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被玩得門戶泥濘了一次。
昏沉之際,少薇閉著眼,喃喃說出心裡話:「陳寧霄,反而……你是不是不願意?」
陳寧霄抽了紙巾,慢條斯理地清理著,聽到這句,他動作停下,臉上露出聽到天方夜譚的表情:「什麼?」
少薇呼吸起伏不定,餘韻還在,說話也有股招人的懶洋洋:「我就是覺得,你好像對我沒興趣。」
陳寧霄深呼吸,下一秒,少薇覺得天旋地轉——她被不客氣地翻了個個,面朝下而背對陳寧霄。
身後窸窣動靜伴隨金屬扣,是個人都知道他在解什麼。
「讓你有這種誤解,我很抱歉。」他一字一句緩緩低沉地說。
少薇想翻身,但剛有動勢就被無情地按了回去。
「等、等下……陳寧霄!」她慌到結巴,一雙瞳孔里寫滿震驚和不可思議:「後面不行!」
從沒想過這種權宜之計!!!
她被死死地按住了,看不清陳寧霄的動作,只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聲令人猜不透情緒的冷笑。緊接著,她兩隻腕心被推至頭頂,交扣,纏繞……綁緊。
一串動作沒有商量沒有遲疑,算不上粗暴,但也絕對不算溫柔。
下一瞬,她被撈起,屈膝,並緊。
剛剛她自己潮出的幼滑成了絕佳的幫凶。陳寧霄沉默不言,乾燥掌進,水洗掌出,淋淋地順著內側一抹而下,繼而離開,換上別的。
肌膚相貼的那一刻,少薇驀地忘了呼吸,大腦一片空白,脊椎收緊,像是感到了什麼超出認知經驗的危險。
……什麼?
好陌生的溫度,好陌生的觸感,好陌生的形狀,好……難以承受的份量。
這是陳寧霄的……?
她年少時就追逐、仰望的,看著他的背影從少年至青年至男人的,對外界一切事物都漠不關心冷淡疏離卻又總是不動聲色掌控著一切的男人的……兇器。
少薇吞咽了一下。
好沉。
紛雜念頭,最後唯一只剩下了這個。
陳寧霄伏下身,青筋迭起的掌扣住了她此刻看上去纖細易折的後頸,說話間,灼熱氣息噴薄她耳廓:「再說一遍,我好像對你什麼?」
「好像對我……」她乖得有問必答,聲音沙啞著,卻又驀地失了聲,從喉嚨里嘆出一聲含糊顫抖的「唔!」
這一下,像電梯極速失重。
少薇的臉被他按著悶進被單里,呼吸不暢,每個毛孔都滾燙。
但滾燙也比不上後面。
陳寧霄只動了這一下,就再次保持進度俯下身,動作從按住她脖子變成了滑至她頸前,抬起她下巴,技巧性地捏住。
「是不是說,我好像對你沒興趣?」他冷靜至極地重複了一遍。
伴隨這句問話,他再度進了一步,堅如兇器。
「嗯?」他沒打算給她矇混過關的機會,不疾不徐地碾著:「現在呢?這樣可以嗎?」
明明剛剛還在仔細對待呵護備至的人,此刻卻親自為這裡帶來了衝撞與震顫,一下勝過一下。
少薇只覺得天靈感都發麻,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脊背上片片雞皮疙瘩豎起。
陳寧霄呼吸漸重,目光聚焦在她被自己束縛住的那一雙纖細腕上。
如此孱弱,如此骨感,透明如蝶翼,無助而無意識地撲扇在雪白被罩上。
他看著這種畫面,狹長冷銳的雙眼不自覺眯起,既深邃,又迷離,薄唇抿得很緊,眉骨與筆直鼻樑間形成了一道鋒利的光影分割線,看上去過於冷靜,過於沒有波瀾。於此相對的,卻是心臟快要爆炸,一下一下快得不可思議地撞擊胸腔,與底下動作頻率逐漸合二為一。
只點了一盞夜燈的臥室里,溫度攀升得前所未有,空氣好像隨著兩人的呼吸與嘆息有了重量,隨時會下起一場滾燙的雨。
少薇脊背上前,她率先受不住,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尖叫起來。膝蓋曲著想往前爬,躲掉這陣讓她覺得自己會死掉的恐怖的感覺。
但沒兩厘米的距離,就被他無情地拉了回來,準確而結結實實地撞上。
少薇瞳孔驀地渙散了,被撈起的眨眼間亦被解開了束縛,她整個人不受控地、脫力地跪趴下,被按直,被澆。
她筋疲力竭,被陳寧霄抱在懷裡,親著她汗濕的額頭。
「疼不疼?」
「擦破了。」少薇難以啟齒。
陳寧霄沒問這裡,但她既然說了,他便說:「等下我去給你買藥。」
「不急……」
半圈淡淡紅印留在她腕骨上,與象牙白的膚色形成刺目對比,陳寧霄光是看著,就又覺得呼吸緊促。
「這裡呢?」他這次問得明確。
少薇搖搖頭。
「排斥嗎?抗拒嗎?」陳寧霄冷靜地問,與剛剛表現判若兩人。
少薇又搖頭。
陳寧霄壓低眸色,「喜歡嗎?」
問得真是講究方式方法,循循善誘,步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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