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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潘煜重重地點了下頭,眼睛很亮,裡面是藏不住的開心。

鄭景恆看著他的眼睛就想到另個人,他們兩個長得真是一點兒都不像。

晚風颳過機坪,吹散了星星,盪起來他的衣角。

今晚無月。

「去吧。」鄭景恆收回目光,說不上遺憾,只是笑了下,「一點前回來,我幫你瞞著。」

「謝謝景哥。」

高大的男孩卸了肩章,脫去外套,跑著下機坪的樣子都獨屬於夏天。

鄭景恆停在原地看他,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笑意。

王燦就這樣站在他身後,而後開始不滿足地走到他身邊:「景哥…」

鄭景恆大抵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喊自己,看了他一眼,笑容淡了些,聲線溫和卻很疏遠。

「今晚辛苦了。」

許言在管制室泡了一天,借著接水的空下樓站了會兒。

不出所料,小捲毛就等在大門口,穿著個乾乾淨淨的白襯衫短袖,徽章和袖標統統取下,領帶是難得地端正,估計是有點緊了。他提了兩下領口,眉頭很輕地皺了下,人卻站得很直挺。

不看手機,也不著急。

「許主任!」

潘煜對視線很敏銳,抬起頭的瞬間便笑了。

「臉怎麼了?」許言動了動腳,確定不是燈光的問題,徑直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哥,打的!」小捲毛又開始告狀,說地相當義憤填膺,完全忘了自己也曾還手,同樣給林津庭身上上了顏色。

「為什麼?」許言從門衛處拿了個小的醫療箱,把人隨意領到了凳子邊,「擦一下。」

潘煜不怎麼怕疼,拿著小酒精就往臉上噴了下,閉著眼說話:「他覺得我撒謊了。」

「覺得?」許言不怎麼相信,潘煜就不是個圓滑的人,有撒謊的功夫都把給人噴完了。

他把手上的雲南白藥遞過去,沒讓他再亂噴酒精:「用棉簽蘸這個…你撒謊了嗎?」

「撒了。」潘煜相當坦誠。

「...」許言看著他的傷口,擰眉, 「你是撒了多大的謊?」

「跟謊言大小沒關係,是性質的問題,我哥不允許我對家裡有欺騙。」潘煜沒什麼耐心,抹了兩下就合上蓋子,認真回想,「也有可能是因為我還手了,罪加一等。」

那也不可能不還手,許言雖沒說,但覺得潘煜這個哥哥多少有點問題。

「坐好。」許言擰開藥膏蓋子,重新拿了兩根棉簽。

潘煜下意識坐端正了,眼瞼向上,不怎麼費力就能看見許言下頜線,映著路燈的光影,輪廓分明。

許言已經有很多年沒跟人動過手,也有幾年沒給人上過藥了。他側了下身,借路燈光,看向正「坐如鐘」的小機長。

「別亂動。」

他說完,自己先笑了下。

呼吸帶動聲波震動,從頭頂上方傳來,散在午夜的靜夜裡,夾雜著初夏的溫度,熱而收斂。晚風帶起自脖頸垂下的工作牌,輕飄飄的吹在兩人中間。

潘煜伸手握著,就像兒時他見別的小朋友打針都會握些東西,是不是手裡攥著東西,大腦就會少了痛覺。

「好了。」許言合上藥膏蓋子,看他抓了下自己的工作牌,還以為是風打到了他身上,歉意一笑,「忘收了。」

隨後,他便用修長的手指輕巧地提起掛繩,纏個小圈,將工作牌徑直取下。

潘煜抿了下嘴。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上去了,」許言捏著工作牌,把半管藥膏放在了他手上,「這個你可以帶走。」

他明天再給看門大爺補支新的。

潘煜手間重新有了東西,因此能比較乖的站起來:「謝謝許主任。」

「客氣。」許言手指輕勾已經亂成團的工作繩,乾脆把車鑰匙也扔給了他,「開我車走吧,明天幫我把車停到航站樓,鑰匙放南航櫃檯就行。」

「那你…」

「我今晚值班,」許言看潘煜那張臉,現在看都還有種破敗的帥氣,突兀的他就能理解商紂王了,終是輕笑了聲,「小潘機長。」

第17章

潘煜認識許言的車,停的位置都跟上次無差,打開車門,一眼就看見中控儲物箱放著的草泥馬掛件。

許言鑰匙扣就一很簡單的素圈,欣賞不了這麼有特色的東西,隨手就給扔車上了,一直沒拿下去。

潘煜把混在硬幣中間的小掛件給扶正,手指扒拉下它頭上的毛,還挺高興的。

「你長這麼丑,卻還沒有被扔掉,多幸運。」

好心情又加一的小潘機長習慣性把車開上酒店門口,航司安排的下榻酒店並沒有特定的泊車小哥在門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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