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錦昀跪在地下開始詭辯,「誣陷,陛下,這是秦相專程誣陷於我!他記恨我!」
秦雋朝昭帝躬身作揖,朗聲解釋道,「此乃北闕一種名叫『烏拾格』的技法,字面翻譯成晟語就是『貼麵皮』,用於偷梁換柱,以次充好。」
孟錦昀惱羞成怒,「秦雋,你污衊我,你既知此法,你也可為之!」
秦雋示意工部尚書呈上木料採購、打造、入庫的清冊遞給昭帝。
「孟相,你打造桌椅的時,我還在西境昏迷不醒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孟錦昀啞口無言。
「你!」
秦雋繼續陳述道,「陛下,『烏拾格』技法是北闕皇族用來邦交時偷工減料的手段,掌握之人必是北闕宗室之人,只怕弈棋會館中,還不止一處用了這障眼法。臣會知曉此事,皆因西境攝政王與臣把酒言歡之時,攝政王醉後吐露,若非有人蓄意謀劃,斷不可能短時間完成此浩大工程。」
「陛下……」
昭帝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階,走到了孟錦昀身前。
孟錦昀渾身顫抖。
昭帝是什麼狠角色,他清楚的很。
「陛下……陛下,臣,臣會將那人供出,還會補上短缺的木料,糧餉……糧餉臣也可以想方法籌措,陛下饒臣一命,饒臣一命。」
「哈哈哈。」
昭帝笑出了聲。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孟黨開始逐漸與孟錦昀撇清關係,開始爭先恐後、七嘴八舌的說著,朝堂亂成了一鍋粥。
樹倒猢猻散,孟錦昀絕望的閉上了眼。
「孟錦昀欺君罔上,通敵叛國,夷三族。」話罷,昭帝便拂袖而去。
深夜,秦雋入了天牢,刑部說是孟錦昀非要見他。
僅一夜,孟錦昀鬚髮皆白。
「秦雋,我告訴你,那人是誰,你放我兒一條生路,給我孟家留一條血脈,如何?」
秦雋搖搖頭。
「那日在林家祠堂,我同孟相說過了,林家列祖列宗都聽見了,你要絕子絕孫的。」
「我要殺的是那個小崽子……」
話未說完,秦雋凌厲如刀的眼神便凝視著他。
孟錦昀的眼睛開始止不住的震動,恍然大悟道,「那小崽子,是你的兒子!」
秦雋挑了挑眉肯定道,「還不算笨。」
「果然,你動了手腳。」
秦雋又搖了搖頭,「我剛夸孟相聰明,怎的又蠢笨了起來。」
「孟相怎麼就從未想過,林大將軍,不止一個兒子呢?」
孟錦昀這才仔細打量了秦雋,除了比林襲瘦了點,白了點,與年輕時的林襲極為相似。
可世上怎麼會有父親,不要這般人中龍鳳的兒子。
「不可能!不可能!」
秦雋的眸光十分冷漠,「不過你放心,你的私生子一共四個,名單我都交給刑部了。」
「秦雋……不要趕盡殺絕,本相給你磕頭。」
「孟相,去西境前,同你說過的,我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秦雋最後看了孟錦昀一眼,便離開了這天牢。
一月後,從孟府極其黨羽府中抄沒家產約一百萬兩白銀,黃金五萬兩,房屋、田產、奇珍異寶無數,大米三萬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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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孟錦昀伏法,秦雋更加忙碌了起來,可他每天仍舊早起,耐心教導筍筍。
「秦伯伯,娘親說你剛抓了只大老虎,很忙很忙,筍筍可以自己學的。」
「那可不行,伯伯再忙,也要好好教筍筍,要傾囊相授。」
秦雋邊和筍筍說話,邊將筍筍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摸摸筍筍的小腦袋。
筍筍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何伯伯如此喜歡筍筍呢?」
秦雋思忖了片刻,問道,「筍筍可學過《三字經》?」
筍筍興奮的回答,「學過一半。」
秦雋的手繼續摸著筍筍的小腦袋,輕聲說道,「因為呀,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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