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岑銘。」
她不瞞他:「因為岑銘喜歡道森度假區,所以我不會讓它輕易垮掉。」
許立帷莞爾。
他們這樣的人,入世太深,早已將人性染色。爾虞我詐是本能,要看透,看透敵我,要在名利場殺出重圍,掙一個一席之地。唯獨韋蕎是例外,她身陷名利場,卻總能置身事外。外界多少軒然大波,到她這裡,輕輕一句解釋就過去了。
媒體頭版頭條:《韋蕎強勢回歸,劍指道森董事席》
誰說的?
她當真辜負媒體盛情,她只為岑銘。
正好見到了,韋蕎順便吩咐他:「把道森這兩年的資金流情況整理好給我,我這幾天看一下。」
「好。」
許立帷接著問:「然後呢?」
「你跟我,去找岑璋。」
許立帷沉默半晌。
他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之後,很不厚道地想撇乾淨這事:「你一個人去行了,我就不去了。」他們夫妻倆干架,他去幹什麼。
「不行,你一起去。」
韋蕎主意已定,拖許立帷下水:「多個人,岑璋不敢亂來。」
許立帷想了想,也是。岑璋那種男人,和前妻單獨相處,指不定搞出什麼下作事來。許立帷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這兩人很快就會發現,他們還是低估了岑璋下作的程度。
岑璋對韋蕎亂來那是本能,無論多幾個許立帷都一樣。
****
時近年底,岑璋的時間很難約。尋常商業夥伴想要約岑璋尚且不易,何況是他親手封殺的道森。
但韋蕎有韋蕎的辦法。
周五,岑璋飛赴外地參加銀行界峰會,當天來回。晚上七點,岑璋結束當天行程,閘機走出機場通道,赫然看見通道盡頭站著兩位重量級接機人:韋蕎,許立帷。
岑璋看一眼,懂了。
「黃揚。」
他聲音不大,穿透力極強,將威懾的意思表達得很到位。
「你膽子挺大,自作主張的事都敢做了。」
黃揚畏懼不已。心一橫,決定裝死:「岑董,是您昨天吩咐,派一個司機到機場接您。蕎姐說了,她正好有一個司機,開車技術很好,我就讓他們過來了。」
岑璋冷冷地盯他一眼。
黃揚頭皮發麻。
很快,他聽到老闆發落:「你這個月的績效獎取消。」
黃揚表情沉痛,心裡卻不傷心。
還好,一個月績效獎,也就五六萬塊錢的事。損失這點小錢,為蕎姐辦事,黃揚覺得特別值。昔年,韋蕎還是岑太的時候,對他多有關照。那時黃揚初入職場,好幾次辦錯事,都是韋蕎不動聲色替他解決。他幾次致謝,想送她禮物,都被她拒絕。那時的韋蕎對他說,我不是幫你,我是在幫岑璋,手下人得力,老闆才不會累。
黃揚一直相信,沒有人比蕎姐更愛岑董了。
即使後來他們離婚,黃揚還是對此堅信不已。用潮流的話來說,他就是岑璋和韋蕎的CP粉。
事情已成,黃揚迅速溜了。
見岑璋走出來,許立帷特別自覺地上前替他拿行李箱,笑容熱情,服務屬性拉滿,將今天的「司機」角色扮演得很到位。
「岑董,我幫你拿。車就停在B1,我去開過來,你和韋總在這裡等我就行。」
「……」
冷麵如岑璋,都被許立帷這隨時隨地投入角色的演技搞無語了。許立帷就是這點特別好,無欲無求,不愛誰也不恨誰。道森需要他與岑璋為敵時他能說出「韋總是岑董前妻」這種話氣得岑璋三天沒睡著,韋蕎需要他為岑璋當司機時他又能迅速投入新角色活像給岑璋開了十八年車的老司機。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戲台,許立帷無牽無掛。
岑璋盯著許立帷的背影:「你為了堵我,不惜把你們道森的厲害角色都拉來當司機,可以啊。」
韋蕎難得有興致:「你對許立帷的評價這麼高?」
許立帷在道森十年,給趙江河當了十年私人秘書,職位從沒變過,職務從沒升過,既不是高管也不是股東,和韋蕎這類有正式執行長任命書、拿高管工資的人完全沒得比。有意思的是,許立帷職位不高,名聲卻很大。外界人人都知,道森除了韋蕎,真正拿主意的人就是許立帷。
對這些,岑璋當然懂。深不可測的信息網,是今盞國際銀行立於不敗之地的第一道屏障。
「韋蕎,我跟你之間的帳還沒算清楚,你就先拉上許立帷一起來堵我了?」
「沒有堵你。」韋蕎垂手插在風衣口袋,端出一副無害之姿,「想和你談點事,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未免看高你自己。」
「我把許立帷都拉來了,這點誠意不夠和你談幾分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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