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什麼呢,我不聽你的話聽誰話?」
而李秀娘聽到聞清韻這樣打趣的說,並沒感到開心,她伸出手將發間的珠釵去了,精心的放在了盒子中,臉上的笑也艱難極了。
聞清韻又問:「阿娘,你這是怎麼了?」
「二囡你自小就懂事,學字讀書樣樣都行,可娘沒本事,娘護不住你……」李秀娘坐在一旁的高凳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阿娘你說什麼呢,你看看我,上京第一才女又嫁給了名滿京城的狀元郎,多少人羨慕呢。」見李秀娘慢慢止住了眼淚,卻依舊背對著她,聞清韻只能繼續,「他待我很好,阿娘……」
李秀娘內心充滿了無助和糾結,眼瞅著一日日過去,二囡就這麼突然嫁了,她無數次的被噩夢驚醒,夢中的聞清韻婚後不幸,質問她為何隱瞞兩人身世。
後來,李秀娘就越來越睡不著覺,一到晚上就哭,眼睛都哭的傷了。
「二囡,其實你……你是……」李秀娘帶著哭音握住了聞清韻的手,她一個人瞞下來這彌天大謊已經十分疲累了。
可突然,她的腦子轉了過來,如今聞清韻身世清白,丞相府嫡女,上京才女,又嫁得心上郎君,那狀元郎她也偷偷打探過,身世背景乾淨,為人又穩重聰慧,現在又深受器重,當真是一門好親事。
她若是貿然將身世說出,白白讓二囡困惑,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的爛死在肚子中。
李秀娘反應片刻,見聞清韻安靜的坐在她的面前,正在用手巾擦她的淚痕,便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道:「……是個極其聰慧的姑娘,娘相信……」
李秀娘她編不出來什麼話,抬頭望進了聞清韻的眼睛裡。
她眼睛濕潤明亮,帶著些弧度,看起來像是溫婉的在笑。
「阿娘,我是將軍府的小姐對不對?」
她面目含笑,語氣就像是在討論一會兒吃什麼一樣的淡然。
李秀娘驀然睜大了雙眼,「你……你是如何得知?!」
「原先只是懷疑並不確定,現在倒是清楚了。」
李秀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二囡套了話,立馬悔恨地捂住了嘴。
聞清韻見狀將一杯盞茶放在了李秀娘面前,認真開口,「阿娘,此事關係重大不能聲張,更不能給旁人聽了去。」
聞清韻兒時便從李秀娘口中聽到過,自己的父親是什麼將軍,後來被送到京城,一夜間便成了丞相府的女兒。
由於不好聲張,她便一直放在了心底,從李秀娘對待她的態度,以及丞相府中她與大哥,三妹妹身上的不同,這才慢慢確定……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咔吧響動。
「莫不是大囡來了?」聞清韻疑惑的看向門口。
此時二人皆察覺出不對來,若來人是關月鳶,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般早早便能聽見她銀鈴般的笑聲。
聞清韻連忙走到包間門口,一把拉開了門,門外並無一人,但只留下一絲在門外被釘子勾壞的深藍色絲線,絲線上殘留一點微弱的不同尋常的香氣。
香氣不同尋常有一股梨子的味道。
遭了!
她和大丫這樣的身世若是暴露出去,再被有心人多加利用,將丞相府與將軍府綁死在一塊兒,就是彌天大錯,萬死不能。
「門外是誰?不是大囡嗎?」這時李秀娘走過來問。
「可能是我聽錯了,阿娘。」
聞清韻安撫了李秀娘,裝作無事的返回來。
這次她還未走到椅子旁,就聽見關月鳶在門外的走廊上大著嗓子喊,「阿娘,阿娘。」
這下,關月鳶是真的到了。
關月鳶一路小跑的進門,見李秀娘坐在桌前眼角還掛著淚痕,聞清韻卻站在一旁。
「你們這是怎麼了?」關月鳶怔愣著問。
二囡一向比她聽話,要說她能將李秀娘氣個半死,可二囡哪能做出這種事?
「阿娘擔心我日子過得不順心,這才掉眼淚。」聞清韻解釋道。
「原是這樣。」關月鳶懂了,李秀娘同
她一樣知曉二囡的婚期太近,沒等人接受這個事情,婚期還提前了。
想清楚後,關月鳶連忙將手放在李秀娘的肩膀上,輕輕的捏揉安慰。
「阿娘你放心,那人我見過了,眉目清秀,長相上等,才學也是一等一的好,確是個如意郎君,你莫要擔心了!」
李秀娘聞言徹底放了心,她同聞清韻對視一眼,便知道了剛剛說的事,最好不要讓關月鳶知道,便岔開了話題。
「二囡才不用娘關心,倒是你,年紀也到了歲數,甚至還比二囡大呢,怎麼就不見你的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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