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美甲店變得安靜了,外頭隨著食肆燈光和熱氣而升騰起來的人聲被玻璃阻隔得模糊隱約。燈光很亮,沙發雖在玻璃門的視角盲區中,但少薇仍然緊張得渾身繃緊。
梁馨在門口當門神,蹲地上劃正字。
少薇被吻著,揉著,粉色手套也不知道摘,搭在陳寧霄的肩膀上,綿軟地交疊著。
吻了會兒,她不爭氣的身體徹底鬆弛了,順從地軟在他懷裡。
V領針織衫一會兒皺得不像樣,一會兒又被扯得近乎崩開。再後來,窄小緊貼的領口被強行掂托出來了什麼,被變換形狀,被為非作歹。
少薇讓過脖子給他,讓他的吻流連頸側,閉眼仰頭,從喉嚨間溢出無聲的喟嘆。
察覺到她磨蹭兩腿的動作,陳寧霄貼著她脖子悶笑一聲:「寶寶自己找一下最近的酒店?」
少薇:「……」
等、等一下……
她突然醒了過來,坐直身體:「你剛叫我什麼?」
陳寧霄回憶了一下,與她對視:「寶——」
少薇顧不上許多,驚慌失措地捂住他嘴——用剛剛乾過活的粉手套。
呼吸間一股橡膠和消毒水味,陳寧霄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腿上滿面赤紅眼眸水潤的女人。
少薇又是驚慌地低呼一聲,撤開手:「對不起!」
陳寧霄張唇:「寶——」
少薇立刻又捂了上去。
陳寧霄這次不挑眉了,也沒有試圖說話,慢條斯理地拈弄起來。
少薇很快招架不住,被迫又閉上眼,呼吸不穩,說出心底話:「你哪兒學的稱呼……」
陳寧霄按下了她的手:「沒學,自己就跑出來了。」頓了頓,他正色問:「不喜歡?」
確實是自己跑出來、跑到他嘴邊的稱謂,如此天然,仿佛他這唇舌從學會講話起,就是為了這兩個字而蓄力,而在他自己不知道的夢裡,它們早就練習模擬過何止千遍。
少薇細眉擰緊:「也不是……怪怪的,沒人這麼叫過我。」
她根
本不知道「沒人這樣對她過」是對男人最好的藥劑。
陳寧霄眸色轉暗:「那以後就這麼叫了。」
少薇頭搖得厲害:「不行啊,聽了心裡一緊一緊的。」
陳寧霄深呼吸,瞳孔深處的暗色已經濃得快不見理智。
很想……感受另一個地方是不是聽了這稱謂也會「一緊一緊」。
陳寧霄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為什麼要忍著,是誰給他下的規矩?柏拉圖嗎?柏拉圖憑什麼管他。
少薇嚴陣以待:「不許這麼叫我。」
陳寧霄靜靜望著她,唇角銜笑,不發一言。這是他談判中才會出現的神情,表示他對對方的提案不滿意。
少薇何曾見過他這一面,只覺得該死的有壓迫感,也該死的有蠱惑性。
硬著頭皮:「那……不許當著別人面這麼叫我。」
等等,這條好像是多餘的,因為本來他們也不會公開啊!
陳寧霄眼也沒眨:「成交。」
少薇:「……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落槌後不能反悔,這是規則,」陳寧霄一字一句,看著她雙眼:「寶寶。」
少薇不掙扎了,仿佛知道了逃不過這個稱謂,逃不過被賦予了這個稱謂後自己極速的淪陷、沉迷、成癮的命運。心臟的緊縮變為浪湧水高的潮水,推著她身體的浪潮。
這麼多年過去,她早該認命的,陳寧霄仍然是她完全的月亮。
陳寧霄將她所有的神情、眼神,一絲一毫都不落地收進眼中。還不夠。他想確認她更多,他想更多地捕捉她的動容、快樂。取悅她,成為他人生的頭等大事。
他按著她的腰窩,大手抵貼住她兩扇肩胛骨之間的脊心,讓她與自己親密無間。
附耳,嗓音低沉:「寶寶。」
梁馨當門神當得稱職,跟每個路過的人對視、微笑、沒話找話:「吃了啊?天氣蠻好啊?」
路過的人看她一臉毛病:你誰啊?
梁馨心裡怒氣值積蓄,放她進去!她要進去寫作業!
在地上劃了第五排正字後,玻璃門終於被推開,一前一後出來兩道人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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