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潘爹和路易斯都不夠有錢,不然潘煜就能在M國給許主任投資個空管局了。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林暮暮女士了,三十歲正是闖的年紀。
潘煜盯著被許言推過來的酒杯,目光上移,落在那隻半隱在酒杯後的手指,修長分明。
他手指不受控制地上桌,慢慢挪動。
「潘煜。」許言出聲,音色清冷。
潘煜手指立刻就曲跪在了桌面上,腦子裡自動倒帶最初的問題:「不是趙有名教的,我也沒有一擲千金。」
「那只是一件特產。」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可能是因為它是用我工資卡買的。」
許言停頓一瞬,思緒跑偏:「工資卡?」
老天,潘煜竟然不是個月光族。
「嗯呀,」小捲毛重重點頭,跟他認真分享,「我工資卡上還有很多錢。」
潘煜一向奉行花家裡的省自己的。只要他不創業,潘爹都覺得他是在賺錢了。
「許主任,」潘煜看向他,眼睛都是亮的,「那對我來說,確實挺難得的。」
潘煜從小到大擁有的東西有很多很多,但獨屬於自己的卻很少很少。
多多是,工資卡也算。
他的眼睛亮而炙熱,許言與他視線短暫相碰卻又很快轉走,手指都已從酒杯處撤回。
「喝吧。」
他輕敲了兩下酒瓶,眸子低掃,停在他的酒杯上,潘煜不作停留地喝下,利落乾脆。
「許主任,」潘煜手指捏著酒杯邊緣,問話卻相當大膽,「我能開始追人了嗎?」
暑運都結束了。
許言沒說話,片刻後,像是低笑了聲。
潘煜險險沒把酒杯捏碎,嘴角不自覺裂開。
「喝。」
許言手上動作不停,繼續往他杯中倒酒。潘煜也不矯情,喝得也快。
「打算怎麼追?」許言邊倒邊問。
潘煜邊喝邊答:「用心,心是不會騙人的。」
他看向許言,淺咖色的眼珠亮得只有眼前那個小小的影子,映著燈光,斑駁陸離。
許言不吃這一套,又給他推了杯酒:「你心不是都丟了嗎?」
「遠程感應,」潘煜喝酒上臉快,臉都紅了,還是毫不猶疑喝下,認真地胡扯,「超靈的。」
許言幾不可見地彎了下唇,連著倒了兩杯酒,沒一杯是給潘煜的。他自己連著喝完,才將身子微微前傾,指尖勾過他的脖頸,溫軟酥熱。
「那你打算追人追到什麼時候?」
潘煜身上酥酥麻麻地起著小疙瘩,目光追著許言的手指,恍若實質,纏纏繞繞。
「不知道,應該會很久。」
許主任那麼好的一個人,追到天荒地老都是應該的。
小捲毛認真評估著自己,好像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優點。如果非要說,那大概是習慣了持之以恆。
「...很久?」
小捲毛點頭,神情認真,目光堅定。
「...那還是別了,」許言收回手,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指尖的麻意,「追人不用太久。」
成年人的關係總是開始得很簡單,有時候甚至只需要一杯酒。
但潘煜體格強健,許言備了一整瓶。
想到這,他又給潘煜推了杯酒。
「再喝點。」
潘煜也確實想喝,又連著喝了幾杯,才敢提出了跟許言不同的看法:「用的。」
他現在不僅臉都紅了,脖子都生著一片紅粉。
許言原本都有些於心不忍,但聽潘煜這樣說,果斷地給他再倒了杯酒。
周圍人都看出不對,路過都往旁避了兩步,先後喊來沈曉琳和趙赫。
沈曉琳遠遠朝那邊看了眼,當作沒聽見。趙赫愛看熱鬧,悠噠噠地晃過去。
桌面上已經放倒了好幾個瓶子。
「許哥,差不多得了。」
小酒怡情,大醉就只能睡了,而是還是字面意義上的睡。
不划算。
許言看潘煜:「你喝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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