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正好。」
許立帷推門入場,一身期待,「水深水淺,我也摸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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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群人正圍著岑璋,老老少少都有,每人手中端著酒,輪流跟他喝。人多酒多,場面就有點失控了,有幾個好酒的乾脆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拿著酒瓶,喝光一瓶酒才肯放過岑璋。
岑璋今晚來者不拒,誰敬他都喝,很有點「不想活了,喝死拉倒」的情緒。可是他這點情緒藏在心裡,沒人會懂,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誤會,以為他也是好這口的。上東城全民愛酒,碰上岑璋這麼玩得起的,這可不得多敬幾杯。
深夜,張婕渝仍是都市麗人打扮,松松挽住岑璋左臂,表明來意:「岑董,我是捷運國際的張婕渝,今晚岑董可要賞臉和我喝幾杯哦——」
許立帷就是在這一刻進門的。
他進門的時候不算客氣,抬腳用力一踢,大門大開,把包間裡的老老少少全體嚇了一跳。他眼風一掃,就看見了張婕渝挽住岑璋左臂的那隻手,許立帷「蹭」地一下就冒火了,抬手直指張小姐,「你,把手給我放下來。」
「……」
張婕渝被他的氣勢震住,忙不迭聽話,放開岑璋。
名利場,許立帷是熟臉,誰都知道道森除了韋蕎,真正拿主意的就是許立帷。如今趙江河走了,許立帷和韋蕎分列大股東席位,兩人手裡包攬的股份超過百分之六十,你就算把流通股加上,全部掃貨掃一遍,也不過只有百分之四十。這意味著,只要韋蕎和許立帷立場一致,從此再無人可撼動兩人在道森的實控人地位。
眾人對視一眼,明白此刻進來的,早已不是道森聲名赫赫的高級管理人許特助,而是有底牌抗衡在座各位世家的名利場人。
岑璋今晚喝了不少,人已不甚清醒,許立帷進來的時候他還在跟人喝。許立帷大步流星走過去,當即拿走他手裡的酒,將他左臂往肩上一搭,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好了好了,不喝了,我們先回家,來——」
岑璋尚未回神,有人可是看不下去了。
曹延霆年逾五十,五年前從曹氏信貸行退休,一邊含飴弄孫,一邊娶了三房,家裡室外都不耽誤,日子過得羨煞旁人。他是好酒的,自然不會錯過今晚的酒席。他看出來了,岑璋心裡有事,今晚他是放開了去喝的,絕不會掃興。曹延霆對今盞國際銀行印象很好,和岑璋的關係也不錯,今晚就數他和岑璋喝最多,但他倒還真不是為了為難岑璋,他純粹就是自己愛喝。岑璋從不輕易陪人喝酒,難得碰上他肯,曹延霆自然是要來盡興的。
誰想,中途殺出個許立帷。
眼看他就要帶走岑璋,曹延霆被掃了興,臉一沉:「今晚是岑董做東,酒還沒喝完就率先離場,不太好吧?」
許立帷看向他,也不廢話,「那你想怎麼樣?」
「陪我喝完一瓶『鳳王』,我就讓你走。」
「……」
聞言,包間內一陣沉默。
人人有耳聽,有眼看,曹延霆這是在為難人了。
曹延霆提到的「鳳王」,是上東城的傳統白酒,酒精度數相當高,釀造工藝至今是個謎。一瓶「鳳王」只有三十毫升,和一瓶女士香水差不多,但就是這小小的一瓶,今晚在場十個人都喝不完。在上東城,「鳳王」更多是點綴起興之用,意思意思喝一口,擺在台面鎮個場就行。
畢竟還有岑璋在,曹延霆也不敢太為難許立帷,給了他一個台階下,「慢慢喝,不著急,今晚我就在這裡陪你了,就當交個朋友。」
「誰有空跟你交朋友?搞笑,年紀一大把還對著年輕人幻想這個。」
「……」
許立帷懟人起來向來不給好臉色,順手開了一瓶「鳳王」,仰頭就是一口悶。
全場起立!
曹延霆心裡大驚,甚至起了「快叫醫生」的想法,他本來只想為難下許立帷,萬一把許立帷喝死了,那就真的出大事了。
許立帷一口悶完,「砰」,把空酒瓶倒過來放在桌上,瓶口沒流出一滴酒。
全場肅然起敬!
當初韋蕎對楊智淵提過一句警告:你連許立帷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你就敢去打他主意,找死嗎。韋蕎還真的不是在恐嚇。
許立帷出入名利場十二年,形象非常斯文,談完合作微笑送人的模樣,尤其讓人有好感。只有韋蕎知道,許立帷抽菸喝酒樣樣精通,當荷官做莊家一把好手。很多事他並不見得喜歡,也不常做,但一點都不妨礙他會,而且會得相當牛逼。而且許立帷沒結婚沒家庭,上沒老下沒小,連只狗都沒養過,真正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死就死他一個,不像在座各位世家子弟,老婆、孩子、情人、長輩關係一大堆,出不起半點意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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