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不想吃飯,只想解決下生理問題。
潘煜其實想陪他進去來著,但許主任沒同意,所以被很無情地關在了外面。
許言洗完手,一出來就遇見個門神,屈指朝他臉上彈了彈水,沒什麼辦法地笑了下:「怎麼這麼黏人。」
潘煜也笑,笑意很淺,只又問了下他餓不餓。
「……」許言有理由懷疑潘煜是想藉機灌他喝藥,因此格外警戒地上下審視他,很快發覺不對。
「出什麼事了嗎?」許言伸手捏他下巴,眉眼含笑,笑意溫柔,「還是誰欺負我們小潘機長了?心情不好?」
「沒有,我今天很高興,」潘煜手從他身後繞過去,不斷湊近,含著他的嘴唇,低低開口,「許主任,生日快樂。」
許言微微歪頭,看了他兩秒:「...謝謝?」
潘煜睫毛下掃半瞬又升上,沒反應過來。
許言笑了下,沒再逗小孩兒:「誰跟你說的?趙赫?」
「不是,是阿姨剛剛打電話了,」潘煜手往兜里掏了掏,把手機遞了過去,略心虛地解釋,「我還不小心掛過一次。」
「沒關係,」許言語氣平平,「他們經常掛我電話。」
潘煜:「。」
他聽不出許言是在好心安慰他還是僅僅在單純地逗他玩。
許主任總有一本正經說冷笑話的能力。
還,怪讓人喜歡的。
潘煜眼睛又開始不值錢地盯著人看,手指恨不得用502粘在許言指縫間,聽他跟家裡人打電話。
楊秀忙著盤餃子餡,許國海接的電話。父子兩話不投機,但因為今天日子好,勉強能撐著尬聊兩句。但也只有兩句,統共沒兩分鐘就結束了這通雙方都略折磨的電話。
掛斷電話,許言盯著自動跳轉的通話頁面,意外發現上一次的通話時間足足有十幾分鐘。
許言蹙眉:「我爸媽問你什麼了?怎麼聊那麼久?」
受欺負了?
許國海什麼樣,許言再清楚不過。
潘煜搖頭:「什麼都沒問。」
事實上,許國海跟楊秀都沒能摸到開口問話的機會。
許言認真看他,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
「那怎麼不高興?」 他伸手將潘煜的兩瓣兒嘴唇捏在一起, 「瞧委屈的,都能掛油壺了。」
他不委屈,許言才委屈。
潘煜低頭,把他兜在懷裡,聲音悶悶。
「我追你,太不上心了。」
許言不知道潘煜從哪兒得來的結論。
別人追人是題海戰術,小潘機長是人海戰術,能有絲分裂成無數個個體,幾乎要將他的生活占滿。
熱鬧、炙熱。
「因為生日?」許言隨隨便便猜了下。
笨熊不說話。
「這麼矯情啊。」
許言笑了下,拿他很沒辦法。
「冤不冤?我生日本來也沒幾個人知道。」
早年為了上學方便,許國海給許言上戶口的時候耍了個心思,以至於朋友或者同事都以為他的生日是在年節上。
別說是朋友和同事,就是跟他相處了十幾年的髮小李山都堅定地認為他的生日是在歲末年前,每次拜年前都要給他額外再發一次「生日快樂」。
堅持不懈,感人至深,深信不疑。
「我應該知道的。」
「你現在已經知道了。」
小崽子不能哄,越哄越矯情。
許言不想跟他再談這個,再聊真得起雞皮疙瘩。
太嬌了。
他其實上高中後就已經不怎麼過生日了。
「小潘機長,你其實已經送了我一份算是不錯的生日禮物。」他迎著潘煜不解的神色,眼神輕佻,很壞地笑了下,「雖然真的很生疏。」
潘煜呆了兩秒,直到許言的目光越來越向下,越來越放肆。
他錯步後退,莫名緊了緊,但很快又倒在許言肩膀上,試圖蓋住他的目光,輕輕嘆氣。
「許主任,別勾我了。」
許言就笑,天生的壞心眼。
最後,壞心眼的人得到了一碗更生疏的素麵。
很難吃。
但作為「懲罰」,他吃得很乾淨。
第69章
潘煜第一天沒回來, 潘爹還能安慰自己是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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