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階級不得通婚,不得買賣,蒙人對其餘人等有自行處決權。
在這種高危政策下,不過短短二十年,世家大族聯合推舉大梁後裔,以反蒙興梁為口號,殊死抵抗。
全國皆行起義,將蒙族趕至靖北,國內形勢大好,百家士族便推舉先皇登位,改國號為元武,眾人稱為新梁,意味新生。
元武五年,皇上薨世。
宣帝商鴻乾繼位,而他頒布的第一條聖旨,便是封結拜兄弟薛今安為攝政王,享見皇不拜,可佩劍入宮。
當時士族專政,買賣官權,甚至連鹽礦都掌握在士族手裡。
舉朝上下,五品之上,不見布衣,科舉同樣舞弊盛行,新朝幾乎斷絕了讀書人的出路。
幾年後蒙人入侵,商鴻乾命攝政王攜二十萬大軍遠征靖北,而那時關績還只是一位小將,聞紹和也只作為門客隨軍遠征。
邊關苦寒,整整打了五年,蒙軍大敗。
攝政王領兵兩萬班師回京,百姓們摘花歡呼,擁著薛家軍入了皇城。
哪知,攝政王卻直接封兵皇城,囚禁聖上,屠遍世家九族,整整一個月,皇城八大出水口日夜流出鮮紅液體,繁盛的皇城如死城一般。
兩月後,先皇弟弟裕親王揭竿而起,聚集十萬人,圍堵在皇城之下。
兩軍交戰一月,薛家軍僅剩數十人,而對面卻還有千數人!
裕親王欲勸降攝政王無果,下令放箭,攝政王身中數箭,戰死。
裕親王穿龍袍,帶玉冠,登皇位時才發現,商鴻乾被囚禁在東宮,已是極度虛弱。
皇位近在眼前,裕親王便下了殺心,準備手刃親侄。
卻被趕來護駕的關績一箭穿心!
自此,商鴻乾才坐穩了皇位,改年號為奉平。
「今安,朕定會成為一代明君,叫你看看。」
李同光這時也將奏摺收拾妥帖,按照順序放在了桌角。
他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的老人,猶記得當年的攝政王是多麼奪人心魄,姿容無雙。
可惜,世人皆罵攝政王,不知神佛在心中。
李同光嘆了一聲,想著喚御膳房給皇上做點提神醒腦的湯食,便躬著身,默默退了出去。
還未出門,就聽裡面傳來。
「李同光,去將朕的那把大挽弓給將軍府送去,再挑些一併送去給宜興郡主。」
「還有,去寧遠侯府叫長陵來見朕,昨日晚兒來尋朕,非要朕找一人陪她去將軍府赴宴,朕思來想去,唯有長陵與那關愣子有些交情,應是能護好晚兒罷。」
「聖上說的是極,奴這就去。」李同光恭敬應了一聲,才轉身離開。
寧遠侯府小侯爺薛岫白,字長陵,乃是攝政王遺孤。
而岫白,便是那『白雲升遠岫,搖曳入晴空』的岫白。
這世上只有寥寥幾人知道,此子身上的秘密,才是聖上深埋且不可觸碰的最大逆鱗。
*
將軍府。
「看見沒,爺這兩日天天大魚大肉,膀子都粗了一圈。」身穿粗布的鐵匠大咧咧坐在席前,砸吧著嘴灌了杯二十年的女兒紅,「嘖!好酒!還是將軍府的酒得勁!」
「老張,我看你膘都長到腦子裡了吧?」
「就是!這才是將軍府擺宴頭一日,你卻已經吃了兩日?倒是夢裡吃的不成!」
說完,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滾滾滾!」張鐵匠急得面紅耳赤,「這可是八仙樓的飯菜!你等可是見識過?瞧見沒,就這極品女兒紅,老子都喝了六壺了。」
見張鐵匠說的信誓旦旦,便有人給他滿上一杯酒,好奇道:「八仙樓的飯菜我等還真沒見識過,張兄可有什麼門道?」
見眾人紛紛停下吃食,伸長耳朵等他說。
張鐵匠自覺得意,將杯中酒一口悶了,抬袖擦淨鬍子上的酒液,這才壓低嗓門道:「前兩日,我往城西送貨,走到丞相府前被人攔下,非拽我去喝一席酒,你等可知為何?」
說罷,他頓住聲,故意賣了個關子看向眾人。
這時旁桌卻傳來一道大煞風景的嗓音,「不就是聞丞相府前些日子接回了養在臨雲寺的大小姐,在府上大宴三日,我同在席間,咋沒見你?」
張鐵匠氣急,抬眼一看,拆台的果然是隔壁同賣鐵器的王老漢。
於是他急忙反駁:「老子能跟你王老漢同坐一席嗎,老子坐在門內,可是親親眼瞧見過那位大小姐,你可見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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