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三人便跟著雲初跑了起來,來到一池塘邊,雲初這才收了法術。
「怎會在這兒?不是說是在屋裡被發現的麼?」
那池塘的水已是渾濁不堪,水面上漂浮著不知名的東西,時不時還能聞到一股惡臭。
歲晚抬步向前,低頭睨著這水,透過水麵看到自己那若隱若無的倒影,沉聲道:「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白家小姐是被死後才被割頭的,而這池塘,是她身死的第一現場」,說罷看向雲初,「雲初,你試試在此問靈,不出意外的話會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雲初頷首,打坐在池塘邊,緩緩捏訣。
而因著那罩子的緣故,周圍的邪靈都被困在了外面,此刻的他們比起上次的狼狽,可好太多了。
果真,不一會兒,那池塘中央竟慢慢浮現出一個影子,腳尖點著水面,後跟抬起,身上還穿著成親時的喜服,可頭還是她的頸上,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發上還滴答著水珠。
這回相比上回來說,雲初的反應要淡定許多。
為什麼說他淡定呢。
因為這回他是閉著眼摸索著走到了裴述身後。
裴述笑了笑,拉住他的手腕,「師兄,她的頭還在,沒那麼嚇人。」
雲初聽此才敢睜眼,果如他所說。
歲晚勾了勾唇,「看來我猜的真是沒錯,她是被死後割了頭顱。」
問靈問的是死者生前之事,他們顯現在問靈者面前時也是死時的模樣。
就如現在般,白家小姐是被死後割了頭,她應是被淹死的,所以她的頭還在,可身上確如下了水一般濕漉漉的。
而林家小姐林書妤是硬生生割了頭顱而死,所以問靈時她的頭才會不在。
【作者有話說】
很喜歡冬天,就像戀愛一樣,早晚都涼
第19章 花落人去兩消亡
◎「捉妖。」◎
雲初撇了撇嘴,「還真讓你給猜對了,我想這此應是那人第一次動手,所以手法不嫻熟。」
歲晚抬了抬下巴,「問問她不就行了。」
雲初從袖子裡掏出一顆丹藥填進嘴裡,裴述見狀好奇問道:「師兄,你吃這個能補回來嗎?」
雲初的手勢做了一半抬腳作勢踢了他一下,「說什麼呢,怎麼可能補不回來,別瞎說!」
見雲初這破防的模樣,歲晚的嘴角直抽搐。
「我問你一些問題,你只需順著我的問題答是或否,可聽明白了?」
白小姐僵硬地點點頭,像是陳舊的木門,一動起來咯吱咯吱響。
「殺你的人,是妖嗎?」歲晚依舊是這個問題。
白小姐的嘴唇輕張,吃力地發出一個字音,「是。」
此話一出歲晚挑了挑眉,繼續問道:「那妖是否會施加幻術讓你分不清虛實?」
「是。」
雲初看了眼歲晚,「我去,問得這麼精確?我來一個。」
「你與那妖是否相識?」
白小姐僵硬地搖頭。
裴述:「那妖是女子嗎?」
「是。」
「你是被那妖親手淹死的麼?」
「是。」
雲初這時突然出聲:「行了行了,我撐不住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說罷他上前,對著她緩緩鞠了一躬,「多謝,我們定會給你討回公道,還你真相。」
白小姐的眼角竟緩緩落下一行血淚,嘴唇一張一合,「多謝。」
此話一出,連雲初都震驚。
按理說這靈魂只是死之前的執念,而且過了那麼多年,他們除了死時的記憶再無其他七情六慾,只是一遍遍地向發現他們的問靈者訴說著自己的死因。
可此刻,白小姐竟衝破了這問靈陣,說出和表達了自己的情感。
這是問靈十餘載的雲初都未見過的。
看著白小姐一點點消失,在場的人心裡都五味雜陳。
她本是花兒一樣的年紀,滿懷憧憬地嫁人,這人生還未開始,便被迫結束。
此刻他們的身後站著一人,聽見動靜的三人齊齊轉身看向他。
那人穿著素淨,一張臉看著已過了而立之年,但那清澈的眼神卻在替他的主人訴說他只是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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