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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疤男子喃喃重複了一句,「秦雋?那個寒門探花?之前破了成衣鋪案子的刑部侍郎?」

宋凌霜點點頭。

刀疤男子若有所思,半晌後開口道,「你這小丫頭真是命大,去年到今年死了三個姑娘,跟你丟在同一個位置,發現時都被玷污後殺害了,許是你的郎君緊追不捨,他們才慌亂中把你丟了下來。」

聽到刀疤男子如此說,眾人神色有些不忿也有些焦急,這些貴人又是要作踐他們的命,讓他們萬劫不復。

旁邊一個姑娘向刀疤男子焦急的問道,「勇哥,這可如何是好!之前這些官員為了交差可是活生生的打死了十八和王哥,冤枉我們。」

「我家老王本來已經找到了食肆跑堂的活計,可他們非要說老王對來吃飯的娘子不規矩,說我們老王是淫賊,就這樣賴了我們老王一個月的血汗錢,我們只是流民,不是犯人啊。」

「我們的孩子不能科舉,受人白眼和欺負,每日小盞會來都是傷痕累累…我這做娘的真是無用。」

宋凌霜聽到這著對話很是驚訝,可看他們的情狀,說的不像假話。

刀疤男子捕捉到了宋凌霜的表情,「怎麼了?跟你們兆京人聽到的不一樣?」

宋凌霜點點頭,「我只是聽我父親說過,流民營去不得,去了就…尋不到夫家了。」她怕死,挑了個委婉點的方式說。

再委婉,他們也是明白的。

一老人家啐道,「狗眼看人低!要不是發了大水,失了田地,誰願意離鄉背井來兆京討生活?就是為了那兩口糧食罷了,可你們兆京人,不把我們流民當人,作孽的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就是不想讓我們活。」

宋凌霜也不敢反駁,她知道在兆京人人看見流民都想狠狠欺負一把,可是她從來是沒有的,今日還在棠梨居門口救了一個孩子呢。

只是她也干涉不了別人,既然他們也沒打算傷害她,見天色尚早「那我可以…走了嗎?我郎君一定在找我的。」宋凌霜鼓起勇氣詢問道。

眾人不置可否,很是漠然,仿佛一切都同他們無關。

正當宋凌霜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男孩沖了進來,後面還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孩子,宋凌霜覺著有些害怕,可也有些心疼,便停下了腳步。

「小盞!」那位婦人一眼認出了受傷的孩子,看到他傷成這樣,奄奄一息,那婦人泣涕漣漣,「為何,小虎子!為何小盞傷的如此嚴重啊!」

小虎子也邊哭邊說道,「小盞手上有好心人送的餅,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把餅搶走就算了,還把他送了官,說小盞偷東西,那官老爺一看我們是流民,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小盞,十杖!小盞拼命喊冤枉可是沒有人聽。」

這情節,宋凌霜越聽越耳熟,她走上前瞧了那位叫小盞的男孩一眼,隨即捂住了嘴,她怕流民們知道是她給的餅引出的禍端,遷怒於她,可事情演變成這樣,真的非她所願。

小盞強撐著睜開眼,「娘親,我懷裡…還藏著一塊餅,您吃,小盞受得住的。」

「勇哥,你法子多,我求求你想想辦法,找個大夫給小盞治治傷吧,他會死的。」

那刀疤男子搖了搖頭,小盞的娘親很是絕望。宋凌霜內心也很是波動,可她愛莫能助。

宋凌霜正準備朝門口走去時,刀疤男子開了口,「小丫頭,走不出去的,外面有士兵把守。你也看到了,我們的性命同螻蟻一般,官宦人家要我們生就生,要我們死就死,可今日,你落難到了我們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兆京有貴人,也視你的性命如螻蟻。」

宋凌霜沒有回答,心下卻開始盤算,就算出的了這個營門,從這裡回到家,還有多少的險阻,現下看來,只有等秦雋或者宋世皓尋來才是最好的出路。

看著宋凌霜這幅很喜歡在肚子裡做文章的模樣,刀疤男子嗤笑著說道,「他們會找上門來,看他們想看的。」

什麼是,他們想看的?心中默念這句話的時候,宋凌霜就恍然大悟了,要麼是秦雋他們尋上門發現她失了清白,生不如死;要麼她現在失了清白,有人將她的消息遞給秦雋,同樣生不如死。

無論哪一種,她都不可能同秦雋一起了,而且追究起來,不過是拿無辜的流民填命罷了,太惡毒了。

她站在原地不敢動,覺得草木皆兵,危機四伏。

「勇哥,侍衛大哥找你。」刀疤男子被侍衛尋了去。

不一會兒,刀疤男子便回來了,拽著宋凌霜的手就往草屋裡拉,宋凌霜拼命掙扎,奈何實力懸殊,與蚍蜉撼樹無異,就被拉到了草屋裡。

「勇哥!勇爺!你別碰我!我們萬事好商量!秦雋一定會來找我的!我們想想別的辦法…」

誰知,那刀疤男子關上門沒有對她做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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