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體貼有擔當的話,還能幫著分擔,要不然所有事都得自己扛,萬一碰上個會家暴的,還可能早死。
這種一眼就能望到頭的日子,光是想想就讓人窒息,更別提親自去經歷了。
唐寧越想心越涼,趕緊喝口檸檬水壓驚,順勢從挎包里拿出畫畫本,提筆畫了起來。
如果說工作帶給她的是生存必須品,那麼畫畫,就是她的詩和遠方。
她一直想靠這個業餘愛好,帶自己擺脫窘困的現狀,最好能實現財富自由,再不被任何主流思想裹挾。
這麼一想,她似乎又重新安了心,沉下焦慮的情緒,專注的繪製著,很快就忘了周圍的一切。
一個過道之隔的李硯知不經意的一瞥,正好看到唐寧專注畫畫的樣子。
陽光透過落地窗撒在她身上,柔和的光線勾勒出她沉靜專注的側臉,柔順的髮絲垂落在耳畔,添了一絲繾綣的柔美,而她握筆的手卻格外有力,線條隨著沙沙聲,逐漸在白紙上成型。
明明是每一張桌上都有的玫瑰花束,卻能在她的筆下獨成一景。
白紙上的花束被玻璃瓶反射的光襯得越發奪目,光暈之下的玫瑰少了現實里的俗氣,多了絲遺世獨立的美,同樣是孤零零的花束,卻讓人想止步欣賞。
李硯知的目光轉移到她的側臉上,他所在的角度剛好斜對著她,只能看到飽滿的臉頰,因為髮絲遮擋而若隱若現的小巧鼻尖。
她的裝束和她的畫一樣簡單,白襯衫和黑色過膝裙,利落干
練,頭髮隨意的挽成低髻,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垂落的髮絲隨著她繪畫的動作悠悠蕩蕩。
她停下畫筆,把它們別在耳後,露出同樣小巧白皙的耳朵,側臉也因此暴露在他眼裡。
她算不上一眼驚艷,但周身散發的恬靜溫雅,卻是這個場合不具備,甚至格格不入的存在。
在坐的顧客,全都為了相親而來,不說盛裝出席,卻也是嚴陣以待。
忐忑、緊張、麻木、拘謹,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情緒夾雜其中,唯獨她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畫著獨屬於她的風景。
明明畫筆在畫紙上遊走的沙沙聲,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卻還是在舒緩的音樂聲里奪走了他的注意力。
她的這份沉靜和雅趣,也在無形中感染到他,讓他因為對方遲到而不耐的心情舒緩不少。
不遠處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穿著藍色格子衫的男人徑直朝著她的方向走過去。
男人落座後,李硯知不得不收回視線,端起咖啡輕抿,可餘光還是情不自禁的往她的方向飄。
唐寧的相親對象也是私企職員,36歲的程式設計師,可從他不斷後退的髮際線和圓滾滾的肚腩來看,更像40出頭。
對方剛落座,肚腩就撞到了桌沿上,桌上的花瓶因此移了位,也喚醒了沉浸畫畫的唐寧。
她聞聲抬頭,正對上男人略微挑剔的眼神。
他暗搓搓諷刺道:“來之前就聽介紹人說你平時喜歡畫畫,不過你這愛好多少有點不分場合了。”
這是在埋怨她不尊重他,沒在第一時間迎接。
唐寧歉疚一笑,“抱歉,我就是因為太緊張才想著畫畫舒緩,沒有要敷衍您的意思。”
聽她這麼一說,對方被慢待的不爽少了一些,面上帶了絲笑意,“我就說嘛,你都35了,不應該連最基本的待人禮儀都不會。”
他說完,像是沒看到她忽然凝滯的笑容,自顧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掏出手機掃碼點單,隨口問道:“想喝什麼,我請你。”
唐寧搖頭,“不用,我不想喝,您自便。”
“確定不要?別到時候沒相成,出去說我小氣,連杯咖啡都捨不得給你買。”
“不會的。”她笑容不減,態度一直都很溫和。
在她看來,長輩介紹的人,就算不滿意,也不能隨意甩臉子,一是要顧及介紹人和對方的面子,二來,也是為了自己的體面。
對於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沒必要爭個勝負,更沒必要撕破臉,白給對方詆毀自己的機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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