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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晚拍了拍手,忽地舉劍落在他脖頸之間,厲聲問道:「你是金陵楚氏的人?他們派你來逍遙宗做什麼?」

裴述被她嚇到,目光求助似地轉向後面的雲初和慕回,想從他們那得到一絲訊息,哪知他倆都眼神躲避不去看他。

裴述看向面前冷臉的師姐,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得師姐那麼生氣,只輕聲問道:「師姐,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慕回見狀嘆了口氣,上前把手放在歲晚的手腕上,勸阻道:「小師妹,單從這劍法上並不能確定他就是金陵派來的人,先把劍放下,問清楚了再說。」

雲初摸了摸後頸,難得的好語氣,「是啊歲晚,先把劍放下看他怎麼說。」

歲晚眯了眯眼,抬手將劍收進了劍鞘。

慕回抬手施法,懸空化了一張符,貼在了裴述的額頭上,「此符喚作『吐真言』,我們需要問你一些事情,你要如實告知,否則它便會讓你挫骨揚灰不得超生,你可明白了?」

裴述不敢動,抬眼看見的是被那黃符籠罩的陰影,聽得慕回這話,有些害怕地頷首。

雲初:「你是否是金陵楚氏的人?」

裴述用鼻音發出奇怪的聲音,慕回見狀後無奈地扶額,提醒他道:「那個……你可以說話……」

裴述這才張嘴回答,「不是。」

慕回:「你不是?那你為何會星河劍舞?嗯……就是你方才舞的劍法。」

裴述歪了歪頭,咧嘴笑,「我也不知道,腦子裡是這般想的,我就那般做出來了呀。」

幾個人沉默地看著他,「吐真言」沒有一絲動靜,若他撒了謊,現在怕是連渣都不剩了,可他此刻就這樣好好地站在這裡,還咧著嘴對著他們笑。

慕回和雲初默契地把頭轉向歲晚,示意她來問。

歲晚出聲問道:「你並未受他人指使?」

裴述搖頭。

不知為何,歲晚暗暗鬆了一口氣,看向身後的二人,「他怕是真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

「我就說金陵的人派臥底來怎麼可能找這麼一個傻裡傻氣的。」

金陵楚氏又叫青雲宗,是世界三大名派之首。

早些年的仙門大會還有逍遙宗的一席之地,可自從師姐沈枝秋在那年奪得了魁首之後,他們就越來越不受待見。

甚至還說他們以禁術修習,擾亂比賽秩序,那年的魁首沒有鮮花和喝彩,反而被掃地出門,禁止逍遙宗弟子參加任何名門大賽。

後來歲晚不服氣,在幾個人打算回師門的前一天晚上等師兄師姐都睡下後,一人一劍直闖青雲宗,把能砸的東西砸了個遍,還在青雲宗仙門門口的石頭上寫了「梟心鶴貌」四個大字。

最後歲晚還全身而退,青雲宗那麼多人,硬是拿她沒辦法。

這麼丟臉的事情又不能大肆宣揚,表面上佯裝咽下這口氣,可背地裡小動作就沒斷過,什麼在山下扔一個妖獸,讓宗門不得安寧,什麼把山下的草藥啊樹啊都偷光,讓宗門的人有個小病都要下山到鄰村買藥,那段時間可把慕回氣的不清。

但這些都是小打小鬧,掌門也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一再退讓,放妖獸了就讓弟子下山去抓,偷草藥了就讓弟子下山去種,樹沒了怎麼辦?樹沒了讓弟子御劍去青雲宗拔,禮尚往來。

可慢慢地他們越來越過分,知道他們幾個下山歷練都會把一些身受重傷的人帶上山救治,就利用這一點把他們的人送上山,等他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宗門的秘籍和書卷已經被偷了個精光。

歲晚又氣不過,半夜提著劍就殺到了青雲宗,搶回了那些秘籍和書卷,回來時整個人都奄奄一息渾身是血,慕回一邊哭邊給她治,那段時間歲晚吃遍了宗門的靈丹妙藥,課也不用上,試也不用考,天天就坐吃養傷,現在想想歲晚還覺得那段是她最舒坦的時候。

但也是從歲晚殺進青雲宗的那一刻起,他們兩家的梁子徹底地結了下來。

雙方就這樣暗暗較勁了四五年,近兩年才安生些。

歲晚抬手想撕去他額頭上的符,不知想到了什麼,狡黠地勾了勾唇,問他:「你是不是誠心加入逍遙宗的?」

裴述立刻點頭。

「那我問你,宗門裡誰最厲害?」

慕回:「?」

雲初:「?」

小師妹眼睛一轉,必有妖。

裴述天真無邪地回答,「是師姐!」

歲晚見「吐真言」沒有反應這才滿意地抬手給他把符撕去。

歲晚又恢復了那傲嬌的模樣抱劍而立,「你以後切莫舞此劍法,以後只能用我教的!」

裴述抿嘴笑道:「嗯,我知道了師姐。」

「知道了就好,你現在靈力不穩,就踏踏實實地一招一式學劍,切莫動小心思。」

「知道了師姐。」

「以後劍術只許問我,旁人說的一概不能信,知曉了嗎?」

「知曉了。」

「以後別聽不相干人等的話,只許聽我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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