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我有一事想問你,當年我離開西境前,曾托小桃交予你一個紅色錦囊,讓你遇難處去尋霍老太君,你可還記得此事?」
宋凌霜腦子裡過了一遍,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她望向小桃求證,小桃會意苦澀著點了頭。
小桃和宋凌霜面面相覷,宋凌霜的聲音有些虛浮和中氣不足。
「我當時……有些氣憤就隨手一丟,我後來沒那麼生氣的時候找過的,沒找到,怎麼了秦雋,那錦囊很重要嗎?」
其實宋凌霜壓根沒找過,那段時間每天都過得驚濤駭浪的哪有時間找個沒什麼用的錦囊。
被宋凌霜這麼一問,秦雋還真有些不好回答。
他思忖片刻回答道,「也不是很重要,只是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宋凌霜開始破罐破摔,「可那房子,我爹賣了啊。」
小桃此時又補了一句,「小姐此言差矣,我一個月前路過的時候,還貼著告示,應當是還沒賣出去。」
「錦囊的事情不必費心,我心中有數即可。箐箐,還有一事,昨日在受杖前我已將宋大人他們救出,現下我安排他們在驛館休養,有義兄幫我看著,不會出什麼紕漏的。」
「我爹?他不是在洛城做官做的好好的嗎?」
秦雋只得將他碰到宋傲雪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攤上宋世皓這樣的爹,宋凌霜只能安慰自己上輩子許是欠他許多錢,這輩子要還他的。宋凌霜知道,秦雋必然也是付出了些代價,孟錦昀才肯放手的。
宋凌霜略帶虧欠的說道,「秦雋,謝謝你不計前嫌救他們。」
秦雋只是笑笑,望著宋凌霜的眸子說道,「箐箐,你我之前早就分不清誰欠誰多一些,我愛你,自然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不必掛懷。一會陸誠會來送藥給我服用,箐箐,你五感才剛恢復,先好好休息。」
宋凌霜也確實有些力不從心了,哈欠連連,面容憔悴,只得先同小桃先回到臥室。她此刻才發現,她住了半月有餘的臥室,與她初次造訪比少了許多擺設。
秦雋將房間裡每一個家具的角都被包了起來,甚至連榻上也圍了一圈棉製的墊子,易碎的茶盞,花瓶,秦雋亦是放在了高處,生怕她被磕著碰著。
宋凌霜有些詫異。
「小桃,我五感盡失時,秦雋他……」
小桃一遍幫送凌霜鋪床,一邊指著外廊說道,「這十來日秦相爺他一日都沒睡熟,他在外面的廊上放了個躺椅,每日和衣而臥,生怕小姐您有絲毫閃失。」
宋凌霜打開門,果然,往另一邊走,有張躺椅,上面還有一張疊放整齊的薄褥子。
「他明明也剛受過剜心之痛的,為何,只顧著我呢?」宋凌霜心下許多感動,又是難過,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宋凌霜無法釋懷。
小桃嘆了口氣補充道,「秦相對小姐的好,遠不止如此的。那日秦相要把你帶走,將軍本是不肯的,是秦相說服了將軍,這才將您帶出來照顧的。」
宋凌霜心下陣陣暖流涌過,視線竟然又清明了一些。
難道,這恢復五感,是愛意越濃,恢復的越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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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雋用宋凌霜為他折的蘆葦杆喝完了藥,笑的酒渦一個深,一個淺。
「斐然,箐箐姑娘給你折個蘆葦杆子你就笑的如此不值錢,有礙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啊。」
秦雋挑了挑眉,心情很好。
「陸誠,你一會拿我的私印出門,幫我將宋府買下來,錦囊十有八九還在宋府箐箐的閨房
中,或許在犄角旮旯處,比如梳妝檯後邊,你都仔細翻找一番。」
陸誠摸了摸下巴,「你打算同箐箐姑娘坦白嗎?」
「不,我打算同林崇意坦白,筍筍既然是同箐箐的骨肉,那許多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那房契落誰的名字?」
秦雋勾了勾嘴角,回答道,「自然是箐箐的。」
陸誠笑了笑,拿著他的私印便出發了。
好在近日置換屋子的人少,陸誠很快便在牙行過好了書契,找人換了鎖,陸誠便到宋凌霜的小院子裡尋覓。
三年,這屋子裡長滿了灰,陸誠一進來就打了七八個噴嚏。
然後先是俯下身子在床底巡視了一圈,空空如也,又移開了幾個柜子,也沒找到那個錦囊,陸誠已是找的滿頭大汗,轉了一圈便只剩梳妝檯了,陸誠好一番搜尋,才發現那隻錦囊靜靜地躺在銅鏡後與牆壁的空隙里,還好東西都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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