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氤搖了搖頭,她確實有話想對秦晝說,但不是現在,眼下讓所有人儘快休息才是要緊事。
聞勉視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兩秒,移開眼,把秋秋叫過去說了什麼,秋秋連聲應是,小跑著沒了身影。
直到要走的時候,喻氤找不到人,她才拖著一個紙箱哼哧哼哧出現。
紙箱裡裝著十幾聽熱氣騰騰的咖啡、幾貼暖寶寶和一盒感冒藥,秋秋兜開衣擺扇了扇汗,「聞勉哥可真心細,連狗仔都照顧到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拿了我們的東西就不能怪沒新聞咯。」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公司有這些東西的?我都不知道呢。」
「一般都有吧,只是我們不常呆在公司,用不上而已。」喻氤沒太在意,搭了把手,將紙箱搬上埃爾法的副駕駛。
秋秋卻突然自語:「可是他連應急的備用電梯都知道,這不神奇嗎?」
喻氤一愣,確實,那台電梯從不對外開放,公司內部也鮮有人知,就連她這個潮生為數不多的藝人都是第一次使用,聞勉不該那麼熟悉才對。
第8章 R-8狠話愛讓人面目全非,草木皆……
秋秋並不知道隨口一句話在喻氤心中掀起怎樣的巨浪,她指了指埃爾法後面的公司勘景車,語氣里有躍躍欲試的興奮:「姐,你快上車,有我開路,你們一口氣過去!」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喻氤思緒游離地上了車。
朝後望去,聞瀝的阿斯頓馬丁緊跟在勘景車後面,后座上的人靠著椅背,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儘管如此,還是給人一種沉穩心安的錯覺,好像只要有他坐鎮,萬事都能順利進行。
收回視線,喻氤對司機道:「走吧。」
埃爾法緩緩駛出大樓車庫,驚醒了街邊蹲守的狗仔,有人打開車門探出頭來。
秋秋一個左拐,寬大的商務車橫停在馬路中央,不偏不倚剛好截斷了行道,她把物資紙箱抱出車窗,沖外面大喊了一聲:「記者老師們辛苦了,咖啡拿去暖暖身子吧!」
睡眼惺忪的狗仔們認出她,飛快操起相機,不忘叫醒同伴,「誒!出來了出來了!」
就在秋秋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同時,兩輛車悄悄駛出大樓,朝街道外疾馳而去。
大約開出兩條街,沒有車跟上來,阿斯頓馬丁打了兩下雙閃,之後便在某個拐角與喻氤分道揚鑣。
喻氤的車一路開回小區,這裡的狗仔比公司樓下多,全都包裹厚實,縮頭縮腦地圍坐在寒風裡,一聽到車響就條件反射的抬頭。
有眼尖的指出這是記在潮生旗下的車牌號,所有人蜂擁而上。
七八個小區保安提前收到了消息,分開人群,將車子圍在中間緩慢前行,一個個陌生的面孔擁擠推搡,高舉的相機和手機幾乎要砸到窗上,隔著密封的窗戶聽不清他們在問什麼,只能看到這些記者的嘴巴不斷張合,像一出滑稽的默劇。
回到家,身體的疲憊隨著精神的鬆懈全然湧上,喻氤脫掉鞋子,光著腳走進客廳,價值不菲的羊絨大衣被隨手扔在桌上,她走到陽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大都市的流光溢彩灑如同賽博電影映照在窗戶上。
這個房子是她從拍完《鐵鏽》後搬來的,有前車之鑑,特意選的高層,視野開闊,不用擔心被拍到。
喻氤在沒開燈的客廳里坐了一會兒,撥通了聞瀝的電話。
聞瀝倒是精神抖擻,以為喻氤打過去是為了報平安,大喇喇的說他和聞勉二十分鐘前就安全到家,他甚至都洗完澡準備去床上躺著玩手機了。
喻氤心不在焉的回了個「嗯」,聞瀝毫無所覺,又叭叭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喻氤閉上眼睛,下定某種決心:「聞瀝,你今天說要不是你哥攔著,秦晝根本沒可能接近我,這話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像被掐斷了音,整整五秒鐘沒有任何動靜,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喻氤看了看通話,沒掛斷。
「說話。」
「啊?我,我這麼說了嗎?」
「別裝傻。」
「……哎哈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嘛。」聞瀝見裝傻充愣沒用,開始打起哈哈。
喻氤心中升起一股煩躁,在地毯上來回踱步,換了個說法:「你是因為我才不喜歡秦晝,對吧?」
「什麼『不喜歡』?我對那傢伙是討厭!憎惡!看不上!」提起秦晝聞瀝就冒火,「一開始梁覽找到我,說想要秦晝給《撿到貓》作曲,我當場就給他駁回了!不同意!找誰不好找那孫子?!」
「結果梁覽那個叛徒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你和秦晝認識,跑去找你做中間人,等我知道的時候你們顆粒度都對齊了,你知道我多生氣嗎?!我都要炸了!!」
他嗓門忒大,喻氤把手機拉遠些,「那是工作。」
「那也不是非秦晝不可啊!我就是替你憋屈!你被他連累吃了多少苦頭,他現在來裝什麼好人。」
「所以呢?」喻氤嘆了口氣,不想就秦晝的問題糾纏下去,「這些和聞勉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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