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一直跟著我,平心而論,你覺得聞勉是什麼樣的人?」
秋秋激動起來,「可為什麼偏偏是單之影呢?他入圈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連當年他父母離世,媒體都把鏡頭懟到他臉上了,都沒見他和人紅過臉,這樣的人,為了維護單之影,當眾叫人砸了十幾台相機,那時你們可還在一起呢。」
「外面都怎麼說的,說他衝冠一怒為紅顏,打著摯友的名義痴戀單之影多年,他在外做英雄的時候有想過你這個女友是什麼感受嗎?如果不是為了單之影,你們又何必分手?」
「不是的,」喻氤擦乾手上的水珠,認真地看著秋秋,「秋秋,我和聞勉的問題從來就和其他人沒關係。」
「他和單之影認識十載,真有什麼早就有了。只要聞勉沒有越線,我就沒有理由去懷疑和遷怒其他人,那樣單之影和曾經的我有什麼區別?」
「你說的好聽,可是我分明看見你偷偷搜那條新聞,還不止一次!」秋秋不服氣地癟嘴,「反正我就是看不得瀝老闆一副單之影當之無愧的樣子,那單之影再好也不是潮生的人啊!平日裡對著你一口一個姐,到最後還不是站在別人那邊。」
喻氤哭笑不得:「華影是《星穹迷行》的聯合攝製方,單之影作女一號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在較什麼勁呀!」
秋秋仍是忿忿,喻氤笑著推了她一把,「好了,你就別在這給我束假想敵了,人家視後還幫過我呢,去把你削的那盤蘋果吃了,我下樓丟垃圾去。」
秋秋不依不饒,追在她屁股後頭:「等等,單之影什麼幫過你?我怎麼不知道?」
「你還記不記得去年我參加了一個晚宴?」
「6月DK寶鑽的年中晚宴嘛,我記得,因為《撿到貓》票房逆襲,所以品牌邀請了你。」
喻氤點頭,陷入短暫的回憶:「對,不知道主辦方是怎麼排座位的,我那天和單之影坐在同一桌,只不過不是挨著,沒怎麼說上話。」
秋秋不以為怪,「單之影嘛,要是張揚反叛能論資排輩,秦晝還得認她做祖師,他倆的出格事跡拿出來可以打擂台了,她要是主動跟你說話才是真奇怪。」
說到單之影,其實大部分人的關注點都不在她的實績上,而是她可稱勵志的半生。
農村家庭,高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憑藉跑龍套被金融圈的老總看上,險些嫁入,雖然最後沒成,但如今她只差一座獎盃就集齊國內三大視後滿貫,事業有成又手握資本,跟她的出身相比已是翻天覆地。
可惜影后運差些,轉戰電影圈後主演的幾部電影年年陪跑,到現在都只能不尷不尬的被叫「視後」,令黑子們硬是嘲了好幾年。
不過這些言論顯然不會被當事人放在心裡就是了。
喻氤想想那天的單之影,黑裙紅唇,膚白賽雪,像最美艷的吉普賽玫瑰,張揚反叛放在她身上不過是為美人添色的利刺,聞瀝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放眼圈內,就沖這張臉也沒人能成為她的替代品。
「所以我才驚訝,她為什麼會為我得罪江菀妍。」喻氤輕聲道。
「誰?」秋秋吊高嗓門,「江菀妍?」
那日,本不在她們那桌的江菀妍突然過來敬酒,因她是娛界大董事的女兒,又剛回歸復出,所有人都要賣她一個面子,轉眼就成為談笑風生的中心。
喻氤不想搭理她,自斟自飲樂得自在,但江菀妍卻沒那麼輕易放過她,果然,沒過多久就裝模作樣的發了難,一副驚訝的樣子捂住嘴,「喻氤?我都沒看見你,原來你坐在這兒呀,聽說你拍了部跟貓有關的電影,票房大賣,你曾經也是娛界的演員,我這個前師姐,合該和你喝一杯。」
喻氤笑著擱下手中酒杯,委婉道:「我酒品不好,已經喝到量了,再喝怕給大家造成困擾。」
江菀妍沒想到她居然敢拒絕,愣了愣,看看桌上的其他人,一副讓大家見笑的樣子。
「你還在介懷以前的事吧,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和秦晝分開了,過去那些糟心事咱們都忘了吧,我先幹了,以表誠意。」
娛樂圈不缺美貌,各型各類皆有代表,得益於家世,江菀妍的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嬌憨,笑起來明亮天真,給人恰到好處的親切,但喻氤從與她初識的第一面就感到不舒服,隻言片語里階級分明的傲慢和冷漠不會被偽裝出的修養所覆蓋,就像一根擰亮的螢光棒,看著是亮的,觸手卻冰涼。
「喻氤,到你了。」江菀妍反扣酒杯,眼中閃著興奮的光彩。
喻氤冷眼盯著她,沒有動。
兩人的恩怨圈中里外皆知,江菀妍是苦主,喻氤是不占理的那一個,便有人開始說和,勸喻氤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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