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挺開心的。」
「那我也好高興!」潘煜靠近,有點想親。
他眼含期翼,委婉又不那麼委婉開口:「許主任,追人的時候是可以親的吧?」
「潘煜。」
許言喊他名字,潘煜迅速就位,眼跟狗盯骨頭似地盯著許主任瞧,像是提前預謀等會兒要從哪裡下嘴。
「潘煜,」許言又喊了他一遍。
「啊?」
潘煜還沒明白,許言就把他的腦袋推開了,手指勾著他的制服領子,指腹都繃地有些泛白。
「吃點好的吧。」
潘煜趁機抓著他的手,視若珍寶地摸了摸從頭摸到尾,扣著放在了中控台上,覺得今天已然相當圓滿。
他踩著油門,歡呼一聲:「現在就去吃飯。」
許言抽回手,沒有問吃什麼,而是隨意地抽了張紙團吧在掌心。
傻子。
變魔術用的玫瑰花就插在他的袖口處,玫瑰身上的刺早已撥弄乾淨。花枝摩擦著肌膚,不疼,卻有點酥癢,勾的他本就所剩無幾的耐心如烈火烹油。
下車的時候,許言將玫瑰抽出,平放到了車門處的儲物格。
晚上吃的是潘煜一早在手機排號的火鍋,辣鍋聞名,相當火爆。許言肯定能吃辣,但潘煜稍微差點,兩人點了個鴛鴦鍋。
跟潘煜一起吃飯是件特別令人滿足的事,他胃口極好,能收尾好多許言點上卻只吃了幾口的菜品。
比許言一個人吃火鍋痛快多了,就憑這個,他也樂意等潘煜一起回來吃飯。
潘煜起身結帳的時候,許言抽了兩張餐巾紙,找服務員要了個扎頭髮的小皮筋。
服務員是個杏眼的女孩,一眼就看出來許言在擺弄什麼,給了皮筋又悄悄指了指外面:「門口有做漆扇的,他們那有好多顏料。」
許言道謝。
他確實不太喜歡紅玫瑰,但卻在滿座紅玫瑰的車裡泡了半個晚上,花香悄無聲息地由肌入體,四處游躥。
下車的時候,許言習慣性開後車門,捎帶著瞧了眼繞過半個車身,同走到車門處的小捲毛。
「下次別買這麼大的一束,家裡花瓶都要不夠用了。」
而且,也太誇張了。
單手肯定是拿不住的,許言也做不來小女孩那般雙手捧著,提著絲帶上電梯都怕散出一條花瓣路。
有點麻煩。
許言沒想好怎麼把花運上去。
腦子沒想法,手上就沒章程。
他慢騰騰地把車門打開,另一隻手就橫過來關上了車門。
潘煜低頭看他,委屈又認真:「我明天送你其他的。」
「?」
「怎麼了?」許言逗小孩,「花都不讓帶走,小潘機長是準備借花獻佛,一花二送?」
什麼借花獻佛、一花二送,潘煜聽不太懂。
他上前半步,貼著許主任的臉,低聲開口,像有些氣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送紅玫瑰,而且還那麼大一束。
「你不喜歡這種花。」
副駕駛上還孤零零地剩了一朵。
黏人的狗狗恨不得要用身軀將自己整個包圍,許言退無可退。
「是,」他不得不承認,「我確實不喜歡。」
潘煜並不過問原因,只是低頭蹭了蹭他的耳垂,呼吸扑打在他的後脖頸,像是咬著他的耳尖開口:「那我以後再也不送這種花了。」
「好。」
許言伸手推了下埋在自己肩膀上的狗頭,晚風都吹不散他臉頰的紅暈:「伸手。」
長得好看的人紅臉都能捎到眉梢,別有一番風味。
潘煜覺得許主任現在的聲音都像朵小雛菊,軟在了清涼的夜風裡,勾著人湊近細嗅。
他把臉湊了過去,早忘了自己還有一雙好用的耳朵。
許言手指抵開他下巴,有些無奈地重複:「手。」
「哦哦。」潘煜遺憾地收回腦袋,迅速地把自己的手抬了上來,目光注視著許言的手指,力爭不那麼饞地開口,「今天可以牽好幾次手嗎?」
「。」
黏糊蛋。
「別黏糊,」許言從兜里掏出朵紙疊小玫瑰,沒再看他,低頭敲了根煙,「拿去玩吧。」
潘煜是真的沒什麼見識,立刻就發出了驚呼:「好小的一朵花!是用衛生紙做的嗎?那麼軟的紙也可以做花嗎?」
許言懶得回答。
但潘煜也不需要他回答,一個人就是支誇誇團。
「許主任,你怎麼能那麼厲害!」潘煜看向許言,給予自己能想到的最高肯定,「你才是真正的賽文!」
許言指間夾煙,咳了聲,忍著笑意開口:「那賽文會飛嗎?」
「會!」潘煜眼裡放光,「他超厲害的!」
許言跟他商量:「但我只想管會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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