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芙沒理他,只是睨了他一眼,他立刻就閉上了嘴。
“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謝濯塵出什麼事了?”
溫虞其他的沒聽到,只聽到了這句,祝南芙沒再說話,只是繼續看著她,眼神幽邃,甚至還有些埋怨。
“大人沒事,只是近期前朝人蠢蠢欲動,大人掛念著你,便讓我們暫且帶你離開隴京城。”
祝南芙依舊是這句話。
“……”溫虞悶聲,抬眸看向了她。
“謝濯塵在哪兒?我要見見他。”
她沒有拒絕,但卻提出了這件事。
“大人沒空,夫人還是趕緊走吧。”祝南芙依舊言辭鑿鑿,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
溫虞沒說話,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
好半晌,她才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府門外快步走了出去。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
溫虞腳步逐漸加快,她上了馬車,讓阿雙和阿肆上了車,阿鳳則將那車夫趕下去,自己坐了過去。
“去衙門。”她涼涼道。
阿鳳應聲,驅車朝著衙門去了。
裴一桀跟祝南芙出來的時候,碰巧看到馬車的方向,“不好,她去找大人了!”
“讓她去,若沒親眼見到,她是不會死心的。”祝南芙聲音冷淡,沒有任何的溫度,卻聽的裴一桀心裡一涼。
看著陌生的祝南芙,不由低聲喊了一句,“祝姐姐……”
祝南芙沒有理他,轉身徑直朝著另一邊離開了。
裴一桀站在原地,盯著已經走遠的祝南芙紅了眼眶,為什麼祝姐姐就是不肯回頭看看他呢?
祝姐姐心裡只有那個男人!
那個根本就沒有看過她幾眼的男人,就算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也依然會毫不猶豫地幫助他,替他送走他的夫人。
而他卻被晾在一邊,壓根不看他一眼,就像那一去不復返的河流,從不會逆流而上。
他垂著眸,眼底都是失落。
“還愣著幹什麼?”
可下一刻,卻聽到她疑惑地聲音傳來,裴一桀立刻抬起了頭,盯著回過頭看向他的祝南芙,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逆流而上了!
他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快步朝著她走了過去,越走越快,直到停在她的面前。
“祝姐姐,你在叫我嗎?”
“不然叫誰?”祝南芙淡淡地回了一句,又繼續走了起來。
裴一桀也不惱,就嘿嘿傻笑,眼睛格外亮晶晶,在她面前,他似乎沒有任何的脾氣,溫潤的讓自己都疑惑。
若是被他家老頭子看見,恐怕更加驚訝!
“我們不去衙門嗎?”
裴一桀看了眼方向,似乎並不是去謝濯塵那邊的路。
祝南芙冷笑,“去那兒做什麼,話已經傳到了,她是生是死,與我們有何關係?”
“……”裴一桀看著她,唇囁嚅了幾下,終究沒說出一句話。
“你也覺得我太過分了?”似是意識到了裴一桀的目光,祝南芙問。
裴一桀立刻搖頭,卻見她自嘲地勾了勾唇。
“隨你們如何想。”
她不再多言,快步朝著前面走去,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裴一桀不由有些委屈,他何時說過?
阿鳳駕駛著馬車來到了衙門,卻見他們大門緊閉,似乎出了什麼事。
“夫人……”阿鳳停了下來,看到這裡的場景不由低呼了一聲。
溫虞掀開帘子,立刻下了馬車,快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衙門怎會關門呢?
這是不可能的!除非謝濯塵知道她會來!
她提著裙擺,走到了門前,伸出手用力拍打。
“謝濯塵,我是溫虞,我知道你在裡面,我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但我能見見你嗎?你可有受傷?我應該去哪兒?”
衙門內一片寂靜,似乎根本沒有人在裡面。
溫虞眼眶通紅,她吸了口氣,忍著心底的委屈,謝濯塵說讓她走就走,那她應該去哪兒?
她可以走,但為什麼連最後一面都不能見?
謝濯塵不會如此反常,除非他受傷了,不想讓她擔心,怕她見到他傷口後不會走了……
溫虞有些苦笑,謝濯塵還真是將她拿捏的極好了,她的確是這種人。
所尋無果,她現在門口等了許久,裡面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謝濯塵是鐵了心不見她。
溫虞張了張唇,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只能讓她先出去避一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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