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這兩年,都在這裡幹什麼了?」
「蕎姐在這裡開店,賣面啊。」
「廢話,別跟我說這個。我是想問你,她平時有做過什麼特別的舉動嗎?」
「特別的舉動?」
「對。比如說,有人來找過她,或者,她對什麼人特別好,之類的舉動。」
「沒人來找過蕎姐,蕎姐也沒對什麼人特別好,她挺冷淡的。」
說完,徐達想起,自己現在這工作還是韋蕎指點他的。他發自肺腑:「真要說起來的話,蕎姐對我挺好的!我這工作還是她幫我找的,這算不算她特別的舉動?」
趙新喆居高臨下看他一眼,酸溜溜地挖苦:「當然不算,你算哪塊小餅乾,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
徐達被他嗆了一頓,不好意思極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
「什麼?」
「蕎姐給人送過一個蛋糕。還是21 cake的,挺貴的。」
「她送給誰的?」
「不知道。順豐寄的,但對方拒收,順豐又退回來了。」
趙新喆眼神一變,「那寄去的地址你知道嗎?」
「知道啊,申南城中環大道A座。順豐還說了,收件人未滿18歲,是監護人拒收的。」
趙新喆聽了,眉頭漸漸舒展開,過一會兒,四肢也舒展開了。他雙手搭在椅背上靠得一臉舒服,惹得徐達看他好幾眼。
趙新喆確實有底氣好好舒展下。
因為,他終於知道韋蕎的秘密:她從未放下過一個人,這個人將成為趙新喆拿下韋蕎的全部籌碼。
****
周四,麗璞酒店。
一場商業競標如火如荼,中標者將成為「東亞城市大會」官方合作夥伴。有官方背書的商機,申南城各方都不會錯過。
晚上七點,一輛黑色保時捷穩穩停在酒店門口。劉馳見了,立刻上前。這個車牌號劉馳記得很牢,這是今盞國際銀行董事會主席岑璋的車。
司機下車,打開後車門,走下一大一小。大的就是岑璋,小的叫岑銘。父子倆神形相似,連下車後習慣性抬頭看酒店名稱的動作都整齊劃一。
劉馳親自迎接:「岑董,岑銘小朋友,歡迎光臨。」
劉馳縱橫酒店業十六年,有「申南城首席酒店總經理」之稱。岑璋離婚兩年,至今未再婚,對獨生子的保護甚為嚴格。劉馳第一次接待岑璋,就看出他的保護之姿。他聰明地省去奉承之語,一聲親切的「小朋友」,令不苟言笑的岑銘破天荒應了聲「叔叔,您好」。隔日,今盞國際銀行總裁助理黃揚來到麗璞,說岑董指示,把今後五年的員工療休養和年會舉辦權全權授予麗璞。劉馳給麗璞簽下這單大生意,年終獎拿到手軟,從此對岑銘小朋友笑得格外禮貌。
劉馳陪同進大堂:「岑董,您要的景觀套房已經準備好了,需要我帶您上去嗎?」
「不用。」
「好的。岑董,有事您再叫我。」
頂級商業大佬最喜歡的,不是無時無刻圍著他轉的那種人,而是隨叫隨到、揮之則去的可用之人。劉馳深諳這條規則,客套幾句迅速走了。
岑璋牽著岑銘的手,親自帶他到套房。開門進屋,岑璋對林華珺交代:「林姨,晚飯我已經叫酒店準備,等下會送來。岑銘八點還有節德語網課,我趕不過來,需要你在這照顧著。」
林華珺年過五十,在岑家做事半輩子,照顧過岑璋也照顧過岑銘,本來已經是退休的年紀,這兩年她卻走不了了。兩年前岑璋離婚離得很難看,前妻拋夫棄子,夠狠。岑銘那時才五歲,從此成了一個沒媽的孩子,林華珺覺得這孩子夠苦。兩年前,林華珺提了一次退休,岑璋沒給下文,等他離了,林華珺就再也不提退休的事了。
「我知道了,你去工作吧,這裡有我看著呢。」
岑璋放心不少。
岑銘不愧是從第一天上學起就被老師評價「情緒十分穩定」的選手,默不作聲坐到書桌旁,按部就班打開書包,拿起課本開始寫作業。
岑璋屈膝半跪,溫柔問他:「爸爸還有工作沒有完成,現在要去工作了,你要不要給爸爸一點力量?」
這是父子倆的日常小遊戲。岑銘剛會走路那會兒,岑璋就開始和他玩這個遊戲,岑銘會搖搖晃晃地走過去親他一口,給他「力量」。
最近,這遊戲有玩不下去的趨勢。
岑銘正寫字,聽了這話,拿著筆在岑璋臉上輕輕點了一下,算是給他「力量」,轉而又低頭寫作業。
岑璋笑了,寵溺又寂寞。
孩子大了,已經不屑和老父親玩遊戲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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