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之將車鑰匙隨手放在玄關的置物台上,頭也不抬,「現在是你的生日。」
也就是說,現在的密碼,只有季舒楹和他知道。
父母也沒有開門的權限了。
「……哦。」季舒楹心頭微動,有些彆扭,又有些不對勁,「等下,你怎麼知道我生日的?」
該不會真的像伯母說的那樣,其實裴遠之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所以生日也知道?
這樣一想,季舒楹看裴遠之瞬間有些微妙。
「……」
裴遠之一眼看出季舒楹的小心思,難以言喻,「你動動腦子。」
季舒楹:?
「掛號,身份證。」
季舒楹:「……」
「那,那你前面,你當時,是怎麼回事……」季舒楹反駁,剛說兩句,又有些後悔。
好不容易尷尬的那一幕過去,她應噹噹做從未發生。
而不是打破難得的平衡。
她正要當做沒說離開,裴遠之已經開口:「我是正常男人,有反應再正常不過。」
裴遠之打開冰箱,又拿了瓶冰水,口吻疏淡,「我以為你知道這一點。」
更多含義,不言而喻。
季舒楹面頰不知為何又開始隱隱發燙,只撂下一句『懶得跟你說』,徑直回了房,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姿態,還不忘反鎖門。
好似再跟他同處幾秒,就會被生吞活剝似的。
裴遠之盯著被反鎖緊閉的臥室門。
片刻後,才將空掉的水瓶扔進垃圾桶,回書房。
-
敲定了周一晚上去拜訪裴遠之父母的行程,周一這一整天,季舒楹都有些微的心不在焉。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期待。
裴母倒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就是不知道裴父性格如何。
目前看來,她懷孕的事,裴遠之還沒跟父母講。
孩子的爺爺奶奶會喜歡孩子嗎?
心神有些游離,但季舒楹向來有著一心二用的能力,並不影響正常工作。
她提前跟杜律請假,今天提前兩小時下班,許是看在她上周幹活量多,杜律批得很快。
想起裴遠之說過的話,離開辦公室前,季舒楹心頭一動,忽而問:「杜律,之前您說的那件事,我想再確認一下,可以嗎?」
一邊說,一邊悄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杜律頭也不抬,「什麼事?」
「就是您說的,如果可以找到新的案源……」
季舒楹剛起了個頭,杜律就已經打斷她,「工作以外的私事,私下再說好嗎?上班期間不要聊這些。」
「但這不是私事……」
「你的案件整理完了嗎?」
杜律再度截斷她的話頭,注視著季舒楹,面容是溫和的,眼神卻力如千鈞,「如果你嫌任務太少,時間太多,那今天不要請假了。」
季舒楹手指微滯,明白了。
杜律之前跟她說的話,只是拖住她的權宜之計,從來沒想過真的跟她達成什麼協議。
吊了根胡蘿蔔,讓她多賣命多幹活,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這是真的老狐狸。
「知道了。」
季舒楹沒再糾纏,應了一句就退了出去。
她要尋找新的退路,同時還要好好回報一下『杜律』的賞識。
離開大廈時,才四點,日頭正烈。
這是近來一周里,季舒楹第一次走出大廈時,天還是亮的。
打了個車回小區,季舒楹剛到家,在衣櫃前面挑選等下要換的衣服,就聽到開門的聲響,而後門被關上。
她心頭一跳,而後想起現在的密碼只有她和裴遠之知道,又放下心來。
進來的人只會是裴遠之。
她頭也不抬,「過來幫我挑衣服。」
腳步聲漸近,沉穩有力,而後停留在了門口。
季舒楹挑好一件衣裙,轉身比劃,「這件怎麼樣?」
剛好看到西裝革履的裴遠之。
許是因為今天要回家見父母,他比平日要稍顯正式幾分,白襯衫挺括平整,扣子扣到最頂上一顆,往上是飽滿的喉結,分明利落的下頷,薄唇深目,頂級骨相,清雋俊美。
高級手工定製黑西裝,慰貼齊整,剪裁流暢,西裝褲垂墜感十足,鋒利的中折線,像是平日甚少被主人穿著,完美勾勒出筆挺頎長的身材。
氣質冷淡禁慾,不食人間煙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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