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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在空曠的室內,發出了一聲極為突兀明顯的吞咽聲。

第19章 總能找到機會的他好像天生就懂什麼時……

「……」

晏秋慢慢直起了身子。

林暮川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妻子,她的臉上仍然存著那種鮮明熱烈的怒氣,但她的眼睛已經冷靜下來了,並伴隨著一次幅度明顯的深呼吸,變成了另外一種複雜的沉默。

這是她挑中的男人,這是她為自己選的丈夫……晏秋單手捂著臉,只能反反覆覆用這些話來勸誡自己不要衝動,也不要反射性的抽身離開——當然,更不能因為這樣的落差,反手一巴掌甩在對方臉上。

「你……」她哽了哽,竟是好一會都沒找到合適的話來繼續下去,先前努力營造出的壓抑氣氛已經被徹底打碎了,幾乎燒穿大腦的怒火被重新蓋上理性的蓋子,悄無聲息地熄滅下去,轉而浮上來的是無休無止的尷尬。

空氣安靜下來了,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晏秋有些罕見地不知所措,畢竟在她過去接受的教育和處事經驗里,沒有任何一條可以適用現在的場合。

更尷尬的是,林暮川仍然看著在她,用那種毫無自覺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混雜著赤裸的貪與渴,在那雙眼睛裡,先前幼犬風格的柔軟示弱已經看不見多少了,察覺到氣氛變化的不止是晏秋一個,狗正在慢慢收拾起之前匍匐在地的狼狽,仍在搖尾乞憐,可已經是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姿態。

他好像天生就懂什麼時候可以得寸進尺。

與妻子尷尬僵硬的反應相對應的,是林暮川緩慢劇烈起伏的胸口,微微泛紅的顴骨,和他又一次上下滑動的喉結。

生理性的強烈飢餓感翻滾而上,正在針刺刀磨一般折磨著他的胃腔和神經。而更要命的是,區別於之前不知所措,只能用冷水拼命灌滿腸胃的情況,他現在已經知道這種飢餓感需要靠什麼來緩解了。

「還在生氣嗎?」林暮川小心翼翼地問,他觀察著妻子的反應,見晏秋只是嘆氣,只是頭痛無比的用手捂著臉,而不是立刻抽身離去和自己拉開距離,這隻狗就知道自己的機會又來了。

「這是有問題的,暮川,」妻子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狀態,語氣聽著沉痛而嚴肅,「是誰教的你這些?下城區帶來的壞習慣嗎?你要是沒有安全感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可不記得我有告訴你這種行為是可以的……」

……啊,原來如此。

林暮川忽然就明白了。

她是不是以為這種事情非得是有人教才會懂?真可愛、真可愛……原來是這麼想的嗎?好像在妻子的眼裡,自己還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是個在下城區的角落裡狼狽生長的小可憐,這些骯髒的念頭只能是別人灌輸的,不可能是從他骨子裡長出來的,他需要用足力氣才能遏制自己唇角肆意上揚的衝動,繼續維持著那種最討她喜歡的表情。

「我知道錯了……」他壓低聲音,小聲囁嚅著道歉,同時也從仰靠在沙發上的姿勢慢慢換成坐直身體,林暮川就這樣伸手去抓她垂在身側的手腕,仰著腦袋,將自己滾燙的臉頰靠在她的小

腹上,一副無限依戀又萬般可憐的樣子,就這樣仰頭去看妻子那張寫滿了鬱悶的臉。

她今天穿著一條淺色的包臀裙,勾勒出恰到好處的小腹弧度。林暮川把自己的臉埋在上面,呼吸漸漸變得灼熱沉重起來。

晏秋習慣性地摩挲著對方的後腦勺,聽見對方發出悶悶的道歉聲:「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一些。」

「這種事情可以慢慢來的,」晏秋耐著性子安撫著,某種意義上她現在也算鬆了口氣,開始伸手撥弄對方不知何時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知道沒事就好了,現在鬆手,暮川……!我要回去上班了!」

「……」

男人沒有回答,壓在她肚子上的呼吸聲卻明顯變得沉重了些。

那兩條胳膊鐵箍一樣圈著她的腰,動也動不了一下,晏秋掙扎不得,開始再次覺得頭痛:「你放在我身上的那些東西我可以繼續戴著,這樣可以了嗎?能安心些了嗎?」

……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即使得到這樣的承諾,林暮川也只能感覺到一點類似舌尖濡濕程度的滿足。

他想要更多,並又一次生出了那種想要撕扯她的小腹軟肉,把自己整個拆碎了囫圇塞進她肚子裡的衝動——為什麼就不能維持現狀呢?時間,空間,呼吸與距離,一切維持現狀再也不要動,他不會走,她也不要離開,就這樣不好嗎?

他明明有著法律意義上最合理合法的身份,卻只能擁有她每天這麼一點點施捨憐憫的時間。

好噁心。

好噁心。

……這個維持著所謂的規則和邏輯的世界,這個要所有人去遵守它糟糕規則的地方,好噁心。

在某個瞬間,他恍惚間覺得這種恐怖的病態衝動是可以化為現實的——不過不是讓妻子吞下他的血肉,而是將她完整的包裹在自己的感知範圍之內,除了自己之外、除了這個家之外,再也不用擔心她會離開自己,去到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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