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害怕嗎?現在呢,又怕不怕?
潘煜追著他的嘴唇,像小兒尋糖般要不夠:「怕什麼?」
許言沒說話,只拽了下他的發梢,說出的話冷硬堅定,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一直都在上面。」
潘煜當即躺得更平,卸了力道,順從地把手搭在他的腰側:「嗯嗯。」
許言沿著他的下巴向下親,磨了口他的喉結,又輕輕舔,手指順著往下,流連腰腹,又伸手彈了下:「起來了。」
潘煜核心力量很足,帶著他揚起胸脯,微微向上,追著他的氣息,交纏環繞:「許主任,你好香啊。」
色痞子。
許言直起腰,微喘了下,從床頭柜上拿下東西,撕開包裝,拍了下潘煜全身上下僅剩的布料邊緣,很是粗魯地整片扯下。
冰冰涼涼的感覺由塊到面地蔓延到整個身體,潘煜很明顯地感知位置不對。
他看向許言,許言朝他勁壯的小腿處踢了下。
「你來。」
他現在是真沒什麼力氣。
這個時候再矯情就真的會被趕出去。
潘煜利落側身,長臂一屈,將許言帶到懷裡,困在身軀下,拿起掉在床上的東西,用力擠出。
…
許言什麼都沒問,像是什麼都不關心,只是手指仍舊遊盪在潘煜的脖頸處,時而一握。
「嘶。」
潘煜停下看他,額頭上都冒出一顆顆的汗珠。
小崽子。
許言抬高腿,纏在他身上:「你怕什麼?都那麼混蛋了。」
潘煜低頭,很珍惜地親他:「對不起。」
許言錯開眼,手指揉了揉他脖頸嫩肉:「快點。」
潘煜能感受到隨著床墊的運動,掐在他脖子的手在微微顫抖,懷裡人的聲音都顯得破碎。他一開始覺得是因為自己,後來發覺底下越來越熱,懷裡人明顯是在出薄汗。
他倏忽停下,俯身再度探了探他額頭:「許言,你發燒了。」
這是潘煜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許言剛饜足過,眼睛瀰漫著水霧,片刻後,才能聚焦視線。
「風吹感冒了,」他想了下,「會傳染嗎?」
傳染好像也沒事,反正潘煜休假了,以後只能被他關起來喝藥養病。
許言很喜歡這樣的聯想,眼裡有不易察覺的笑。
潘煜就這樣看著他,目光沉沉。片刻後,他抽身,拿被子裹緊了懷裡人,翻下床找衣服。
「去醫院。」
「不去。」
哪有床上一半兒去醫院的,潘煜不要臉他還要呢。
許言看了眼還盪在外面的小潘,試圖扯開被子。潘煜手壓著被角,不給他任何掙扎的可能。
他單膝跪在床沿,低頭碰了碰他的鼻尖,聲音放得很低很沉:「許主任。」
第67章
鄺成順著定位一路找了過來, 因為潘煜描述的太過嚴重,他甚至還帶了助手和兩名護士,以防需要急救和抬擔架。
但是——
鄺成現在檢查完半天, 只能給許言開個感冒藥, 並打發走護士。
小小的房間容不下那麼多人, 鬧得慌, 空氣都不對流了。
他神情漠然地開了窗戶, 由著助手很形式工程地給許言測了下血壓、血氧和心跳。
「這就是你說的人快不行了?」
他喵的, 除顫機都背了上來。
潘煜心不在他這,目光盯著床上的許主任看,認真糾正:「我從沒這樣說, 我只讓你快點來。」
鄺成現在身上都還帶著一路疾馳出的冷汗:「少爺,我問你情況嚴不嚴重,你自己說的十萬火急。」
「是,」潘煜承認這點,「確實十萬火急。」
「他都燒到三十八度九了!」
「...」但凡不是潘家給的工資高,鄺成高低得問候潘煜兩句。
「你是沒見過別人發燒還是自己沒燒過!」鄺成看他, 痛心疾首, 「我記得你之前沒那么小題大做。」
潘小少爺那不是發著燒都敢爬雪山的主嗎?
「他不一樣。」潘煜坦然。
「……」
助手走過來給鄺成看基礎檢查單子,鄺成深吸一口氣,按住情緒,一條條掃過, 而後刷刷簽了名字, 一式兩份,留作存檔。
「早上吃飯了嗎?」他合上病曆本,走到床邊問許言,語氣溫柔, 「我開了點藥,最好是飯後吃,不傷胃。」
許言剛撐著又洗了個澡,現在渾身都還有點冷,裹著潘煜的襯衫,搖搖頭,真沒胃口。
不止是今天早上,他昨天都沒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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