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者驚起,猛然扣住東陽手腕,玄色廣袖隨風震盪而起,隨即男人琥珀色瞳孔深處竟浮現出神奇的冰晶圖騰,冰晶迅速旋轉折射出耀眼的星芒,圖騰的星芒與月星石的光芒迅速交融,霎時,書房內耀眼奪目,亮如白晝。
當灼目的光華如漣漪般漾開時,那串傳承千年的聖物竟如春雪消融,瞬間化作千萬星砂匯聚流轉,順著少女淡青色血脈遊走,最終在她纖細的腕骨處凝結成淡金色冰晶印記。
聖者將東陽摟在懷中,右手自虛空中收攏五指,眼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震撼,東陽更是一臉驚疑不定,目光中帶著幾分敬畏與探尋。
兩個人的身影在靜謐的書房顯得格外清晰,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月星石竟然主動認主了!
若非親身經歷,聖者絕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此時男人眼中既震驚又驚喜,周身湧起的熱血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喚醒了內心深處那股莫名的激昂與悸動。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東陽措手不及,臉上布滿了困惑與不解,她低頭看向自己手腕處的淡金印記,心中湧起莫名的忐忑。
「無事,月星石認主了,這樣它能更好的守護你!」良久,聖者打破沉默,輕聲安撫。
東陽心中仍存疑慮,有些不確定的輕聲嘟囔,「月星石,為何選我作為它的主人呢?」
聖者定定的凝視著她,目光中滿是溫柔,不過見她略顯稚嫩的孩子氣模樣,聖者並沒有將全部真相和盤托出。
母親彌留之際才將月星石交予他手上,並再三交待,月星石是弭爾聖物,若只作護身符則罷,若是一旦認主,弭爾的冰晶圖騰象徵血脈傳承,則此人將與弭爾共存亡。
可是千百年來,弭爾並未等來月星石認主,弭爾大巫,也就是薩拉先祖彌留之際曾以冰鏡占卜留下了血色預言,不出百年,弭爾必將覆滅,母親為此曾深深憂慮。
書房裡流轉著松木淡墨香,聖者垂眸深思,她與月星石還有自己,定有不解之緣,就像山鷹第一次見面就意外親近她,她也不怕山鷹,還有他,他們本相隔千里,可是她偏偏就入了他的夢,或許她就是月星石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
東陽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腕間新生的金紋,總覺得那裡隱約還透著一股溫熱,低頭一看,只見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粗糙卻很溫暖。
東陽臉頰莫名泛起一抹紅暈,聖者發現她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自然瞧見了這一幕,不過他卻沒有她那般慌亂,反而自然的搭上她的脈再次摸了摸。
「我是不是全都好啦?」東陽一時忘記羞赧,忍不住雀躍的問道,她已經慢慢察覺身子沒有先前那般難受了。
聖者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月星石確實在慢慢治癒你的精元,不過你要是繼續吹冷風,還是有可能會受風寒。」
東陽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他,他怎麼能這樣,氣鼓鼓道,「我該回去了,不然嬤嬤該擔心了!」
聖者眼中滿是不贊同,語氣卻十分無可奈何,「明知道自己身體沒有恢復好,偏還不聽話,這下知道難受了吧?倘若明日若是染上風寒,可是免不了要繼續服湯藥!」
東陽聞言瞬間苦了臉,聖者卻是不假思索的將人連同柔軟的毛毯一併抱了起來,東陽嚇了一跳,忍不住小聲抱怨,「小心點,可別把我摔了……」
雖然能力被質疑,男人依然心情很好,還打趣道,「放心好了,我可是能扛起一頭野豬」,說完作勢掂了掂,一本正經道,「你可能還趕不上一頭小豬仔的重量。」
東陽聞言瞪圓了眼睛,被嚴嚴實實包裹的只露出眼睛的東陽想動彈都動彈不得,只覺得眼前這人像是變了個人,可是莫名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了,或許連聖者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份微妙的轉變,只覺心境異常歡暢。
之前她猶如水中月鏡中花,令他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哪天一覺醒來,浮屠殿裡的人就消失不見了,從小聖者就聽老牧民說過,被狼王標記的獵物,永遠屬於雪山。
如今她被月星石認主,被冰晶圖騰烙印,成為弭爾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不僅是血脈的傳承,更是靈魂深處的羈絆。
作為弭爾的守護者,聖者不僅守護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他將目光溫柔而堅定的投在懷中的女子身上,他願傾盡所有守護弭爾最珍視的瑰寶。
天色雖暗,聖者每一步都走的異常沉穩,東陽乖乖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仿佛還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心底的不安漸漸被溫暖和安心所取代。
清冷的月光下,幾顆星星零散的灑在黑黑的天幕,一彎細月懸掛在半空,腳下細碎的雪渣聲迴響在寂靜的夜晚,周圍靜悄悄,為這夜晚蒙上一絲清冷和寂寥,可是溫馨的感覺瀰漫在兩人心頭……
遠遠的,文嬤嬤在浮屠殿門口翹首以盼,見著有人提著燈籠往浮屠殿走來,知道定是姑娘回來了,趕忙迎了上前,「姑娘這是怎麼了?」
「無事,嬤嬤前面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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