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眼底風捲雲涌,仰頭喝下滿杯酒,也不看皇帝,靜默許久方道,「皇上剛醒,身子骨還虛弱,若是日後想起什麼再說也不遲!」
小皇帝惴惴不安,原以為太傅既已戳破了她的秘密,她這皇帝也算是坐到了頭,只是不知她是落得一杯毒酒還是三尺白綾,到頭來左右不過是一個死字!
誰知道天不亮,消失不見的太傅不知道從哪裡領來了個面生的侍女,「別苑裡不比宮裡,皇上萬金之軀,萬不能被那莽撞的人再次衝撞了,委屈皇上先使喚著!」
那侍女上前磕頭時,小皇帝也不動聲色暗暗打量了一番,行走間悄無聲息,虎口粗糙似有硬繭,看起來不像是慣來近身伺候的,倒像個身手敏捷的練家子。
雲淡風輕,仿若無事發生,若不是太傅偶爾瞥來的意味深長的凝視,小皇帝恐怕都要相信自己真的瞞天過海了,可是直覺告訴她這只是風暴來臨前的短暫平靜,冷著臉的太傅大人可是殺氣滿滿。
面上平和躺在床上的小皇帝,不僅身體痛,心裡更是翻江倒海,只是慣常服侍的幾人不知去向,她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更是絲毫不敢在太傅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小動作。
皇上生辰,眾人前來慶賀,可左右不見皇上露面,各地藩王議論紛紛,太傅充耳不聞,直到小皇帝氣色好些了,這才終於安排了藩王覲見,只是這半遮半掩的珠簾算是怎麼回事?
「皇上年幼,昨個夜裡踢了被子發了汗,太醫囑咐不好吹風,各位王爺看也看了,無事就跪安吧!」太傅這話說的毫不客氣。
眾人不滿拂袖而去,可是萬事自有太傅應付,小皇帝心裡自有一番思量,所以即便碰上男人黑著臉,也是乖巧無比,毫無怨言。
皇上定心養了幾日,太傅決定儘早回宮,臨出發前,侍女來報,小皇帝發了脾氣,怎麼也不願喝藥,太傅聽了冷著臉踏進了皇上寢室。
「太傅大人,朕不想喝藥了,好不好?」相處幾日下來,聰慧的她似乎看到了事情隱有轉機,小皇帝怯怯的拽著太傅衣袖,小聲央求,滿是試探意味。
「這才幾日,皇上已經病了幾回?」太傅垂著眼帘,目光落在小皇帝蔥白的手指上,「皇上不知道愛惜自個的身體,臣卻不能放任不管……」
「可是朕已經好了呀!」小皇帝嬌滴滴的蹙著眉心,一副你讓我喝藥我就哭給你看的無賴模樣。
烏黑的頭髮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柔軟的白袍包裹著纖細的身段,瀰漫著藥味的空氣中太傅仿若還能嗅到那一絲香甜軟糯。
近來小皇帝的膽子倒是越養越大了,雖然太傅還不知拿這個小人兒怎麼辦,更是憐惜她因他之故受了重傷,心尖寶貝自然見不得她皺眉難過,恨不得割地賠款,換她展顏歡笑。
「皇上認真吃藥的話,上元節那天微臣帶你去宮外賞燈?」雖然太傅板著臉,可是卻說不得半句重話,只哄騙道。
「真的?」小皇帝一雙杏目變得亮晶晶的,嘟嘟囊囊的勉強道,「那你把藥端過來吧!」
男人嚴肅的眉眼終於柔了幾分,帶著一絲得逞的小得意。
小皇帝根本不知道自己上當了,每年的上元節皇上本就是要去民間賞燈,取個驅災解難的好兆頭。
要說古人這藥是真苦,小皇帝小臉苦成了一團,太傅心疼的遞過一枚果脯,為了這小皇帝能好好吃藥,太傅暗地裡沒少花心思,各式各樣的零食蜜餞都送過來了。
小皇帝投胎似的急急的張口小嘴捲走了太傅送入口的果脯,溫熱的舌尖裹著手指,太傅猛然一窒,呼吸灼熱,腦仁里跑馬般一樣沸騰了。
「出去!」太傅看向內室眼觀鼻,鼻觀心的侍女,語氣前所未有的粗魯。
珠簾聲響起,男人猛然低頭重重的銜住了小皇帝的嘴唇,那綿軟的口感比想像中的更甜美,密密實實的親吻里透著果脯的一絲甜膩。
小皇帝嚇壞了,本能的掙扎,男人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小手,牢牢的扣下懷裡,腰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小皇帝只覺得頭腦發熱,四肢酥麻,只能緊緊抓住他的衣袖,茫然的承受著男人一遍又一遍的猛浪索口勿。
急躁的男人輾轉反側,親的又急又重,霸道的撬開小人兒的唇瓣,長舌如入無人之境,不同上次的淺嘗輒止,濕嚅的吮吸聲讓人耳紅心跳。
「皇上莫怕,乖乖的給臣親一口……莫怕……」,男人啞著嗓子低喃祈求,滾燙的氣息濃郁,漆黑的雙眸裹攜著風捲雲涌,雖然錯愕,但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定。
黑眸剪水,臉蛋緋紅,紅唇嬌艷看起來像是邀人品嘗,這樣驚心動魄的小皇帝唯有他得幸窺見,太傅心滿意足的摩挲著懷裡小人兒喟嘆,「皇上被臣抓住了,再也逃不掉……」
太傅親了又親,終於在小皇帝暈倒前結束了這個冗長的索口勿,他的口勿就像他的人一樣掠奪十足,明明生澀卻帶著天生的霸道,野心勃勃,令人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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