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大爺擺擺手,一臉憂愁,「去不得啊去不得啊,那是個冤死鬼,怨氣大的嘞,我怕你們兩個小孩子有來無回啊。」
裴敘似笑非笑地對上歲晚的眼睛,隨後應道,「我們可不怕,就算是一百個鬼一起上也打不過我們。」
大爺睜了睜眼,手指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搖擺,最後不可置信地出聲,「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
……
兩人出了客棧一路向北,按照方才那個大爺說的情況走著,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他說鬧鬼的地方其實是一個宅子,宅子最一開始是一個商戶建的,後來家中頻頻出事那家商戶還未當真,誰也未把這個往玄學上引,到最後生意一落千丈、妻離子散,將宅子賣了抵債後被迫返鄉做了老本行,到老家做農戶去了。
第二任住戶也就是第一任的債主,他是做錢莊生意的,人樸實利潤低,許多人都會到他的錢莊借債。
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他瘋了一樣在大街上赤身裸體地亂跑,一邊跑一邊喊「有鬼有鬼,快跑,快跑」。
他孤身寡人,但好歹人緣不錯,瘋了之後鄰里的鄉親見到他了都會給一口飯吃,後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那個大爺說他已經很久沒見那個瘋子了。
許是跑到別的縣鎮了,許是死了,沒有人知道。
第三任住戶是從莊宅牙人那低價租賃的,是個外來的讀書人,在江州看見一個大宅子而且價格極低的難免不會心動,糊裡糊塗就被騙進去住了,住了一個多月都沒什麼事,就在大家以為這個宅子可能是虛驚一場的時候,那個讀書人也瘋了,而且是在金榜提名之後。
對於第三任那個讀書人,許多人說起來都有偏頗,有人說他是高興得瘋了,就如范進中舉一般,有人說他是被鬼魅纏上了,精神出了問題……後來那個讀書人也被父母接回了家治病,現在如何他們也不得了知。
至此沒有人敢靠近那個宅子,周圍與之相鄰的住戶也都是能搬走的搬走,生怕邪魅纏上自己落得個悽慘的下場。
情況也確實如大爺說的一般,周圍的房屋空置,鮮少有人居住,就算有人也是孤寡老人獨守空房罷了。
歲晚和裴敘的想法是一樣的,她們打算先去那個宅子一探究竟,但是到了門口才知,跟他們同樣想法的人還真不少。
「喲!是妹妹啊!」
雲初靠在門上懶散地掀了掀眼皮笑道。
歲晚在不遠處停了腳步,微微抬起頭看向守在門口的少年,抿了抿唇含笑道,「好巧,你們也來捉妖。」
「嗯。」
裴敘笑哼一聲,「你不進去捉妖站在門口是要當門神?」
雲初挑了挑眉,「你還真說對了,這次我還真是來當門神的。」
此音落畢,歲晚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那我們今日是不是進不去了?」
歲晚依舊笑著,看不出喜怒。
雲初看著歲晚的樣子輕輕嘖了下嘴,低罵一句,「我還真不想攔你們,但是沒辦法啊,我今日若是讓你們進去,裡面的人不會饒了我的。」
他伸出手指了指裡面,話裡有話。
裴敘上前一步,勾了勾唇角,「我此生最討厭威脅了,你不讓我進去,我今日就偏要進去,讓開。」
雲初手中化劍,斂了笑意冷聲道:「我說了,就今日不行。」
「你打不過我,何必自找沒趣。」
雲初活動活動脖子和手腕,他也是十八歲正愛裝的年紀,哪能聽得了這種話,「那可不一定,裴家小公子,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說罷雲初便瞬身揮劍,那道劍氣幾乎是擦著裴敘的臉頰而過,他們二人堪堪躲開,歲晚看著裴敘上的一道血痕急切詢問,「阿敘!」
「我沒事。」
裴敘用指尖抹了下臉頰上的血珠,眼睛輕飄飄掃過後隨意暈染在拇指和食指之間。
他長那麼大,還沒吃過虧。
歲晚還未反應過來,他們兩個就又打了起來。
劍氣一下接著一下,符術一個接著一個,有些斬到了那宅子上,卻被一道泛著金光的屏障吸收。
有結界。而且是金光咒。
金光咒上布滿了雷法,他們二人的劍氣斬過去的一剎那,屏障上也起了火花。
歲晚眯了眯眼,心中越發好奇。
裡面到底在做什麼,竟能布金光咒來隔絕外界不被發現。
她看著裴敘和雲初打得難捨難分,隨即腳下輕縱,揮著劍便直接凌空而上。
一道白刃打在那金光咒上,只不過眨眼間的間隔,就消失不見。
但歲晚的劍氣太盛,加上方才雲初和裴敘有一下每一下地也出了不少力,那金光咒竟突然迸發出強大的靈力,把方才吸收的都吐了出來,歲晚瞳孔一張,旋身而下躲開。
她看著這奇怪的現象,面上突然嗤笑一下。
「雕蟲小技。」
她低語一聲,再次旋身而上揮劍,握著劍柄的手用了力氣,指節有些泛白,朱色鮮艷的髮帶在空中拉起長長的弧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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