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說笑了,本郡主只區區一人,而你手下還有這三五大漢,本郡主縱然選了一人,可也逃不出你們的手心,何來二選一之說?」
關月鳶說完,自顧自的退了兩步,坐到了剛生好的火堆邊上,倒也臨危不懼的樣子。
那火堆邊還有兩人,一人手持一柄匕首,寒光凌冽的架在火焰上烤,刀刃被烤的通紅似是要被融化了,見關月鳶看他,那人噬笑了一聲用嘴咬出水囊袋的塞子,將水潑在了匕首的刀刃上,蒸騰起一陣白煙。
迷了眾人的眼。
「話可不能這麼說,本官請郡主玩個遊戲,若郡主不同意就證明本官手上的把柄,沒在郡主的心上,既如此,就都……宰了吧。」話音剛落,張庭峰給了站在崖邊的人一個眼神。
陶嘉屹雙手被麻繩用束縛結綁在身後,而繩子的一頭牽在其中一個賊人手中,他處於懸崖邊上,那賊人聽到張庭峰的話,大笑兩聲之後猛地放開了手中牽的繩。
關月鳶心都揪了起來,她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眼神,強迫自己好好地坐在原地,顫抖的手使勁扣住坐下的地面,留下深深的痕跡。
繩子不過兩寸長,霎時間那繩頭就出現在了關月鳶眼前,陶嘉屹的半個身子已經探
了出去,眼瞅著就要掉下去了。
陶嘉屹沒被人捂住嘴卻固執地一言不發,眼神只看向關月鳶的方向,他也想知道在關月鳶心中有沒有他的一絲……地位。
沒有被選擇叫陶嘉屹原本升起的欣喜落回了肚子裡,可轉念一想,她也沒有選擇旁人,不是嗎……
關月鳶怔愣的神情落在陶嘉屹眼中,透露出茫然與不知所措,突然陶嘉屹就不難過了,面前深淵一般的懸崖峭壁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那繩子脫手,陶嘉屹就要往崖下掉,突然,關月鳶終於忍不住出手,一把扯了回來。
「不愧是宜興郡主,真是有魄力。」張庭峰大笑兩聲,同時將搭在薛北頸上的匕首猛地收回來,一刀捅在了薛北右腰腹側。
關月鳶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局勢她也瞧不明白,這邊就她一人,這張庭峰不趕緊逃命去,在這兒和她玩什麼選來選去的遊戲?
「張庭峰,你到底想幹什麼!」
張庭峰的匕首在薛北的側腰處旋轉,鮮血順著傷口蜿蜒而下,就這兒一會已經在腳下形成了一個小血灘,關月鳶站起身怒罵出聲。
「郡主,我勸你最好按照遊戲規則來,我說了選一人就必須選一人!」張庭峰撕破了臉,一改剛剛沉穩的文臣模樣,面露幾分猙獰。
「張庭峰!我們和你無冤無仇,就是我選了一人,我們的生命依舊捏在你的手中……」還未說完,關月鳶突然靈光一現。
張庭峰這人自視甚高又聰明絕頂,他怎麼可能會玩這毫無意義的『遊戲』?他們三人之中最具有威脅的就是薛北,不光被稱為常勝將軍,又有領軍突擊敵軍斬殺大獎的傳奇事跡,薛北應該才是張庭峰最忌憚的人。
關月鳶腦筋一轉突然想到,在營地時她自己才是張庭峰的首要人選,若不是薛北救人心切自己撞了上去,現在哪裡還有這些事?
薛北幸得宣帝喜愛,手下又有百萬雄師,若是他今日不幸身隕,想來定能給大梁一個慘痛的打擊。
可張庭峰不害怕嗎?
他的家人,他張府的繁華,他有姻親的親家,通通都會被牽涉其中。
關月鳶沒有慌,越發冷靜地想了個清楚,她突然明白了張庭峰的用意!
這張庭峰是想借她來除掉薛北,只要關月鳶不選擇薛北,就有正兒八經的理由,可以分衡宣帝的憤怒,再加上關績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宣帝縱然再生氣也不可能對關績做出什麼事情來,只是傷了君臣情分,可破玉難圓心中有了顧忌,就再也回不到以前君臣上下團結一心的情況了。
可張庭峰又如何知道自己一定會選陶嘉屹?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郡主選一人就能活一人,不選就兩人全死,得不償失啊!」張庭峰極快的恢復了平靜,語氣卻誘導著關月鳶。
見關月鳶仍有疑慮,張庭峰催促:「薛將軍英明神武,是我朝難得一見的良將,若不郡主就選薛將軍吧。」
話音剛落,那邊的賊人抽出一把長刀就要往陶嘉屹身上捅去。
「住手!」關月鳶出聲制止。
「哦,看來郡主更心儀這個小公子?」張庭峰繼續道:「也是,光看面相薛小將軍還差了些,那郡主是選了這位小公子?」
說罷舉起沾滿鮮血的匕首,重新架在了薛北的頸部,像是關月鳶只要做出選擇就要將薛北一刀送走。
「姐姐,我沒事的,我爛命一條不如薛將軍尊重,姐姐不用優思。」陶嘉屹眼裡盛滿了憂傷,壓的關月鳶不敢對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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