和業績才是王道。
這麼一想,穆驍又抽出第二根煙來。
「別抽了。」裴遠之稍微後退了一步,微微擰眉,嫌棄的姿態,「再抽我就走了。」
而後再回答了穆驍前面那個問題,「我高興。」
穆驍:「……」
行吧,有案源就是任性。
他不再聊工作上的事,乾脆把關注點轉移到裴遠之的臉上,看著有幾分矚目的創口貼,「你什麼情況,怎麼還受傷了?」
第23章 微醺
不待裴遠之回答,穆驍繼續道:「不會是開庭結束,就被對方當事人打了吧?要我說,你真的該收斂一下,免得禍從口出。」
看似關心勸說,實則藏不住的戲謔。
上回裴遠之那句『想當鴨,就不該學法』,他記到現在,就等一個機會反擊回去,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等到了。
裴遠之原本單手抄兜,聞言,抽出手來,手背輕輕碰了下巴處。
還在隱隱作痛,不過已經開始結疤了。
穆驍等了幾秒,卻只等到裴遠之答非所問,「你不懂。」
穆驍:……?
「你不說我怎麼懂?怎麼,難不成是你保護當事人、見義勇為留下的英勇傷疤?」
穆驍故意說反話。
因為誰都知道裴遠之不是濫好心的人。
「說了你也不懂。」裴遠之手抄回兜里,不欲多言,「找我什麼事?沒事走了。」
「找你就一定要有事?就不能是我好心幫忙解解圍,順道跟老朋友聊聊天敘敘舊。」
穆驍話剛落,裴遠之就徑直轉身要走,穆驍趕忙叫住,「等等!」
他不敢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好吧,說正事,你那邊有沒有擅長離婚方面的律師?專業素質過硬的,我這邊有個客戶,酬勞高,人也爽快,但是對專業度要求比較高,換言之就是比較挑剔,我們團隊可能hold不住。」
「hold不住?當初接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個問題。」
裴遠之說。
穆驍嘆氣,「這不是為了業績嗎,壓力太大了,所以就打包票接下了,現在只能找朋友幫忙了。」
裴遠之沉吟了下,「組裡最近很忙,抽不開人手來。我可以幫你聯絡一下別的人,具體能不能成,看你們怎麼談。」
見裴遠之這樣回答,穆驍也暗鬆一口氣。
他知道裴遠之的做事性格,這樣說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你已經有人選了?那我們今晚碰一下,聊一下具體細節?」
「可以。」
-
漫長的會議結束,已經是晚上六點半,比平日下班還要晚一些。
黑壓壓的人流有條不紊地退場,間或夾雜著交談和寒暄的聲音,也有人在討論著就在酒店吃還是去哪吃。
季舒楹起身跟著人流退場,剛走出會議廳,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略顯意外驚喜的女聲,「舒舒?」
季舒楹聞聲望過去,也略帶詫異地出聲:「學姐?」
面前一身利落幹練職業裝的短髮女性,正是於惠。
她身邊還有個商務打扮的中年男人,於惠跟旁人說了幾句,像是交代和告別,而後走了過來。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於惠走過來,笑著道。
「之前剛好報名了,就來聽了一下。」季舒楹拿起胸前的參會證,晃了一下示意,「上次是學姐你請我吃的飯,這次我請你?」
「那哪裡算得上請吃飯,就普通的晚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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